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軒將雙手放在匣子上後,一咬牙,猛然將匣子打開來。
“呼……!”
“額……!”
隨着匣子的打開,兩個聲音幾乎是同時發出來。
那個“呼……!”自然是羽軒,因爲他看到匣子裡面竟然沒有一絲戾氣,而且就連那條噬風的眼淚也不見了。
依此看來,那聲“額……!”斷然是燕雨竹發出來的了,因爲她一腔期待等來的卻是一個空盒子。
“奇怪,怎麼會是一個空匣子?還是你早把裡面的寶貝拿了,留個空匣子來糊弄我?”可能燕雨竹覺得有點不可思議吧,如果是一個空匣子,那燕北飛豈會將它看得這般重要呢?
“昨晚我埋它的時候它還不是空的,估計是今天早上才變空的!不過,你千萬別告訴你爹,說我將這匣子偷了,要不然我非得被他趕出北虎門不可!”羽軒邊說邊將盒子埋了回去,想要匿藏罪證。
燕雨竹則點點頭:“嗯嗯!知道了!放心吧!我不會告訴爹爹的!”
但是她們卻不知道,一個身影早就站在她們身後多時,燕雨竹話音才落,那個身影便曲着腰,將頭湊上去說道:“放心吧!我也不會告訴他的!”
這身影一開口,頓時嚇得這對小男女驚慌失措,男的差點沒有打開匣子將自己藏了進去,女的則猛然站起來就要跑,但後腦勺卻狠狠的撞在了身影的下巴上,差點沒把身影的下巴撞飛,那這身影是何人呢?竟然將她們嚇成這般模樣,其實不是別人,正是燕北飛。
“呸!爹本來就沒剩下幾顆牙齒,你想要一次性解決掉它們嗎?”燕北飛吐了一口吐沫,單手捂着嘴,不停的吸着冷風,呵呵,看來這一下撞得着實不輕。
燕雨竹則一邊揉着腦袋,一邊笑道:“誰叫爹爹像幽靈一樣的躲在後面,再說,你的下巴真硬,我的頭都快撞破了,嘻嘻嘻……”
“哼!老大不小的了還這麼頑皮!都怪我把你寵的!”燕北飛瞪了女兒一眼,接着又狠狠的盯上了羽軒:“看在雨竹的份上,給你一個機會,說出一個能說服我的理由,要不然,就算大敵當前我照樣將你趕出去!”
羽軒聽後,並沒有急着回話,而是又把匣子捧了出來,並且將它放在了一旁,這才緩緩起身指着匣子說道:“燕掌門,你看,這匣子是空的,對吧?”
“哼!”燕北飛不屑的哼了一聲,就算是應了羽軒一聲吧。
“昨晚我將他密封好,埋在土裡一夜,結果那條噬風的眼淚便不見了,而且就連一絲戾氣都不存!這就說明了一個問題!”羽軒接着道。
“什麼問題!”燕雨竹知道燕北飛的脾氣,現在就算他對這個問題好奇,他斷然也不會將話接過去,所以便替他問了。
“說明昨晚我的推斷是正確的,昨晚那些字雖然語句不暢,意思混沌,但是其中三個字卻引起了我的注意!”
“是那三個字呢?”燕雨竹接着問道。
“嗯!燕姑娘這個問題問得非常的好,我們且放下心法這個概念去看那二十個字,不難發現,裡面的“忌”、“土”、“氣”這三個字格外醒目,再結合天下心法慣例,雖然它們各揚其厲,但是也不乏註明大忌,所以我才大膽的往這個方向去設想!這一想,不由驚覺,這三個字不就是在告訴我們,施用黑暗輪迴**的時候切忌土氣嗎?換句話來說,土氣就是它的剋星!所以我纔將它抱出來做實驗,因爲那眼淚是從噬風體內掉出來的,自然是噬風的一部分,用它來做實驗是再好不過了,結果你們也看到了,果然被我猜中了,經過土氣一夜的侵蝕,它完全消失了!”
“哇!那劉公子的意思是,你發現了噬風的弱點了!你真是太厲害了!”
“呵呵呵!燕姑娘過獎了!這兩人一唱一和,對答如流,一氣呵成,完全沒有把燕北飛當一回事,氣得燕北飛在一旁是鼻孔冒煙,怒氣連連,不過,細細一想,羽軒分析得也到在理,那股怒氣才煙消雲散了。
“不過,老夫很納悶,裡面的字很多啊,不止可以拼成土氣,也可以是邪氣啊,煞氣啊什麼的,爲什麼你卻偏偏說這個土字醒目呢?”燕北飛終於忍不住問了一句。
羽軒笑道:“因爲提及相剋,自然想到五行,說到五行,那些字中自然是以土字最爲醒目,再說了……再說了,裡面有幾個字我也不知道怎麼唸啊,自然是把注意力放在了知道的字上咯!”
“嘻嘻嘻……!我這才發現,你真逗!”燕雨竹雖然不知道他們口中說的是什麼字,但是看羽軒害羞的說自己不會念那些字,她自然是哈哈大笑起來,就連燕北飛也忍不住噗哧了一聲。
“對了!不知燕掌門安排得怎麼樣了?”看燕北飛臉色逆轉,羽軒自然是趕緊轉移話題。
燕北飛點點頭:“西郊除了幾個哨崗之外,其餘力量已經全部轉移到了北邊,現在只等敵人了,敵不動我不動,敵若動我自動!”
“嗯!燕掌門操勞了一個晚上確實是幸苦了,不過,我們還是得先說好一件事情,倘若敵人兩面同時進攻,那燕掌門和燕姑娘就去與弟子鎮守北面,力求速戰速決,我在西邊想辦法
拖住林主,等你們解決完北邊後,再速速來支援我!”
“不行!你一個人撐不住的!”卻不料,羽軒的看法卻遭到了燕雨竹果斷的反對。
“燕姑娘!淫雙煞的修爲你也見識過了,不是我對燕掌門不敬,這次襲擊的實力幾乎是幾十個淫惡雙煞,你覺燕掌門能抵得住嗎?與其苦苦糾纏,兩邊難顧,那還不如讓你去幫他一把,速戰速決,然後又來支援我,這樣纔是萬全之策啊!”
“可是……”
“雨竹!你就別任性了,這樣做看上去風險很大,但不失爲一個好辦法,讓劉公子拖住敵人主力,然後用我們最強的力量瞬間吃掉對方分支,將分支吃掉之後,我們便急速匯合劉公子,集中所有力量,一心應付敵人主力,所以,目前我們要做的就是商議一下,如何利用噬風的弱點,將其擊斃,降低劉公子的風險!”燕雨竹正要反駁羽軒,但卻被燕北飛一口打斷了。
“走吧!咱們趕緊去商量對付噬風的策略吧!”燕北飛接着又說了一句,說完後便揹着手向大堂走去了,羽軒和燕雨竹自然是緊跟其後……
然而,就在燕北飛三人堂中計策之時,黑暗森林內,依然是那棟小木屋,一個麻衣老叟手上抓着一個烏黑麪具,雙眼垂閉,背門而站,若有所思。
突然,一個面具人從屋外蹦了進來:“林主!北段已有消息,估計三個時辰後我們便可以出發了!”
老叟聽後,不由冷笑一聲,接着揮揮右手:“嗯!你把人全部召集好,我隨後就來!”
“是!林主!”面具人應了一聲後,便匆匆退了出去,
面具人一走,老叟便輕輕將面具戴在了臉上,然後緩緩轉過身,發出一串陰森的笑聲,一拂袖,也出了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