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沒事吧?”
淫惡雙煞纔剛走不久,一個倩影便從大門外匆匆的奔了進來,竟然是燕雨竹,這麼一個弱女子爲什麼會讓強悍的淫惡雙煞聞聲便退呢?讓人實在有點想不通。
“是誰去通知小姐的!”
燕北飛沒有回答女兒,而是對着百餘名弟子大喝起來,其實很明顯,這燕北飛只是礙於老臉,現場作秀罷了,所有人都知道,那些弟子從淫惡雙煞進來後,便一直站在那裡未敢走動半步,更談不上去通風報信了,不過喊了這一聲,也就挽回了他這個堂堂大掌門不需要自己女兒來相救的面子。
“雨竹,你隨我來!”
燕北飛喝斥完弟子後,一甩衣袖,提着方天畫戟往後院走去了。
“各位堂主,帶大家散了吧,不過,近日要多加戒備,以防那淫惡雙煞再來偷襲!還有,今天之事切勿傳出去,以免招來不必要的流言,若有違背者,定不輕罰!”
燕雨竹打發完衆弟子之後,便緩緩走進了後院之中。
當燕雨竹走進後院時,燕北飛早已將方天畫戟插在了後院一旁的兵器架上,雙手微背,默默的看着花叢中的一尊白玉雕像。
“爹!又在想娘了啊?”
燕雨竹站在父親身後,掏出手帕,微微的蘸着父親手背上的血跡,隨後雙臂一展,往後面輕輕的抱住了父親,那嬌豔的臉龐稍稍的在父親寬厚溫暖的背上擦了幾下,每次看到燕北飛對着雕像黯然傷神之時,她都會這般乖巧的安慰父親。
“假如你娘還活着,我們一家三人漫步在這後院之中賞賞花,說說笑,那該多好啊,唉。……!”
燕北飛這一聲長嘆,猶如催淚的藥物,不禁讓燕雨竹雙眼一酸,兩行清淚悄然滑下,她曾問過父親多次,問他關於母親的死因,但是,每次提及這件事,燕北飛總是大發雷霆,所以,現在燕雨竹不敢再多問半句,但是,她無意中卻聽到一個流言,母親是爲了救她才死的,父親的動怒更是讓她深信了這個流言,所以,她一直都覺得自己對不起父親,更對不起母親,特別是父親思念母親的時候;所以,她才習慣在後面抱住父親,只有這樣,纔不會讓父親看到她流下的自責的眼淚。
“雨竹,你也老大不小的了,總不能一直像個野孩子似的活下去吧?是不是該找一個……”
就在燕雨竹落淚之時,燕北飛接着說道,燕雨竹一聽,就像觸電一般,立刻收回雙手,以非常快的速度抹去臉上的淚水,然後打斷了燕北飛的話:“誰說雨竹是個野孩子?雨竹不是還有爹爹嗎?”
“傻孩子,爹爹總有一天會老死的,不可能永遠的都陪在你身邊啊!”
燕北飛緩緩轉過身,將右手放在女兒的肩膀上輕輕拍了拍,淡淡的說道。
“爹……!你怎麼又來了,你這麼急着將女兒嫁出去,是不是不想看到女兒啦?是的話,那女兒就天天躲在房間不出來了!”
燕雨竹甩着手,搖擺着雙肩,向燕北飛撒起嬌來。
“哈哈哈!我有說過要你出嫁麼?我看你是想嫁人想瘋了!”
“哼!就會拿女兒尋開心,我不理你了!”
燕雨竹對燕北飛做了一個鬼臉,然後便轉身離去。
“雨竹!等等!”
燕北飛突然喊住了她。
“爹爹還有什麼事嗎?”
燕雨竹只好又走了回來。
“雨竹啊!今天一戰,爹爹才發現,原來爹爹真的老了,是該退位種花養草的時候了,但是你卻又是女兒之身,不能接管北虎門,你看,你是不是該爲我物色一個女婿,來替爹爹挑下這擔子呢?”
“對了,爹!還魂珠真的在我們家嗎?它到底是什麼東西啊?爲什麼淫惡雙煞不顧生死的,三番五次的前來索取?”
“你個死丫頭,別轉移話題,什麼還魂珠還命珠的,爹爹怎麼知道,你再不關注一下自己的婚姻大事,爹爹可要強行招婿了,到時候你可別館爹爹不給你自由婚姻!”
“我纔不怕你呢,你若強行招婿,我就離家出走,讓你的好女婿陪你一起過,嘻嘻!”
燕雨竹說完,一拔腿,一溜煙的跑了,卻留下燕北飛一聲大喊:“你聽好了,一個月之內你倘若找不到心意的男子,爹爹就給你安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