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白昕來勢洶洶,許拓自然不敢玩火,只見他身形一晃,早在劍盒落下之前閃向一邊。
“嘭!”
許拓剛閃過,便是一聲巨響,劍盒紮紮實實的劈在了地面上,頓時擊碎院中六、七塊石板,蕩得碎石滿院亂飛,猶如利箭一般向四周的士兵飛去,隨後便是士兵聲聲慘叫。
“我不想傷及無辜,你還是束手就擒吧!”
白昕落地之後,淡淡的對許拓說道,那雙映射着火把的眼睛,卻顯得異常平靜,不冷,不燥,淡定萬分。
“笑話,我許拓連三頭魔都不放在眼裡,豈會屈服兩個毛頭小子?”
許拓明明知道自己現在無力對抗白昕,依然嘴硬如鐵。
“行!既然如此,那就亮出你的兵器吧,我讓你輸得心服口服!”
白昕劍盒一揮,氣勢凌人的說道。
“好,今天就讓你嚐嚐我許拓的厲害!”
許拓說完,雙腳一分,膝蓋一曲,穩立馬步,大口一張,猛吸一口氣,接着雙臂在胸前一旋,一道道紫氣頓時由掌而發:“小子!看招!”
看許拓擺出如此宏大的架勢,白昕心中一繃,右手將劍盒握得更緊了一些,靜觀其變,但是許拓大喊之後,他便情不自禁的揮動右臂,將劍盒掄在胸前,準備應付許拓接下來的招式。豈料,許拓喊完之後,並沒有發掌,而是雙腳一點,直直向大門方向飛了去,原來,這傢伙只是擺擺架子,嚇嚇白昕罷了,正真目的則在於逃跑。
“哪裡跑!”
然而,許拓尚未落地,便看到一個身影從大門外穿梭進來,接着迎面一腳掃出,狠狠踢在許拓小腹上,許拓慘叫一聲,硬是被這一腳踢回大院中央,砸在了白昕腳下。
“噗!”
許拓落地之後,一口鮮血終於破口而出,隨後便單膝跪地,單手撫胸,左手指着大門方向的身影罵道:“好你個魯鵬,你這個畜生,竟然敢偷襲我,我。。。。。”“噗!”許拓話尚未說完,又是一口鮮血噴出。
“哈哈哈!許拓,要說卑鄙,我可比不上你,再說,我這也是跟你學的!”
許拓話音方落,門口的身影便緩緩向他走了過來,等他走近一看,來者確實是魯鵬。
“魯閣下?剛纔你。。。。。”
白昕一看是魯鵬,心中頓時犯起了糊塗。
魯鵬笑道:“呵呵!小兄弟,對不住,剛纔我通風報信去了!”
“通風報信?給誰報信?”
白昕不惑的問道。
魯鵬沒有說話,卻用手指指許拓。
“什麼?你給他通風報信?”
“小兄弟,少安毋躁,你想想,倘若不是我去通風報信,你們能有機會擒住他嗎?”
“這。。。。。!”白昕想想,魯鵬說得也不無道理,於是便不再責怪他。
“呵呵!魯閣下,好微妙的算計啊!”
就在這時,羽軒突然從大殿中走了出來。
“羽軒兄弟,你這話。。。。。?”魯鵬故作不解的問道。
羽軒淡笑一聲,然後走到魯鵬三步之遙大聲說道:“我就說,白昕怎麼突然跑進來了,原來是把你給看丟了,想想也是,要一個思想單純的人來看守你這隻老狐狸,確實困難!”
“劉羽軒!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哼!倘若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偷八卦鏡的原因並不是看洪老頭不順眼,而是貪圖八卦鏡的威力,但是,你才偷走八卦鏡,洪老頭便醒了過來,於是便慌忙召集村民,氣勢洶洶的向我們所住客房衝去,這樣一來,你自然不敢再回天鋒村,因爲你知道,只要你一回去,勢必會被洪老頭髮現。但是你卻不知道,這八卦鏡必須用咒語才能激活,等你發現這個問題時,你已經來到易州村了,既然沒有咒語,那,這塊八卦鏡對於你來說,還不如一塊廢鐵,不過,就在你沮喪之時,你偶爾聽到洪老頭和許拓的不和,所以你心頭一計,便帶着八卦鏡去巴結許拓。而這八卦鏡原本就是許拓的剋星,許拓自然是喜出望外,所以便收下了你的見面禮,但是你卻疏忽了一點,你是外界來的人,對於這個世界的人來說,不管我們進來的目的是什麼,只要我們不屬於這裡,我們便永遠是他們的敵人,所以,許拓收下八卦鏡之後,接着就對你下手,所幸的是,你經過一番苦戰,終於死裡逃生,遊蕩在易州村,終日躲躲藏藏,不敢現身,所以我們纔會在黑暗的角落發現你。我們相遇之後,你知道我進天楚神觀的目的不會這麼簡單,於是便趁機溜走,前去許府暗中報信,目的很明瞭,你要許拓和我發生衝突,拼個你死我活,說白了,你想借我之手殺掉許拓,替你出一口惡氣,相反,倘若我和白昕遭了許拓的毒手,對你來說,未必是一件壞事!”
