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軒將樹枝踢開後,故意裝作一副驚訝的樣子:“這裡怎麼有一個坑!”
下面的南瓜和尚一聽,這聲音好像不是那兄弟倆的,於是便大聲喊道:“你是誰?”
“啊!有鬼!”南瓜和尚話音一落,羽軒便大聲叫喊起來。
他爲什麼要裝佯呢?原因是羽軒怕南瓜和尚知道了他的來意,將他救出來後,反而不會領情,而且還會提防自己,所以先裝作什麼都不知道,這樣南瓜和尚纔會打心眼裡感謝他。
“喂!你別跑啊!我是人不是鬼!”南瓜和尚聽到羽軒離開的腳步聲後,着急的喊了起來。
“真的嗎?”羽軒站在深坑不遠處顫顫的問道。
“真的,我是被兩個奸人陷害的,你要是不相信,你去拿燈籠來一照便知曉!”
羽軒返回到深坑旁,接着抓起一把泥土撒了下去。
這時南瓜和尚正擡頭和他說着話,一個不防備,吃了一嘴的泥。
接着便從深坑裡傳來“呸!呸!呸!”的吐口水聲。
南瓜和尚將口中的泥巴吐乾淨後,惱怒的罵了起來:“不救就不救,幹嘛還落井下石!”
羽軒忍着笑,然後回了他一句:“對不起,對不起,我只是想確認一下你是不是人而已,竟然你能吃到泥巴,那肯定就是人了,你等着!我這就放你出來!”
羽軒說完便用手試探性的往深坑裡撈了一把,結果什麼也沒有撈到。
“沒用的,這坑不但深,而且坑裡面還有一個鐵籠,我現在就在鐵籠裡,而且這籠子構造奇妙,好像沒有門鎖!”南瓜和尚似乎感覺到了羽軒揮手的聲音,所以便提醒了他一下。
“那你等着我,我去去就來!”羽軒說完便轉身向城裡跑去了。
羽軒一走,一個黑影立刻落在了深坑旁,接着乾咳了一聲。
南瓜和尚一聽,臉部頓時抽dong一下:“宗主,您怎麼來了?”
半個時辰後,羽軒一搖一晃的回來了,只見他右手提着一個燈籠,左手牽着一匹馬,而馬背上又馱着三根碗口粗的樹杆,樹杆上則纏着一團粗麻繩。
羽軒走到深坑旁邊後,立刻用燈籠照了照裡面。
果然,這深坑少說也有三丈深,而鐵籠則全部由手腕粗的鐵棒而鑄成,難怪困得南瓜和尚一籌莫展了。
由於一天沒有見到光線,燈籠發出的光雖然不是很強,但是卻搶得南瓜和尚睜不開眼來。
羽軒看完下面的情況後,立刻將馬背上的樹杆放下來,接着將三棵樹杆捆成三角架,然後將麻繩的一頭扔進了深坑中:“和尚,你將繩子結在鐵籠正上方!”
等南瓜和尚將繩子結好後,羽軒又從腰間取出一塊紫貂皮,接着將貂皮放在了三腳架的交叉處,隨後將繩子壓在貂皮上,將繩子的另一頭打成一個扣,緊緊的套在了馬匹的前腹上。
一切準備好後,羽軒重重的拍了一下馬背,馬匹立刻向前挪動起來,不知是馬沒用力,還是鐵籠的重量超出了它的符合,深坑裡面既然毫無動靜。
於是羽軒將燈籠紙撕破,用裡面的火點燃了馬尾巴。
尾巴一着火,馬匹自然驚恐萬分,一聲長嘶後,瘋狂的奔跑起來,這一跑,效果果然出來了。
“呼”的一聲,鐵籠竟然飛一般的從深坑裡被拋了出來,“啪!”鐵籠飛出來後,麻繩也掙斷了。
羽軒看籠子已經拉上來,於是慌忙追着馬匹而去,想要幫它滅火,但是就憑他這點腳力,想要追上一匹失控的驚馬,那簡直是天方夜譚。
當羽軒氣喘吁吁的走回來時,南瓜和尚早已站在鐵籠外面等着他了,而他給羽軒的只是一個蒼白的解釋:“鐵籠落地時被摔壞了,所以他就鑽出來了!”
