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那,現在沒人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可得和洪老兒說清楚了,否則我那幾下可不是白挨的!”一杯茶的功夫,洪老頭拉着羽軒停在了茅屋一里之外。
羽軒輕輕掙脫他的手:“晚輩正要找前輩說明此事,因爲晚輩有事相求於前輩!”
“什麼事?”
“替我照顧好兜兜!!”
“誒!我說你這人也真是的,你都不要她了,你管她是死是活!”
“前輩,你聽我說,我之所以會這樣對她,不是不要她,而是有苦衷的,你在替我診斷的時候應該發現了吧,我現在的修爲只有當初的一半,而且左耳也失去了聽覺!”
洪老頭點頭之餘,不乏眉頭深鎖的看着羽軒道:“嗯!雖然不是這般清楚,不過你身體確實有異,可是,爲什麼會這樣呢?難道被怨氣所蝕?不可能啊,你才進來短短數日,應該不會這般嚴重!再說,你不是吃了九葉草了嗎?怨氣拿你也沒有辦法啊?”
“前輩,其實有一件事,我一直瞞着你!”
“呵呵,你來自外界,關於你的事,我不知道的自然不少,這並不奇怪!”
“不!是關於這個世界的大事!”
“關於這個世界的大事?什麼大事?”
“不過,在告訴你之前,我想確定一下你是壞人還是好人!”
“哈哈哈!”洪老頭聽後,右手理着鬍子哈哈大笑起來,笑聲方落,接着又道:“小子,世間沒有絕對的好人和壞人,在你面前我或許是好人,但是在別人面前,我完全有可能又成了壞人,這一好一壞,只是個人觀念,由個人***和利益決定。如果你覺得我的答案荒謬的話,那不妨換我來問,你來答,我也想聽聽你是好人還是壞人!”
“這……”
“呵呵!算啦,其實你我都不能給對方一個定義,你倘若覺得這件事情有必要和我說的話,不管我是好人還是壞人,就坦蕩的說出來,如果你覺得這件事情我可知可不知,那不說也罷,省得你我徒增心裡負擔!”
“其實,就像前輩說的一樣,我根本無法定義前輩的好壞,但是幾天接觸下來,前輩雖然虛榮一點,自私一點,但內心卻是善良的……”
“去去去!少拍馬屁,趕緊說正事!”
羽軒點點頭,接着便將在遺忘高峰之巔發生的事情向洪老頭說了一遍。
洪老頭聽完後,半聲不響,呆呆站着,傻傻發愣,半天才吐出幾個字:“原來是這樣!”
“現在前輩應該明白我的苦衷了吧?我不能讓兜兜跟過去,否則她性命一定不保,哪怕她恨我一輩子!我也要想辦法將她留下來!”
“這個……你就放心吧,她現在是我徒弟,我當然不會讓她出事,我會看好她的!”
“嗯!那羽軒先謝過前輩了!”羽軒說完便單膝跪在洪老頭面前,洪老頭慌忙一把將他扶起來:“唉!你們這些孩子也真是的,好端端的在外面過日子不要,非得進來折騰!真是拿你們沒辦法!”
其實洪老頭說這話另有深意,因爲他一直好奇這一幫人進來的目的,現在羽軒有求於他,想要搞清楚這個問題,現在機會再好不過。
而羽軒也不傻,他當然知道洪老頭的意思,不過,他相信自己的感覺,洪老頭應該是站在他這邊的,所以也不想再隱瞞下去,索性向洪老頭說了真話:“事到如今,我也不想隱瞞前輩了,其實我們進來各有目的!”
“各有目的?此話怎說?”
“白昕要查清楚他爺爺瘋癲的原因,清風道人和矮子道人進來與朱蠻做見不得人的交易,而我……而我……”
“而你是爲了封塵石,對吧?”看羽軒言語搪塞,洪老頭索性替他說了出來。
羽軒稍稍一驚:“前輩怎麼會知道?”
“上次你問我封塵石的時候,我就明瞭幾分,只不過不想點破你而已!”
“既然如此,前輩爲何還處處相助?難道你就不怕我將封塵石帶走,滅亡了這個世界?”
“你想帶走封塵石,那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我何須自找煩惱!”
“我帶不走封塵石?爲什麼?”
“那天我不是和你說了嗎?我和朱蠻在裡面尋了十幾萬年都沒有找到它,就憑你?想要找到它?那更是不可能的事情!”
“倘若我真把它找出來了呢?”
“那就說明這是天意,被遺忘的世界氣數該盡了!”
“前輩放心,如果我真的找到了封塵石,出去之後,我一定會爲易州先民搭建一座宏偉祭臺,超度大家安心昇天的!”
“我呸!你這不是在洪老兒身邊咒洪老兒死嗎?”
