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羽軒愣住不說話,清風道人接着又說道:“聽說你是從劍氣南邊過來的!”
清風道人此話一出,羽軒這纔回過神來:“不錯!!我確實是從南邊過來的!”
“呵呵!!照這麼說,你應該可以把我帶到南邊去咯!”
“或許可以,或許不可以,說白了,可不可以,那就看你給我的理由了!理由能說服我,你就能過去,倘若理由說服不了我,你便不能過去!”雖然羽軒此行目的是要將這兩個牛鼻子帶回去,但是他甚是不喜歡清風道人說話的方式,好像自己非得要聽他的一般,所以他不乏賣起關子來。舒嘜鎷灞癹。
“理由有二,第一,我們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沒有我你們出不去;第二,我不會讓劉公子白幫貧道這個忙的!”清風道人還當真說起了理由來憷。
羽軒淺淺一笑:“噢!是嗎?不過羽軒愚鈍,不明白道兄所謂的第二個理由,還請道兄詳釋!”
“呵呵!劉公子是明白人,又豈會不明白呢?倘若貧道沒有猜錯的話,劉公子現在最想做的事情無疑是救出你的女人吧?”
羽軒聽後,心中頓時又咯噔了一下:“難道這牛鼻子能救出雨竹不成?淖”
羽軒想罷,不由冷冷一笑:“呵呵!!道兄真會說笑,據我所知,在尚未進來之前,道兄便與朱蠻隔界交流數載,彼此關係非同一般,道兄又豈會背叛他呢?”
“哈哈哈!!!哈哈哈!!!”羽軒話音方落,清風道人突然放聲大笑起來,莫名得羽軒不惑的問道:“道兄爲何狂笑?難道我說錯了什麼不成?”
清風道人止住狂笑,漠然一聲:“魔道亦邪,更何況是充滿怨氣的魔,那豈不是邪上加邪,你說我會和一個邪惡之徒交心嗎?”
“這我就更加不明白了,既然道兄不相信朱蠻,爲何讓朱蠻把你弄到北邊呢?直接到南邊取走莫愁豈不是更省事?”
“呵呵!!你在南邊呆過,你說,倘若以我一人之力,我能取走莫愁的機率是多少?”
“幾乎爲零!!”
“這就對了!所以我需要你們,更需要朱蠻……”
“你需要朱蠻是因爲他身後強大的勢力,你需要我們是因爲白家後人能取出天鋒劍,當劍氣消失時,朱蠻勢必會屠盡易州先民,一旦易州先民被朱蠻屠盡,便無人阻擋你盜取莫愁,所以,在進來之前你便策劃好了一個計謀,而這個計謀恰恰只有朱蠻和我們才能替你完成,因此,你才同意我們和你一起進來,也因此,你進來之後便和我們分道揚鑣,極力討好朱蠻,等待我們無意中的配合!我說得沒錯吧?”清風道人尚未解釋完,羽軒便打斷了他的話,接着替他解釋起來。
清風道人聽後眼睛一亮:“呵呵!!!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吧!”
確定清風道人的意圖後,羽軒心中又琢磨來:“奇怪,這牛鼻子剛剛還說以他一人之力根本無法盜取莫愁,怎麼又要我帶他南行呢?倘若沒有朱蠻大軍作爲後盾,那他到了南邊還不是等於零。看來,這牛鼻子一定在和我耍心機,我不妨假裝答應他,看看他到底想玩什麼花樣!”
羽軒想罷,立刻做出一副沉思的模樣,沉思片刻後稍稍點頭:“那好吧!只要你替我把人救出來,我便帶你劍氣!”
“呵呵!!劉公子先彆着急,僅憑貧道一人之力根本無法救出你的女人!”果然,羽軒話音方落,清風道人便開始擺起龍門陣來。
羽軒眉頭一皺:“道兄的意思是……?”
“貧道的意思是,只有你我二人聯手方能救人!”
“你我聯手?如何聯??”
“據貧道所知,朱蠻有個弟弟叫朱遜,此人修爲雖然不及朱蠻,但卻遠在貧道之上,並且和朱蠻手足情深,時伴其左右,所以,想要從朱蠻手中救出你的女人,必須先解決掉朱遜才行!”
“道兄的意思是要我先解決掉朱遜?”
“不錯!”
羽軒聽後,心中不由冷笑:“看來這牛鼻子一定是受了朱蠻的指示,想借我的手除掉朱遜,由此可見,朱蠻應該知道朱遜今天要造反的事情了!否則,他容忍了他二十萬年,爲何偏偏在今日動手!也罷!既然他們各懷鬼胎,我何不雙方都答應,然後適當挑起事端,讓他們來個狗咬狗,我再座山觀狗咬,再說,朱遜爲今天這一刻足足準備了二十萬年,可見他的準備不是一般的充足,面對朱遜的充分準備,朱蠻一下子肯定招架不住,到時候他勢必求我相助,而那時,雨竹也就成了最好的交換條件。到時候我便讓他先將雨竹帶出密室我才動手,這樣一來,事情就好辦多了!”