羽軒也不是傻子,這四周除了一塊巨石之外,全都是泥土,先別說這籠子落在泥土上,就算落在那塊巨石上,以它的厚實度來看,石頭碎了,籠子未必會破損,但是羽軒也不去追根究底,省得南瓜和尚起疑心。
“呵呵!既然大師已經脫離困境,那我先告辭了!”
羽軒說完,立刻做出一副要走的樣子。
“等等!”
南瓜和尚突然喊住了他。
羽軒嘴角一笑,接着轉過身道:“大師還有什麼事嗎?”
南瓜和尚走到羽軒的跟前,接着伸出手就要去摸羽軒的額頭,但是南瓜和尚的這一身行頭被尿液洗禮了兩次,瞬間一股刺鼻的臭味便席捲而來,逼得羽軒不禁向後退了幾步。
“哦,呵呵!貧僧失禮了!”
“不過憑僧心中有一個疑問,不知施主可否作答?”南瓜和尚接着問道。
“大師有話不妨直說,我還要趕着回去睡覺呢?”
“你是不是遇到過千年火蟒和逍遙鳥?”
南瓜和尚問得這麼直接,反而讓羽軒有點不自然。
“是的,你是怎麼知道的?”既然被他看出來了,羽軒便索性承認了。
“哈哈哈!阿彌陀佛!天意啊,真乃天意啊!”南瓜和尚聽後,不禁感嘆起來。
“天意?”
南瓜和尚點點頭:“嗯!其它的多說無用,明天日出之時,我在北門等你!”
“你等我做什麼?”
南瓜和尚微微一笑:“此事你知我知,何必再點破呢!”南瓜和尚說完便轉身而去。
“還有,記得給我帶幾個雞屁股!”南瓜和尚走了幾步後,又拋出了一句。
這下還真把羽軒搞糊塗了:“這和尚的葫蘆頭裡賣的到底是什麼藥啊?”
“唉!管它的,與其這樣殘喘苟活,還不如賭上一把!”羽軒嘀咕玩便轉身回城了。
當他回到天上人間時,已經是深夜三更天了,只見一個老頭左右架着兩人與他擦身而過,他自然認得出,被架着的兩人正是楊典和虎妞。
“小兄弟!別忘記了明天的酒!”老頭突然提醒了羽軒一句。
羽軒頓時恍悟過來:“難道那老頭就是楊洛天!”但是等他轉過身去觀望時,那裡還有她們的身影。
羽軒路經莫莉花和楊典喝酒的房間時,房間門開着,只見莫莉花人事不知的爬在桌子上。
羽軒搖搖頭,接着走進去背起莫莉花往後院去了。
進入後院後,羽軒推開右邊的房門,將莫莉花放在了牀上,然後輕輕拉過被子蓋在她的身上:“莫姐姐,明天我就走了,本來想和你好好聊聊的,但是你卻醉成這樣,不過這樣也好。。。”
羽軒說完便轉身要走。
“真的決定了嗎?”莫莉花突然掀開被子坐了起來。
“你沒醉?”羽軒有點驚訝。
“呵呵,姐姐我混跡風月場所幾百年不吃虧,自然有我的生存之道!不過我但是擔心你。。。。。”
“可是我不能一輩子生活在別人的光環下啊!還有,我更不想成爲別人眼中的廢物,現在機會來了,我就算拼了老命也要去嘗試一次!”
莫莉花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了他鋼鐵般的決心,於是便不再勸阻,而是緩緩起身,接着輕輕摟住羽軒,將頭靠在羽軒的胸膛上,溫柔的道:“去吧,去做你想做的吧!如果實在堅持不下去了,記得回來!左邊那閣房間我會一直爲你留着!”
羽軒聽後眼眶不禁紅潤起來,雖然他對她沒有任何非分之想,雖然他一直把她當作姐姐看待,但是此刻她短短的幾句話卻刺痛了他的心。
“誒!誰把我的紫貂披風給翻出來了!”
就在羽軒感動之時,莫莉花突然看着茶桌上的披風大喊起來。
羽軒一聽,立馬推開了莫莉花,接着笑道:“呵呵,不關我事,不關我事!”羽軒邊說邊退,接着便跑出了房間。
莫莉花上前拿起披風一看,只見貂皮從正中間被扣走了一大塊,這可是她最心愛的披風啊。
“劉羽軒!。。。。。”
緊接着一個尖銳的聲音劃破了這寂靜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