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敢動!!”不料,魯鵬才喊完,許拓便從懷中取出一塊令牌,高舉手中,嚇得士兵連連退步,他們當然認得這塊令牌,這塊令牌是許拓的死令,二十萬年來,這塊令牌不知決定了多少條性命的生死。
看士兵被下退之後,許拓便接着喊道:“你們都給我聽好了,我纔是你們真正的隊長,威嚴剛正的許拓!那我爲什麼會變成這般模樣呢?我爲什麼會變得如此狼狽呢?全都拜那個女人所賜!”許拓說完,左手一揮,直指石娘。嚇得石娘猛然一怔:“你。。你不是說。。。不是說以後和我好好過日子的嗎?你。。。你。。。。”
“我呸!你這個賤人,竟然勾結外界之人暗算我,禍亂易州村!和你過日子?哼!虧你說得出口,今天本隊長一定要大義滅親,殺了你這個賤人!”
“哈哈哈!哈哈哈!騙子!你這個騙子!許拓!老孃鄙視你!”
“媽的!你這個賤人,死到臨頭還嘴賤,老資不一掌打死你纔怪!”許拓說完,收回令牌,身形一閃,閃電般的向石娘襲去,魯鵬見狀,也身形一閃,閃電般的向石娘撲去汊。
“嘭!”
“啊!!”
隨着一聲慘叫,魯鵬撞在石娘身上,帶着石娘墜落在士兵隊列裡,嚇得士兵“嗡!”的一下立刻散開,將魯鵬和石娘露了出來朕。
“爲什麼?爲什麼?你爲什麼要這樣做?”士兵散開之後,只見石娘坐在地上,將魯鵬的背靠在她的雙腿之上,右手則緊緊摟着魯鵬的脖子,哽咽的輕喊着,可見,魯鵬用身體完全擋住了許拓全力一擊!
“噗!!”石娘話音才落,魯鵬雙脣微微一開,鮮血猶如源源不斷的泉水一般,沿着他的嘴角,滑過他的脖子,流進了他的胸膛,不出片刻,他的胸襟便被鮮血浸染得粘溼一片,嚇得石娘慌忙揮起左手捂住他的嘴角:“別。。。。別流了。。。。別再流了,求你了。。。我求求你別再流了!”
但是無情的鮮血根本不聽她的乞求,依然無情的,噴涌的透過她的指縫流了出來。
“錯了!是我錯了!真的是我錯了,我不該不相信你,我不該將他放出來!對不起!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嗚嗚嗚嗚!!!”
然而,就在石娘失聲痛哭之時,魯鵬耷在地上的右手突然緩緩伸起來,無力的拿開了捂在他嘴角上的石孃的手,然後食指彎曲的拭着石娘臉上的淚水:“別。。。。別哭。。。我。。。。我。。。。我。。。。”魯鵬似乎想要說什麼,但是一口氣沒上來,身體一挺,接着又一軟,彎曲的食指“唰!”的一下,滑過石娘流着淚的臉,又耷在了地上,再也沒有動過一下。
而對面的許拓見狀,憤憤的喊道:“你這個賤人,竟然當着衆人的面摟着那個死鬼給我難堪,看來你真是不想活了!”許拓說完,身形一晃,又是一掌向石娘劈去。
“唰!”
但是他還沒有碰到石娘,便看到一把巨物向他的小腹掃來,逼得他雙腳一點,立刻一個後空翻退了回去。
“許拓!!我答應過洪大仙不傷害易州村一兵一卒,所以你別逼我,識趣的,帶着你的人趕緊離開這裡!否則別怪我不客氣!”原來逼退許拓的是白昕。
“哈哈哈!!別以爲你是白家後人我就不敢殺你,沒有天鋒劍在手,你只不過是廢物一個,本隊長要殺你簡直易如反掌!”
白昕冰冷一哼:“噢?是嗎?如此看來,我要失信於洪大仙了!”
許拓懶得回白昕一句,只見他右手一揮,然後默默退出了包圍圈,接着便看到數千名士兵猶如搶食螻蟻一般,蜂擁而上,直向圈中幾人逼去。
白昕見狀,一把抓住唐兜兜的手用力一拉,將唐兜兜拉到石娘身旁,然後便揮舞起劍盒,護住幾人,而唐兜兜呢,從士兵手裡搶得一把鋼刀,也跟着揮舞起來。
“殺!!!!”
然而,就在白昕和唐兜兜吃力拼搏之時,突然從南邊傳來了一陣衝殺,看樣子,又一批援兵到來,從聲音來判斷,絕對要比這裡的多。
其實,要不是因爲石娘和唐兜兜的話,白昕完全可以放開手腳大殺一番,但是石娘卻如同死人一般,摟着魯鵬的屍體坐在地上一動不動,所以,爲了保護她,白昕只能站在原地揮舞,根本放不開手腳大開殺戒,甚至殺得相當吃力。
看勢頭不對,白昕一邊殺敵,一邊拉長脖子向唐兜兜喊道:“劉夫人!又有一批援兵到來,看來易州村是傾巢而出了,這樣招架下去也不是辦法!你看好!一有機會就跑!”
“那你呢?”
“我不能走啊!我走了這個女人怎麼辦!”
“既然這樣,那我也不走,我怎麼能扔下朋友一個人逃走呢!”
“不行!倘若你有個三長兩短,我就算死了也無法向羽軒兄弟交代啊!”
“白大哥,你無須多說,我是不會扔下你逃跑的!”