“前輩剛纔不是說……?”
“屁話,我之所以會這麼坦然,那是因爲我料定你找不到封塵石,倘若你真把它找到了,你說我還會這麼坦然嗎?我們雖然是怨氣所結,但在裡面也是有生命的,有生命的東西能不怕死嗎?”
羽軒一聽,頓時無言了,不過洪老頭說的也是真話,有誰會不怕死呢?
“好啦!好啦!我還沒死呢,你就別在
那裡沉哀了,我問你,你去天楚神觀找破虛做什麼?”
“哦!胖老頭告訴過我,我在三天內會遇到更厲害的利器,那天我看破虛神力不凡,所有便懷疑那就是胖老頭說的利器!”
洪老頭聽罷,氣得伸出右手狠狠在羽軒的頭敲了一下:“小子,我看你是活膩了,那是什麼狗屁利器啊,破虛是我們打造出來鎮.壓莫愁的鋼刀罷了,它除了能結合萌寒之氣和太極圖鎮.壓莫愁外,簡直就是廢鐵一塊,用來切菜都不夠鋒利,你倒是好,既然打起它的主意來,你要是真把莫愁放出來了,不需朱蠻動手,我們就完全死在莫愁手上啦。”
“莫愁真有這般厲害?”
“廢話!”
“那你們爲什麼不用莫愁來對付朱蠻?”
“要是能的話,還用你來教我?莫愁怨氣能量極大,而且發揮時需要俯進人體,如果被俯身的人不能駕馭它的話,便像墨月兒一樣,見人便殺,不過,比墨月兒更恐怖的是,這人不會力竭而亡,而是不死之身,所以我們纔想辦法緊緊封住它,生怕它出來找俯身,因爲這個世界沒有任何一個人能駕馭這股怨氣!”
“既然知道它的威力,那你們當初爲何還要共同結造這等邪物?”
“你有所不知,其實我們每天都被體內的怨氣折磨着,隨着歲月的延續,我們的怨氣越來越重,甚至超過了我們身體的負荷,所以,無奈之下,我和許拓便號召大家,想辦法萬氣歸宗,將逼出來的怨氣凝結成一團,鎮.壓在天楚神觀!”
“如此說來,朱蠻那邊也有一個莫愁咯?”
“不!他們本屬魔,怨氣越多,他們就越強大,不像我們,我們是人,怨氣越沉,負擔越大!所以他們不用排氣!”
“這!依前輩的意思,現在的朱蠻豈不是比二十萬年前強大了許多?”
“可以這麼說,三千年前白昕的爺爺雖然力退朱蠻,那隻礙於天鋒劍,因爲天鋒劍是二十萬年前殺死魔君的神兵,所以,只要魔軍一看到它,便膽寒三分,不戰而退!要是沒有天鋒劍,就算你修爲高出百晉十倍,也未必是朱蠻的對手!”
“呼……!還好有白昕在,否則還真不知道該怎麼收場!”
“呵呵!小子,你太樂觀了,現在天鋒劍根本不能再用!”
“什麼……?”
“天鋒劍沉石三千年,早已和石塊結爲一體,穩若鑄連,現在倘若強行將它拔出,天鋒劍勢必會沿着被風雷巨斧劈出的裂痕破碎,所以,你倘若想打敗朱蠻,天鋒劍無望,只能看你個人的造詣!”
“這……”
“我看你還是考慮清楚吧,現在收手似乎還來得及!不管你找封塵石有什麼企圖,倘若命都沒有了,找到又如何?”
“可是,就算我現在收手,沒有紫氣和綠氣配合,我們也出不去啊,所以,就算我們要離開,也必須得到北邊找到那兩個道人才行!”
“紫氣和綠氣配合?當年白昕爺爺離開這裡的時候,裡面也沒有人幫助他呀!”
“不,外面有那兩個道人的師父在接應,那兩個道人的師父怕他們亂用手上之技,所以在將白昕的爺爺接出去之後,便將此功一分爲二,另創一派,只有兩派弟子結合在一起才能將人送進來和帶出去!”
“哦!原來是這樣啊!那白晉體內的萌寒之氣一定是被他逼出來的了!”
“嗯!所以在我們去北邊的時候,還麻煩前輩想辦法生擒那個偷你八卦鏡的魯鵬,因爲他使的便是綠氣!”
“這……,這個嘛……”洪老頭似乎有點爲難,因爲他說過,他倘若抓到偷鏡子的盜賊,他一定要活颳了他,就像對那隻魔蝠一樣。
“怎麼?前輩……”
“糟糕!!!”
羽軒正想問洪老頭有什麼爲難之處,但是他纔開口,洪好頭便驚喊一身,轉身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