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就在白昕和劍氣接觸的瞬間,又是一聲響,這次似乎比前兩次彈得更遠了一些。
“噗……!”
白昕落地之後,一口鮮血直噴而出。
“喀嚓!”
然而,白昕才吐完血,天鋒劍突然響了一聲,中間的那道裂痕似乎又往劍尖方向延伸了幾分。
無奈之下,羽軒幾人只好穿越劍氣,又回到了南邊。
“大膽,你……”
看白昕嘴角滿是血痕,艾夢掏出手帕,心疼的替他拭擦着。
“前輩,怎麼會這樣?”
羽軒則不惑的向洪老頭問道。
洪老頭沒做出任何的迴應,估計他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否則,以他的脾氣,早就顯擺出來了。
看洪老頭不吭聲,羽軒只好向白昕走了去:“白兄!不大礙吧?”
“羽軒兄弟!我……!”
“呵呵!看來,你們白家的傳家寶和你有仇啊!”
“不行!我再試試!!”白昕吃力的從地上站了起來,欲要再次嘗試。
“好啦,白兄,既然天鋒劍不讓你過去,自然有它的意義,你還是安心留在南邊吧,順便替我照顧好兜兜!”
“不行!你在那邊冒險,我卻在這邊閒坐,沒有這樣的道理!”
“白兄!你聽我說,原本我就想讓你和艾姑娘留下了來,只是怕你多想,認爲我看不起你,所以纔沒有說出來,如今反而倒好,是天鋒劍不讓你過去,這就說明事情冥冥中自有註定,我們還是順從天意吧,再說,我還有事要囑託白兄呢!”
“劉公子,你放心,我們一定會照顧好唐姑娘的!”
羽軒話音方落,艾夢便將話題接了過去,她的意思很明顯,她同意了羽軒的決定,和白昕留在南邊,因爲白昕已經受傷不輕,她不想讓他再冒險,倘若用羽軒的性命和白昕的性命來做選擇的話,她當然毫無疑問的選擇白昕,所以,就算她知道,沒有她和白昕的幫忙,羽軒此行更是凶多吉少,她也不會讓白昕再去碰那該死的劍氣。
“艾夢……!”
白昕一聽,不由瞪了她一眼,他和艾夢則完全相反,倘若要他在正義和愛情之間選擇一種的話,他寧願放棄愛情,所以,他將此行看得比艾夢還重,所以,自然不會隨意放棄。
“呵呵!艾姑娘,你誤會我的意思了,除了兜兜外,我還有事相求!”看兩人似乎意見不合,羽軒趕緊插了一句,接着又對白昕說道:“白兄,你隨我來,我有話對你說!”
接着兩人便向一側走去了,最後停在了五丈之外。
“白兄,其實你不能過去未必是一件壞事!”
兩人停下來之後,羽軒淡淡的對白昕說道。
“羽軒兄弟何處此言?難道多一個幫手不好嗎?”
“呵呵!怎麼會呢?現在白兄修爲在我之上,我豈敢小看,只不過南邊還有一件大事要辦!”
“大事……?”
“嗯!關乎我們幾人生死存亡的大事!”
“此話怎講?”
“白兄有所不知,無論此行成果如何,我們倘若要離開這個世界,必須要有紫綠結合才能出去,換句話說,我們想要離開這個世界的話,必須要找到魯鵬,否則,就算我將清風道人帶回來,那也無濟於事!”
“我不明白,當年我爺爺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也沒有紫綠結合呀!”
“當然有,只不過不是在裡面,而是在外面,當年蒼松道人在外面用兩種戾氣激活了出口,纔將你爺爺接了出去!”
“這……!”
“本來這件事昨晚便交付給了兜兜,但是我依然不放心心,現在就不同了,有你和艾姑娘幫忙,我也就放心了!”
“既然如此,那……好吧,我就先留下來吧,等找到魯鵬後,我再想辦法過去匯合你們!”
“嗯!不過,你別忘了,找到魯鵬後,趕緊給他服下九葉草,護住他的安全,九葉草呢,我已經交給兜兜了!”
“羽軒兄弟只管放心,白昕一定不負所托!”
或許在白昕的心中,抓一個魯鵬並不是難事,但是他卻不知道,現在魯鵬已經化身爲許拓,只要石娘和魯鵬自己不開口,就算他將南邊翻個底朝天,他也找不到魯鵬,所以,他的任務似乎比羽軒的還艱鉅,只不過相對安全一點罷了。
“那好吧,這樣的話,那我和雨竹就先過去了!”
搞定白昕後,羽軒便轉身向燕雨竹几人走了過去。
“洪前輩!艾姑娘!白兄!那我們暫且別過,南邊就靠你們了!”
洪老頭理着鬍子連連點頭:“嗯!那你們去吧!”
