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竹姐姐,今天你好過分耶!”三人才走出清風觀,唐兜兜便搖了燕雨竹的胳膊一下,不悅的說道。
燕雨竹笑道:“噢?是嗎?我哪裡得罪唐大小姐了?還望唐大小姐明指,我下次一定改!呵呵!”
唐兜兜白了她一眼:“你……你還笑呢,我問你,你剛纔爲什麼不讓我吃東西,自己卻吃得津津有味?”
“哦……!原來是在爲這個生氣啊!我是怕那清風道人下了毒,所以纔不讓你們動筷的!”
“啊!你的意思是你先試吃?”
“嗯!要不然呢?”
“這……這太危險了,以後不准你這麼做了,大不了我們都不吃嘛!”
“呵呵!你放心吧!我自小就有一種本領,那就是能用舌頭辨識毒藥!嗉”
“卻!這個本事誰沒有啊,誰吃了毒藥後舌頭會沒有反應啊?你就別逗我了!”
燕雨竹聽後,噗哧一笑:“唐大小姐,我的本領和你的本領完全不同好不好,我發現毒藥後,只要不讓毒藥入腹,是不會中毒的。”
“哦……!我知道了,一定是你體內那個珠珠的功效,對吧?嘻嘻!”
燕雨竹點點頭:“嗯!估計是吧,要不然就沒有辦法解釋了!”
然而,就在兩個女人你一言我一語之時,羽軒不由取出懷中的錢票,一層一層的展開來,當將整張錢票攤開時,一張白色小紙條頓時跳入了羽軒的視線中,這錢票果然暗藏玄機。
羽軒收好錢票後,立刻看起紙條上的內容來,只見上面寫着短短几行字“人在人妖客棧三字號房間,由於被我點了穴道捆在牀上,現在估計命懸一線,你速速去營救,不過,此事不能讓清風道人知道,當然,除非你不想進入那個世界,謹記!暗”
羽軒看完後,暗叫不好,接着慌忙對兩個女人說道:“我有事先趕回去,你們慢慢來,記住,回去後哪裡都別去,就在客棧裡等着我!”羽軒叮囑完,便撒腿就跑,生怕去遲了,金元寶妻子有個三長兩短。
“豬頭,你……”唐兜兜正要喊住他,但是她的話還沒喊完,羽軒便早已不見了蹤影。
燕雨竹則擔心的看着羽軒消失的方向,茫然的對唐兜兜說道:“唐姑娘,別喊了,我們回去等他吧!”這就是燕雨竹和唐兜兜的區別,她雖然擔心羽軒,但是卻默默的將那份擔心放在心上,因爲她知道,無論羽軒去做什麼事情,都有他的理由,與其讓他分心,還不如靜靜的爲他禱告,靜靜等着他回來。
一壺茶的功夫,羽軒氣喘吁吁的趕到了人妖客棧,當他衝進人妖客棧三字號房間時,他不禁愕然了,牀上除了一根繩子外,根本沒有金元寶妻子的蹤影,羽軒抓起牀上的繩子一看,繩子兩端的端口竟然是斜口,將兩個斜口一牴觸,剛好吻合,再看看繩子中間那個打得比牡丹花還大、還漂亮的結釦,整件事情頓時豁然明朗,一定是有人用利器割斷繩子將金元寶妻子帶走了。
“撲通!”羽軒猶如泄了氣的氣球,無力的坐在了牀沿上,口中輕聲念道:“我是被魯鵬騙了?還是有人先我一步下了手?可是魯鵬沒必要騙我啊,因爲大家都同意他一起進入被遺忘的世界了,他沒必要再惹怒我。可是,如果不是的話,又是誰將金夫人帶走了呢?除了清風道人,其他人根本沒有這個動機!但是清風道人和矮道人從下午開始,便一直和我在一起……!”羽軒說着說着,不禁茫然起來。
就在羽軒茫然之時,他眼睛突然一亮,發現不遠處的桌子上有一個信封,於是便慌忙跑過去打開信封看起來,讓他愕然的是,這封信竟然是留給他的,只見信紙上寫道:“劉公子,世間最大的罪過莫過於虐待美人身,魯鵬做出這般禽獸行爲,我無法視而不見,索性將美人帶走,令其沐花浴,着香衣,而後一更天北郊三裡處一起臥席草皮,同觀星,共賞月,劉公子倘若有雅興,不妨抱上一罈佳釀,乘風而來,良辰美景下,大家一起把酒言歡!夜郎君落筆!”
“夜郎君!呵呵!好個狂妄的夜郎君!不過我還真想見你這一面!”事情有了轉機,羽軒深舒一口氣,手腕一抖,“譁!”的一聲,打開了逍遙迷情扇,搖着扇子,若有所思的走出了房間,離開了人妖客棧,回妖人客棧去了。
羽軒走出人妖客棧時,整個易州已經是夜色垂暮,城內還好,稀疏的街燈和密佈的店燈早已將數條長街照得透亮,但是城外就不同了,雖然不至於伸手不見五指,但卻已道路不清,事物難辨。
就在這夜幕之中,易州城北郊通往城內的路上,時不時的傳來一個女子的尖叫,由於天色的關係,所以根本看不清這個女子是誰。
“你就不能叫小一點嗎?”突然,一個男子埋怨的說道,看來,應該是一男一女。
“哼!我偏偏要大聲叫!”女子說完後,又接着叫起來:“啊……啊……啊!”
“你知道嗎?這個時候我最討厭這樣的聲音了!簡直影響我的情緒!”
“可是我叫得舒服啊!啊……!啊……!”
“你……你真是無可救藥了,以後別再跟着我了,否則我對你不客氣!”
“誰叫你不肯揹我?明明知道人家剛纔扭了腳,一走路就疼,還不準人家叫!”
“行!那你就慢慢叫吧!我就不奉陪了!”
男子說完後,便聽到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女子則在後面微微的抽泣起來。
女子一哭,那腳步聲似乎又停住了,接着便聽到男子無奈的道:“唉!真不知道我那輩子欠你的!”說完好像又走了回去:“好了!別哭了,上來吧,不過先說好了,我背上你之後,你不準再叫了!”
女子聽後,立刻破涕而笑:“知道啦!張大膽,張大俠,嘻嘻……!”
原來這一男一女是艾夢和張大膽,兩人竟然在山坡上坐到現在,呵呵,看來事情的趨勢似乎並沒有向糟糕的方向發展。
“哎喲!你好重!應該減減肥了!”隨後又傳來了白昕的一句埋怨,看來他已經將艾夢背在了背上。
“張大膽,你知不知道,這樣對女人說話是很不禮貌的,不過,聽你的意思,你下次還要揹我咯,要不然你怎麼要我減肥呢,那好吧!本姑娘現在心情好,就答應你吧,從明天起,本姑娘就開始“爲張大膽減肥計劃!”嘻嘻……”
“我有說過還要揹你嗎?你再胡言亂語,我就放下你不管咯!”
“你敢!”
“我不敢?你準備好了!”
“啊……!你還真把手放開了啊!”
“你……你……你的手快……快勒死我了!”
“誰叫你放開我的,爲了不掉下去,我只能緊緊的抱着你的脖子咯!”
“好……好了,算我怕……怕了你了!”
“嘻嘻!這就對了嗎!”……
隨着兩人聲音的越來越小,蒼茫的北郊也逐漸沉寂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