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唐兜兜和白昕才跑出半里路,便看到羽軒拉着燕雨竹的手和她們迎面走來。
看到兩人後,唐兜兜便迫不及待的一點腳,飄身落在兩人面前,接着雙手一排,小嘴癟癟的攔下了兩人。
“唐姑娘,你這是怎麼了?”
羽軒眉頭一皺,裝出一副客氣又好奇的樣子。
“豬頭,你少裝蒜了,剛纔艾姐姐都告訴我了,你和雨竹姐姐是騙我的,你們只是不想我跟你們去北邊而已!”
燕雨竹一聽,還以爲唐兜兜什麼都知道了,於是便開口道:“兜兜,其實……”但是她的話還沒有說完,羽軒便用力捏了她的手一下,燕雨竹立刻又將嘴閉了起來。
剛纔羽軒動作太明顯,自然被唐兜兜看到了,只見唐兜兜掐着腰,白了羽軒一眼:“哼,怎麼?心裡有鬼啊,怎麼不讓雨竹姐姐說!”
羽軒放開燕雨竹的手,然後臉色暗沉的回道:“我能有什麼鬼,我只是覺得,以前我同情你不想讓你知道,那是因爲怕你受傷,再怎麼說事情也是因我而起,當初要不是我心慈,今天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既然你現在已經明白,我覺得我們沒必要再廢話半句,所以自然不讓她和你多說半句話,你識相的就老老實實呆在你師父身邊,等我們將事情辦妥,自然會帶你出去,你倘若再胡攪蠻纏,那你就永遠留在這裡吧!還有,你好好想想,自從你跟着我後,除了不停的給我找麻煩外,你做過一件對我有用的事情嗎?這次任務艱鉅,我不想再被你拖累,否則我們全都會被你害死的,不錯,今天我和雨竹確實在演戲,目的是給你一個臺階,讓你別再自討沒趣,沒想到你不但不識趣,反而這般不要臉!早知道,當初我寧肯殺了你,也不會將你帶在身邊!”
“什麼?你說我不要臉!!好!劉羽軒,算我自作多情,算我不要臉,這輩子我就算是死也不會再靠近你半步!”唐兜兜說完,一轉身,右手捂着嘴,含淚而逃。
“兜兜!兜兜!!”可能覺得羽軒說得太過分了,燕雨竹喊了兩聲後便要追上去,但是卻被羽軒一把拉住了。
燕雨竹左臂一甩,想要擺脫羽軒的右手,但是絲毫不起作用,無奈之下,燕雨竹對羽軒大聲咆哮道:“劉羽軒,你怎麼能這樣和兜兜說話呢?你太過分了!”
“對!羽軒兄弟!你太過分!趕快回去向夫人道歉吧!”
一旁的白昕忍不住也說了一句,但是羽軒卻瞪了他一眼:“白兄,難道你的耳朵出問題了嗎?剛纔的話你沒有聽清楚嗎?我和那個女人半點關係都沒有,以後請你注意你的用詞,否則別怪我和你翻臉!!”
“這……,好!算我說錯了,你就當我白昕剛纔放了一個屁!”白昕臉色一沉,一甩衣袖,緊追唐兜兜而去。
“雨竹,你怎麼這麼不冷靜呢?”白昕一走,羽軒便放開了燕雨竹,但卻不忘責備了她一句。
燕雨竹似乎很生氣,一扭頭:“我情願陪兜兜一起死在這裡也不要看她這麼難受!”
“你以爲我真的這麼怕死嗎?我們三人死在裡面沒關係,因爲我們都是無親無故之人,少了我們,外面的世界依舊多彩,可是你替白昕和艾夢想過嗎?我們沒權利決定她們的生命,還有,假如白昕死了,外面的那個易州怎麼辦?”
“可是……可是非得要這麼對兜兜嗎?我們何不試試把事情的嚴重性告訴她,讓她坦然的留在這裡呢?”
“她的個性你應該清楚,我們在外面廝殺,讓她躲在這裡,你覺得她會答應的機率是多少?”
“這……,唉!”燕雨竹似乎也無話可說了。
走吧,在沒有露餡之前,我想向洪老頭交代一下,讓他照顧好兜兜,然後我們立刻出發。
燕雨竹點點頭:“嗯!”接着便心思重重的和羽軒向茅屋方向走去了。
羽軒和燕雨竹倒是寧靜了,但是茅屋裡卻炸開了鍋,只見屋子裡的東西一件一件從門口飛出來,東西每碎一樣,外面的洪老頭都要抖動一下身體,不知是被嚇到了?還是心疼他的東西?
“洪前輩,你倒是想個辦法勸勸唐姑娘啊!”