艾夢則拉着燕雨竹的手,柔柔的道:“雨竹姑娘,凡事一定要小心!”
燕雨竹稍稍點頭:“嗯!謝謝你,艾姑娘!”
和三人寒暄幾句後,羽軒便牽着燕雨竹的手,穿越了劍氣,向北而行!
看着兩人勢單力薄的背影,艾夢似乎不忍再看下去,轉過身,悄悄拭去了眼角的淚水,白昕心中
似乎也不平定,感覺自己就像背叛了她們一般,說好了一起北行,現在卻置身度外,倘若羽軒和燕雨竹有什麼不測的話,估計他這一生都不能原諒自己。
然而,就在羽軒和燕雨竹消失在大家的視線中時,許府內,許拓正坐在客廳內,搭着二郎腿,右手抓着下巴,兩個眼睛咕嚕滴溜溜的直打轉,似乎在預謀着什麼好事。
而客廳外,石娘則捧着一碗滋補湯藥,扭動着腰肢,緩緩而行,最後跨進了客廳之中:“老爺!!這兩天你體力消耗過度,奴家熬了一碗大補湯給你,讓你提提神!”
石娘說完,便將湯藥放在了許拓旁邊的茶櫃上。
許拓眼皮一沉,看了一眼黑漆漆的湯藥,心中不由咯噔了一下:“這死婆娘,大清早的就送藥來給我喝,這麼黑,該不會是毒藥吧?”
“老爺,這藥要趁熱喝,這樣才能溫腎!”
看許拓愣在那裡,石娘不由催促了一聲。
“呵呵!石娘,補身體是好事,但是大清早的,空腹喝藥不好吧?”
“老爺放心,奴家這藥不比一般藥,它就是要空腹喝才見效!”
許拓再次一愣:“不一般?難道真的是毒藥?看來,今天無論如何都不能喝這碗藥!”
許拓想罷,又笑道:“呵呵!石娘,你的心意我領了,但是這種藥還是少用爲好,因爲時間一久,便對它產生了依賴性,那樣不好!”
“可是……可是奴家都已經熬出來了啊,再說,依賴就依賴嘛,有奴家在你身邊,奴家天天給你熬便是!你怕什麼呢?”石娘一聽,頓顯一副委屈相。
“好!好!好!夫人別生氣,我喝就是了!”
無奈之下,許拓只好應了石娘,接着便捧起藥碗,向嘴邊湊了去,這時石娘臉上才綻放出一絲笑容來。
“嘩啦啦!”
“哎喲!好燙!好燙!”
然而,石娘空歡喜一場,許拓喝了一口湯藥後,頓時一口噴出,接着雙手故意一鬆,將碗打碎在地。
“你……你……!”
石娘一看,氣得幾乎說不出話來。
“夫人,這藥這麼燙,你事先怎麼不告訴我一聲呢?真是的!”
許拓說完,便伸出舌頭,用手不停的在旁邊扇着風,做出一副被燙傷的樣子。
當然,藥燙不燙,石娘心裡自然有數,只見她一扭身,坐在了許拓旁邊的椅子上,臉對着一邊,生起悶氣來。
看石娘氣狠狠的坐在一旁,許拓心裡很是舒暢,但口中卻另是一套:“怎麼?生氣啦?都是我不好,要不這樣嘛,要不你再去熬一碗,讓它多涼一下,我一定一口而幹!”
“要吃,自己熬去!”
“好啦!我錯了還不行嗎?”
許拓伸手戳了石孃的胳膊一下。
“你知道嗎?那可是奴家熬了一個早上的成果,你卻……你卻……”
“我這不是認錯了嗎?也罷!也罷!那你說,我要怎麼做,你才原諒我?”
許拓似乎有點不耐煩了。
“你說句實話,你是不是時時提防着奴家,生怕奴家毒死你?”
“你!簡直不可理喻!”
“什麼?你說我不可理喻?你別忘了,你今天的一切都是我……”
“我的小姑奶奶,你就不能小聲一點嗎?”石孃的話嚇得許拓一個轉身衝到她面前,用手堵住了她的嘴。
石娘則提起雙腳,不停的踢着他的雙腿,雙眼卻不覺已泛清淚兩行。
看石娘雙眼垂淚,許拓這纔將手手了回來。
許拓鬆開手後,石娘便斜靠在椅子上,淚眼朦朧,漠然的看着許拓,胸口卻激烈起伏的喘着粗氣。
許拓無奈的看了她一眼,然後輕嘆一聲,一轉身,便要離開客廳。
“你要去哪裡?”
看許拓要走,石娘突然站起來大喊一聲。
“出去散散心!等你氣消了再回來!!”接着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客廳。
石娘卻撲通一聲,重重的坐回了椅子上,麻木的,冰冷的看着地面上的碎碗片,頓時,一股血腥直衝鼻孔,殺念突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