兩天後,溫和的晨陽依舊像往常一樣普照着整個大地,安撫着剛剛甦醒過來的萬物,在通往騰越鎮的大道上,一匹棗紅大馬載着一位白衣少年猶如閃電一般,急速的飛馳着,看樣子,應該很趕。
可能是早上天氣清爽的原故,所以距少年五里之前,也有一對人馬氣勢洶洶的正在策馬奔騰,細看這隊人馬,一共六人六騎,跑在最前面的是一位身騎白馬的中年漢子,只見這漢子身穿灰色大馬褂,背上斜挎一把五尺青龍刀,腰部微曲,雙手緊攥繮繩,兩眼冒鼓鼓的直盯大道前方,那滿臉扭曲的橫肉更是反饋出,他們正趕着去辦一件刻不容緩的事情,而他身後的四男一女,除了那女子之外,其餘之人全部赤.**上身,頭髮參差不齊,各持一形,但是有一點卻盡然相同,那就是她們身後都揹着一口五尺青龍刀,難道她們是青龍刀派?可是江湖從未傳出有此一派啊,那她們又是何許人也?這般匆忙又爲何事?
“寨主!你看後面!!”
一壺茶後,那隊人馬中的女子突然勒住坐騎,大喊一聲。
女子聲音剛落,大道中頓時突起一陣馬嘶聲,五個大漢硬是活活將飛馳的馬匹勒了下拉。
“六妹!怎麼了?”
身穿馬褂的漢子勒住馬匹後,回頭看着女子問道。
女子右手往後一指:“好像有人在跟蹤我們!”
漢子聽後,便順着她指的方向看去,不看到好,這一看,激動得漢子立刻從馬背上縱了下來,落在了身後兩丈之處。
“奶奶的,正是那小子!你們幾個封死道路,別讓他跑了,我這就去一刀劈死他!”
“是,大哥!”
後面幾人應了他一聲後,便散排成一個一子形,橫排在大道上,也算是將大道封鎖住了吧。
穿馬褂的漢子佈置好身後五人後,便將雙手湊到嘴邊,“呸!”的一聲,吐了一口唾沫在手掌上,然後雙掌一合,用力的搓了幾下,接着右手往後一拉,抽出背上五尺青龍刀,雙眼怒氣十足的看着越來越近的白衣少年:“敢動我妹妹!看我不將你劈成肉末!”
漢子說完,身體微微一振,運足真氣,右腳一提,雙手緊持五尺青龍刀,三步一躍,猶如一頭髮瘋的雄獅,氣勢洶洶的向白衣少年迎面衝去,大有一刀要將少年斬於馬下之勢。
但是少年若有所思,似乎並沒有察覺一場災難即將臨頭,依然時不時的踢一下馬肚,加速的向大道前方馳去。
當兩者相距四丈之遙時,大漢猛喊一聲:“雜碎!拿命來!”
漢子喊罷,右腳一蹬,頓時縱上空中兩丈有餘,雙臂全力往下一掄,手中青龍猶如天降神兵,帶着一片青色刀鋒,如泰山墜落之勢,犀利的向少年的腦袋砸下來。
等少年反應過來時,刀鋒已經斬落頭上青絲三五縷,若刀面再往下三兩尺,腦袋定分家無疑。
緊急之下,少年右手往腰間一摸,抽出三尺長扇,連打開都來不及,右臂往頭上一揮,直向五尺青龍擋去。
“呯。。!”
隨着一聲巨響,青龍刀和扇子碰擊之後,漢子一個後空翻,踉蹌落地,要不是他趕緊將青龍刀插入泥土之中,以其爲扶手,估計最少也要往後退出十餘步。
少年這邊情況卻相反,只見少年身下的棗紅馬四隻蹄子就像釘入了泥土中一般,原本正在疾馳的馬匹卻突然站着一動不動,少年心中則暗贊:“好力氣!”
少年贊完後,微微一提氣,從馬背上飄然落下,然而,隨着他的落地,從他身後緊傳來“嘭!”的一聲,棗紅馬瞬間口吐鮮血,僵直倒地,估計五臟六腑已經被震得七上八下,完全破裂移位。
“不知羽軒和這位大哥有何恩怨,竟讓大哥下得如此狠手?”
少年回頭看了一眼棗紅馬,隨後淡淡的向對面的漢子問道,原來這少年便是日夜兼程趕往騰越鎮的劉羽軒。
“奶奶的,你還有臉問我?我妹妹只是一時頑皮,上次只想訛詐你幾個銀兩,你卻將她姦殺!你媽的!你還是人嗎?”
不料,羽軒得到的答案卻是漢子的滿腔憤怒,不過,經他這麼一說,羽軒似乎對他有了一點印象。
“哦。。。!我想起了,你們是那夥用老人騙錢的。。。。”
爲了不讓彼此難堪,羽軒並沒有將話說白。
“騙你娘!大爺有拿過你一個銅板嗎?沒有拿過就不能算騙,你識相的立刻自行了斷,爲我妹妹償命,否則。。。。”
漢子說着說着,扶着刀杆的右手又開始蠢蠢欲動起來。
“等等。。!你就算是要我死,也得讓我死個明白吧?突然尋死覓活的上來就要我償命,這未免也太荒唐了吧?”
“好!那我就讓你死個明白!”
漢子說完,立刻將左手伸進褲子裡東摸西找起來,看樣子,估計是穿了一條帶兜的內.褲。
“這東西是你的吧?”
漢子摸索了一陣後,終於從裡面取出了一物。
羽軒看了漢子手中的東西一眼後,不禁大吃一驚:“它。。。,它怎麼會在你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