焦慮不按的艾夢忍不住對洪老頭說了一句。
洪老頭無奈的嘖嘖嘴:“這丫頭瘋了,我能有什麼辦法?”
“可是,你是她師父啊,或許她會聽你的也不一定呀!”
“去!她會聽我的?除非太陽往西邊出!”
“你試試嘛,不試怎麼會知道結果呢?”
洪老頭撇了白昕一眼:“我洪老兒遲早要被你和那小子折騰死,外面的女人都死光了嗎?你們非得找些長舌婦,裡面鬧得正歡,外面也跟着高興起來了!”呵呵,洪老頭不好罵艾夢,便將氣撒到白昕身上去了。
不過,洪老頭罵完白昕後,便對着屋內喊起來:“唐丫頭,師父要進來咯,你千萬別往外扔東西,知道了嗎?”洪老頭說完,便小腳顫顫的,頭一伸一縮的向門口走去了。
出乎意料的是,洪老頭喊聲過後,唐兜兜竟然立刻停止了扔東西,高興得洪老頭回頭得意的看了白昕和艾夢一眼,艾夢微微一笑,配合的向他伸出了大拇
指,但是艾夢大拇指尚未收回,臉色便突然一變,脖子差點縮進了肩膀裡,洪老頭見狀,立刻扭回頭,將目光轉移向了門口,但是他目光尚未穩住,便聽得“嘭!”的一聲,一個木盆從屋內飛出,狠狠砸在了他額頭上,瞬間散碎,疼得洪老頭頓時眼冒金星,日月無光,不過雙腳一踉蹌,竟然晃進了屋子內,隨後屋子內便沒有了動靜,好奇得白昕和艾夢不由側過身,單耳對準屋門方向,用力聆聽起來,就是不敢上前半步,因爲洪老頭剛纔已經做了一個榜樣,她們自然不敢效仿。
就在艾夢和白昕側耳聆聽之時,燕雨竹和劉羽軒也走到了她們身後,看她二人動作怪異,燕雨竹忍不住問了一聲:“艾姑娘,你們這是在幹什麼?這裡發生了何事?爲何滿地都是東西?”
艾夢聽罷,立刻轉身面對羽軒和燕雨竹:“我還想問你們呢?你們到底把唐姑娘怎麼了,弄得她如此傷心!”
“這……!”燕雨竹頓時搪塞起來,不由看了白昕一眼。要是白昕不在場,燕雨竹或許能編一個謊言出來,但是白昕在場,燕雨竹還真不知道怎麼回答艾夢了,所以纔看了白昕一眼。
看燕雨竹言語搪塞,而且目光又落在了白昕身上,再加上剛纔追着唐兜兜回來的也剛好是白昕,這讓艾夢不禁懷疑起白昕來,只見她右手中指一指:“老實交代,是不是你惹到唐姑娘了!”
白昕連連搖頭:“不是我!不是我!”
艾夢一掐腰桿:“不是你還能是誰?剛纔燕姑娘的眼睛已經說明一切了!”艾夢根本不聽白昕解釋,呵呵,沒猜錯的話,白昕腦中現在一定浮現着洪老頭剛纔說的那句話“外面的女人都死光了嗎?你們非得找些長舌婦”。
就在白昕無奈之時,羽軒開口了:“艾姑娘,這件事情因我而起,和白大哥一點關係都沒有,你就別鬧了!”
“什麼?你說我鬧?劉羽軒,我告訴你,現在最沒資格說“鬧”字的就是你,唐姑娘她那點不好了,你要這樣對她?”聽羽軒這麼一說,艾夢立刻將矛頭轉移到了羽軒身上。
羽軒卻冷冷一笑:“依艾姑娘的話來說,艾姑娘人很好,那我是不是就要和你談情說愛呢?”
“這……,劉羽軒,你是個大流氓!”
艾夢話音方落,白昕便一把將她拉到身後,然後瞪着羽軒道:“羽軒兄弟,現在我也告訴你,請你注意你的用詞,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嘭!”
“啊!死丫頭!你真的瘋了嗎?”
然而,就在白昕和羽軒冷眼相對之時,隨着一聲碎響和高喊,洪老頭從茅屋裡跑了出來。
“小子,今天託你的福,我的頭都快被砸成豬頭了,走,找個地方,你倒是把話和我說清楚了!”洪老頭纔出來,便拉着羽軒就走,而羽軒呢,正想找他單獨談談,當然是毫無反抗的跟着他走了。
“你們記住,那丫頭瘋了,你們千萬別進去!”洪老頭走出幾步後,不忘回頭交代了一句,然而他的話音方落,便傳來“嘭!”的一聲,屋門被緊緊關上了,屋子裡也隨之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