“哈哈哈!不錯,正如你所說,我確實想借你之手殺掉許拓,但是,你卻讓我失望透頂!倘若不是我出手及時,這傢伙早就逃之夭夭了!”
魯鵬說完,一腳將許拓踹倒在地,然後踩着許拓的胸口,咬牙切齒的道:“起來呀!你起來呀!起來殺老子呀!”
而許拓除了憤恨的眼神和無奈的直吐血
外,似乎也只能乾瞪眼,任由魯鵬作踐自己。
然而,就在魯鵬發泄之時,所有士兵相視一眼,右手突然一揚,紛紛將火把扔出了天楚神觀,如此一來,大院中頓時暗淡不少,除了燈光散射到的地方,其它角落幾乎是模糊不清。
“啊。。。。!”
就在光線暗淡的瞬間,突然聞得魯鵬大叫一聲,接着又聽到他高聲喊道:“許拓,你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今天我若不殺你,難解我心頭之恨!”接着又是“嗖!”的一聲,再也沒有了魯鵬的聲音。
雖然看不清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從魯鵬的話語來判斷,許拓應該逃走了,而魯鵬則緊追而去。
“羽軒兄弟,那我們趕緊去許府吧!可不能讓魯鵬佔了先機!奪走了八卦鏡!”
發現魯鵬追出去後,白昕急迫的對羽軒說道。
羽軒則輕輕回了他一句:“去許府沒用!”
“爲什麼?”
白昕不惑的問道。
“因爲八卦鏡那麼大一塊東西,只有洪老頭纔會將它整天踹在懷裡,憋死自己,剛纔我觀察了許拓一下,東西確實不在他身上,但是也不會放在他家裡,因爲,他在某一個地方呆的時間,比他在家呆的時間還多,所以,他又豈會將八卦鏡放在一個自己很少呆的地方呢?”
“羽軒兄弟意思是。。。。。。?”
“呵呵!白兄無需多問,隨我來便是!”
“哦!既然羽軒兄弟心中早有定數,那我們趕緊行動吧,免得夜長夢多!”
暗淡的大院中,一陣腳步碎響之後,便看到兩個白衣少年出現在了大門外的強光之中。
。。。。。。。
“羽軒兄弟!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雅興喝酒?”
一壺茶的功夫,羽軒和白昕站在了一家酒館門前,不過這家酒館似乎有點眼熟,羽軒似曾來過。
羽軒拍拍白昕的肩膀笑道:“我們不是來喝酒的!”接着便提步進入了酒館。
“來酒館不喝酒,那還能幹什麼?”
白昕嘀咕了一句,也道跟了進去。
“爺!來點什麼?”
羽軒和白昕才進入酒館,跑堂便熱情的跑上來問道,但是,當他看清楚羽軒時,不由嚥了一口口水,連連後退,看樣子,似乎認出了羽軒,難怪這家酒館眼熟,原來是羽軒之前帶燕雨竹來的那一家。
“小哥,麻煩你請你們老闆娘出來一下!”
羽軒找了張沒人的桌子,直接坐在桌面上,然後和氣的向跑堂說道。
跑堂聽後,身體不由一顫,然後怯怯的走到羽軒身邊:“這位爺,你有所不知,我們老闆娘有個習慣,天一黑,她便要睡覺,誰倘若打擾她,她就。。。她就。。。”
“就怎麼樣?”
羽軒不惑的問道。
“他就把他綁了,然後當活的賣!”
“噢?是嗎?那你去告訴她,生意上門了,讓她趕快起牀!”
“生意上門?”
“呵呵!我們這兩個大活人要打擾她,她豈不是要將我們當活的賣了,這不是生意上門,還能是什麼?”
“咯咯咯!哎喲!我說小帥哥,你怎麼又回來了,是不是想奴家啦?”
然而,就在羽軒說話的功夫,酒館老闆娘突然掀開櫃檯側邊的布簾,扭動着腰肢,嬌滴滴的走了出來,隨後屁.股一撅,竟然坐在了羽軒的大腿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