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羽軒幾人在茅屋休息之時,北邊,魔宮大殿後面的豪華大宅裡,一妖豔婦人正站在後花園對花而嘆,心中似乎有千千結,就連滿園絢麗花朵也不解她半杯愁。
細看這婦人,一件厚實深紅外套着身,青絲盤鳳,腳踩暖絲巧靴,外套不繫腰帶,隨意而披,淡露粉色齊胸內衣,兩團柔物各現一半,遮,勝似不遮,但是卻讓人眼福不淺。
“古人云:“玉容寂寞淚欄杆,梨花一枝春帶雨!”我看,這兩句現在用在姑娘身上正好!”就在婦人忘神之時,一個風度翩翩的男子突然從花叢中走了出來。
“你是誰?怎麼會在這裡?”
男子的出現,無疑驚嚇婦人一跳。
“呵呵!姑娘莫要驚慌,在下夜郎君,是魔君救回來的一介迷途小生!”男子說完,不由將目光落在了婦人胸口上,看得婦人臉上頓時紅霞片片飛,慌忙一揮手,將外套裹了起來,這些年來,她習慣了一個人獨處花園,習慣了一個人以淚澆花,而全世界的人似乎不想打擾她一般,除了給她補給東西時,就連一個下人都不曾進來半步,所以她才養成了不整理衣服的習慣,因爲,就算他一絲不穿,也不會有人進來看半眼。說形象點,她被朱蠻打進了冷宮。既然這女子和朱蠻有關係,那她又會是誰呢?
“夜郎君?好個**的名字!”
婦人整理好衣服後,撇了男子一眼,但是,目光中的好奇明顯勝過了生氣。
不錯這男子正是夜郎君東方皓月,朱蠻將夜郎君帶回來之後,立刻替他輸氣調息,由於不清楚他的來路,所以便將他安置進了冷清的後院之中,與這婦人作伴。
“呵呵呵!果然一方水土一方性格,姑娘說話夠直接!”
“姑娘?呵呵,公子,你就別取笑奴家了,奴家早已是昨日花黃!無人暇顧!”
婦人說完,不由暗吐一口香氣,幾絲憂愁頓上眉梢。
“我看姑娘是自謙了,上天既然讓姑娘來到這個世上,自然就會爲你安排一位男人,愛你的男人,呵護你的男人,姑娘倘若不相信,不妨打開心扉一試!”
夜郎君站在婦人一步之遙,雙眼雷電連連,就連喘出的氣息都落在了婦人臉龐,嚇得婦人立刻將頭扭向一邊,雙手嚴實的捂着胸口,彷彿怕夜郎君聽到她的心跳聲一般,因爲,此刻,她的心正如小鹿亂撞,她本是多情女,她本是風流婦,卻慘遭十萬年冷落,其中難耐不用說,突然面對如此俊俏風雅小郎君,怎能不讓她春意復甦,生機勃發。
看婦人將頭扭向一邊,夜郎君故作失望的道:“看來,我。。。。,唉!既然言不投機,那我便不再打擾姑娘賞花了!告辭!”
夜郎君說完便轉身向後院方向走去了,對於這個婦女殺手來說,夜郎君又豈會看不出婦人的反應,不過,他現在還不想碰她,因爲他明白,這裡雖然清冷,但卻屬於朱蠻私宅,朱蠻能讓她一個人獨居後院,可見這女子地位不低,所以,除了欲擒故縱之外,他更想探探朱蠻的口風再下手。
果然,夜郎君一走,婦人似乎慌了神色,生怕夜郎君這一去不復返,於是慌忙張開口欲要喊停,但是話音卻堵在喉嚨,未曾發出半句,最後,千言萬語,唯有一聲嘆,默默的看着夜郎君的遠去的背影,彷彿,世界在瞬間復甦,又在瞬間沉寂。。。。
“哈哈哈!公子,原來你賞花去了啦,我就說,未曾見你出門,你怎麼就憑空消失了呢?來,我給你介紹一下。。。。。”
當夜郎君回到屋子時,朱蠻帶着清風道人和矮道人在裡面等候多時了。
“是你?”
“你們。。。。”
但是朱蠻的話尚未說完,清風道人和夜郎君便指着對方驚訝的喊道。
“噢?你們認識?”
這下朱蠻有點困惑了。
“回魔君,這人喚東方皓月,綽號夜郎君,是外界的一個採花賊,我們也是無奈之下才將他帶進來的!”
清風道人似乎一點都不給夜色郎君面子,直捅夜郎君要害。
夜郎君卻笑道:“男人有情有欲純屬正常,是個男人都能諒解,道長未免小題大做了吧?”
“你。。。。!”