羽軒想罷,不由苦笑道:“硬骨頭都被我啃了那道兄做什麼呢?”
清風道人一吹鼻子:“切!什麼叫硬骨頭?和朱蠻相較,朱遜簡直就是五花肉!”
“呵呵!!既然如此,那我們換換,道兄來吃五花肉,我去啃硬骨頭!!”
“好啦!好啦!不和你瞎扯了,這麼和你說吧,我的意思是,待會我想辦法將朱蠻灌醉,然後再趁機將他攙進房間,這樣一來便能用朱蠻的手打開石門,然後把你的女人放出來!!”
“那,這和殺朱遜有什麼關係呢?”
“唉!說你聰明吧,有時候你還真笨,倘若朱遜在朱蠻身邊的話,朱遜勢必會替朱蠻擋酒,就算朱遜不替朱蠻擋酒,那他也會看住朱蠻,這樣一來,我們何從下手?所以,要救人,必先殺朱遜!”
“這……,聽道兄這麼一說,還真有幾分道理,那好吧,我待會見機行事,在道兄灌酒之前想辦法除掉朱遜!”看無話可套了,羽軒斷然不想和清風道人再羅嗦半句,索性答應了他的“聯手!”
聽羽軒答應了自己的聯手,清風道人臉上頓時光彩四射,神采飛逸,似乎比天空中的太陽還要耀眼。
“清風道兄,既然策略已定,你看我們是不是該出去了,呆太久的話,以免招來他人不必要的懷疑!”就在清風道人暗暗竊喜之時,羽軒淡淡對清風道人說道。“對!對!對!劉公子說得對!劉公子請!”
“道兄請!!”
兩人對視一眼後,不由會心一笑,接着同時邁開步伐,向後院出口走去了,不過,兩人口中之笑看似會心,但會的卻是自己的心。
當羽軒和清風道人走進前院時,洪老翁正坐在院中陰涼一角,靠着牆壁打瞌睡呢,不過,順着洪老翁的屁.股往下一看,他屁.股下面似乎墊了一堆衣物,而且這堆衣物十分眼熟,好像見誰穿過一般。
清風道人看了洪老翁屁.股下面的衣服一眼後,雙腳一點,頓時飄落洪老翁身邊,一把攥住洪老翁的衣領,硬是將洪老翁提了起來:“你把我師弟弄到哪裡去了!”
被清風道人這麼一弄,洪老翁立刻醒了過來,然後迷迷糊糊的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小水池。
清風道人看了一眼水池後,便提着洪老翁緩緩向水池走了過去,當他走到水池邊一看,頓時被水池裡的畫面弄得哭笑不得,因爲是襯托假山的水池,所以池子不是很大,而且水也不是很深,就在這膝蓋不過的水池裡,只見矮道人正保持着金雞獨立的姿勢,赤.條條的躺在水中,而三尺白髮則緊緊的拴在假山中的一個石頭上,所以他的頭才得以露在水面上,要不然早就被水嗆死了!
“嘩啦啦!!!”
清風道人右手一撒,將洪老翁扔進了水池,然後憤憤的道:“立刻把他放了,否則我要了你的命!!”
半睡半醒的洪老翁猛然被冷水這麼一激,瞬間從水中蹦起三尺,落水之後,腳跟一滑,一個仰面朝天重重砸在了矮道人身上,氣得清風道人真想跳進水池裡一掌拍死他。
洪老翁則吃力的從矮道人身體上爬了起來,然後指着矮道人罵道:“你這隻死猴子,非得玩什麼猴子撈月亮,我都告訴你一百次了,水裡的月亮是撈不上來的,你就是不聽,再說了,大白天的,哪裡來的什麼月亮啊!你倒是好,撈累了,安安靜靜在裡面泡起澡來,卻害得洪老翁我變成了落湯雞,看來你們這些牛鼻子不但愛吹自己,而且還會吹別人,將我也吹進池中來了!”
洪老翁無疑是罵了矮道人又罵了清風道人,其實從修爲來講,清風道人根本不是他的對手,洪老翁之所以不和清風道人動手的原因無非是因爲,他覺得動手不如罵得爽。不過洪老翁罵完後也到將矮道人抱出了水池,接着便替他揭開了穴道。
被洪老翁這般侮辱,矮道長自然不會罷休,只見他連衣服都顧不上穿,便向洪老翁發起了進攻,但是他尚未碰到洪老翁,便聽得院中一個丫鬟大喊一聲:“新娘出房咯!!!!!”
此聲一出,矮道人餘光不由向房檐下掃了一眼,金夫人房門前不知何時多出了三兩十個丫鬟來,而且絕大部分丫鬟正在對着他發笑呢,羞得矮道人嗖的一聲,收住攻勢,向不遠處的衣服飛奔去了,與此同時,只聽“咯……”的一聲長響,金夫人的房門突然向兩邊緩緩打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