清風道人一聽,頓時氣得不知所云,夜郎君分明在罵他不是男人。
“哈哈哈!道長息怒,道長息怒,這位公子說道也不無道理,竟然你們都是來自外界,那也是一種緣分,何必爲這點口頭之事過氣呢!”
朱蠻聽後,不由哈哈大笑,不妨做起和事老來,說完,又將目光落在夜郎君身上,重新打量了他一番。
夜郎君也不迴避朱蠻的目光直直的和他對視起來,心中暗暗道:“看來,這傢伙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不過,竟然能讓那兩個牛鼻子臣服於他,可見他的能耐不小,不管看他順不順眼,我且先不得罪他,走一步算一步,等找到劉羽軒再做打算!”
夜郎君想罷,立刻向朱蠻抱了一個拳:“魔君說得對,方纔皓月失禮了,還望魔君擔待,皓月來到這個世界之後,無親無故,魔君倘若不嫌棄的話,那皓月以後就把你當大哥了,只要大哥一聲令下,就算要皓月縱身
火海,皓月也在所不辭!”
朱蠻聽罷,身體不由微微一震,因爲夜郎君的這番話着實讓他有點措手不及,只聽他心中碎念道:“這小子雖然不及清風道人中用,但是會看臉色,而且也識趣,不妨收下他,身邊多條會說話的狗,未必是件壞事!”
朱蠻猶豫片刻,緩緩走到夜郎君面前,右手猛然拍在夜郎君肩膀上:“好!竟然兄弟看得起我,以後我便是你大哥了!”
朱蠻此話一出,旁邊的清風道人頓時無言了,自己和朱蠻溝通了兩千年,朱蠻不和他做兄弟,卻和一個採花賊做兄弟,這着實讓他有點想不通。
然而,就在清風道長妒忌夜郎君之時,南邊,易州村不遠處的荒郊之中,一棟茅草屋外,羽軒正站在夕陽之下,默默的看着眼前曠野,心中則雜亂不安,進來幾天了,除了九葉草之外,他覺得,自己做的事情和封塵石一點關係都沒有,如此下去,還要耗到什麼時候呢?
“小子,在想什麼?”
就在羽軒發呆之時,洪老頭不知何時站在了他旁邊。
羽軒沒有看他,而是對着前方淡淡的說道:“洪大仙,我想問你一件事!”
“什麼事情?”
“關於形成這個世界的事!”
“關於形成這個世界的事?此話何解?”
“我想知道這個世界是怎麼形成的!”
“嗞。。。。,你都進來了,難道你還不知道?”
“呵呵!我都說了,我是陪別人進來的,對於這個世界,我並不瞭解!”
羽軒裝作不知道的原因無非就是想從洪老頭那裡套點關於封塵石的信息。
洪老頭理理鬍子,夜漠然的看着眼前荒郊:“形成這個世界的因素無非就有三個,第一個毫無疑問的是二十萬年前的那一場戰爭,倘若沒有那一場戰爭,我們就不會冤死,不冤的話,怨氣就不會這麼重;第二個便是易州後民的忘本,倘若他們不忘本,我們絕對不會和敵人的怨氣融合,不和三頭魔的怨氣融合,那我們的力量便不會大到觸動封塵石頭的地步;至於第三個原因嘛,在第二個中就說了,那便是封塵石頭的力量,是封塵石的力量造就了這個世界!”
“封塵石頭?這是什麼東西?竟然如此厲害!”
“呵呵!封塵石,乃棲息在易州風水命脈上的一塊石頭,原本只不過是一塊普通的石頭,但是經過風水命脈靈氣千萬年的薰陶,便成了一塊具有靈性的石頭,至於它的效用嘛,顧名思義,封塵,封塵,自然是封住過往塵事,集存虛幻之中,說白點,其實你看到的我是虛幻的,你所做的一切也是虛幻的,因爲,我們早就在二十萬年前就死掉了,但是我們的***、怨恨和恐懼卻沒有磨滅,所以它們便結合封塵石的靈氣形成了我們的肉身。所以,在裡面,我們更怕死,更怨恨一切敵對力量!”
“哦!原來是這樣啊,也就是說,沒有了封塵石,或者你們的怨氣都消失了,這個世界也就消失了,對吧?”
“可以這麼說,不過,小子,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想毀了這個世界不成?”
“不!不!不!我哪敢,前輩想多了,前輩想多了!”羽軒故作慌張的喊道,其實洪老頭說得一點都沒錯,他進來就是要毀掉這個世界。
看羽軒一副慌張的樣子,洪老頭笑道:“呵呵,你不必緊張,我只是和你開個玩笑罷了,再說,就算你有這個想法,你也做不到!”
“爲什麼?”
羽軒不惑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