“你們都走吧!不用管我!”然而,就在白昕和唐兜兜爭執之時,只見石娘輕輕將魯鵬放在地上,然後緩緩站起身來,雙袖一揮,一片白末飛出,所碰士兵立刻化爲灰燼,嚇得其餘士兵頓時慌亂了陣腳,步步敗退。
“你們聽着,我的目標不是你們,只要你們讓開,我絕對不傷害你們!”石娘說完後,鎮定的向士兵逼了去,士兵雖然沒有閃開一條路,但卻集體退讓,看得白昕和唐兜兜頓時傻了眼,搞半天,原來這女人是個狠角色。
但是,接下來的事情卻讓兩人一頭霧水,只聽“嗖!”的一聲,不知從哪裡飛來一把鋼刀,直直插進了石孃的心口,石娘看了心口的鋼刀一眼,又回頭看了魯鵬的屍體一眼,接着便直愣愣的砸在了地上,再也沒有動過一下,但是一雙眼睛卻瞪得比拳頭還大。
“白大哥!怎麼會這樣?她剛纔不是很厲害嗎?”看石娘一刀斃命,唐兜兜實在想不通。
白昕輕吐一口氣:“其實他並沒有什麼修爲,否則魯鵬就不必替她擋住那一掌了,而她剛纔用的粉末是劇毒,所以和修爲完全無關,所以她根本沒有能力躲閃那把鋼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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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
石娘一死,畏縮的士兵又活了過來,立刻蜂擁而至,對白昕和唐兜兜發起了進攻,不過,不同的是,這次白昕殺起來得心應手多了,只見他雙臂剛直如鐵,狂舞巨劍盒,劍盒每到之處便如秋風掃落葉,擊飛一片。而唐兜兜呢,雖然不及白昕勇猛,但是手上鋼刀巧如銀蛇,時而又如下山猛虎,寒光所過之處必然見血。
然而,就在白昕和唐兜兜兩人殺紅雙眼的時候,只見不遠處的許拓雙腳一點,突然騰空兩丈,雙手一把,緩緩拉開不知從何處弄來的長弓,藉着火光,左眼一閉,瞄準了唐兜兜,然後右手一放弦,只聽“錚”的一聲,一小團紫色戾氣頓時由弦而發,直向唐兜兜射去。
“啊!!!”由於只顧殺敵,唐兜兜自然無法暇顧高空,所以被戾氣擊重了左肩。
“劉夫人!你沒事吧!”聽到唐兜兜痛喊之後,白昕分神之餘,迅速向唐兜兜靠了過去,而許拓要的正是這個效果,只見他右手一揮“錚!錚!錚!。。。。”向分神的白昕連發十餘箭,驚得白昕揮起劍盒直向頭頂揮舞,將戾氣紛紛擊飛,但是,如此一來,他自然無法顧及周身,“噗!”當白昕擋飛所有的戾氣時,隨着一聲暗響,一股冰冷的氣息突然深入他的小腹,就在此刻,那一聲從他體內發出的暗響似乎將他雙耳震聾,讓他再也聽不到任何廝殺聲,不,貼切的說,應該整個世界在瞬間失去了聲音,當他緩緩低下頭看着插在自己小腹上的鋼刀時,他漠然一淚,“鏘!”的一聲,他彷彿聽到了眼淚在鋼刀上破碎的聲音。
“啊!!!!”
突然,白昕一聲狂叫,雙臂狠狠一掄,劍盒往手握入腹鋼刀士兵的頭上一拍,“嘭!”的一聲,瞬間將那個士兵拍爲碎末,接着劍盒往空中一拋,雙腳一點,用盡所剩力量,飄身數丈,重落天鋒劍處,右手在小腹鋼刀上一抹,接着將滿是鮮血的手掌向天鋒劍伸了過去。
“不要!!!!!”
然而,就在白昕雙手快碰觸天鋒劍時,天空中突然傳來一個女子嗚咽的吶喊。
白昕聽後,眼淚譁然而下,口中輕輕道:“艾夢!對不起!!”接着雙眼一閉,右臂一振,右掌一把握住了天鋒劍柄。
“轟隆隆!!”就在白昕與天鋒劍交觸的瞬間,天空突響一聲巨雷,“嗞。。。。。!”接着又是長長一道閃電。這閃電猶如充滿魔力的藤條一般,襲在氣牆上之後,化爲千絲萬縷,在上面蔓延開來,隨後又合爲一條,猶如黃白巨蟒一般,向天鋒劍遊了過來。
“呼!!!!!”
當閃電遊入劍身之時,一股強大氣息頓時由劍而發,直吹得白昕三尺長髮高飛亂舞,卻嚇得所有士兵目瞪口呆之餘,兩腿顫顫不停後退,那一丈高的火堆更是“呼呼”作響。
“白昕!!快放開天鋒劍,羽軒已經找到辦法了!”狂風中,火光下,一個女人吃力的逆風而行,拼命的向白昕走了過去,從穿着來看,這女人便是剛剛趕到的艾夢。
但是天鋒劍發出的氣息實在是太強,艾夢還沒有走到白昕面前,便寸步難行,無奈之下,艾夢只好四肢落地,爬行而進。
“回去!你趕快回去啊!”看着自己的女人這般矯情,白昕心如刀絞。痛如萬蛇鑽心。
“你。。。。你快放手啊!我們。。。。我們有辦法了!”艾夢當然不會放棄。
“走!我叫你走啊!!快點走啊!”
“你都不要我了,我爲什麼要聽你的啊!你是我什麼人啊!嗚嗚嗚!!”
“走!!你再不走的話,我恨你一輩子!!”
“嗚嗚嗚!!你這個大壞蛋!那你就恨我一輩子吧!!嗚嗚嗚!!”
“回去吧!艾夢,我求求你了,你快點回去啊!要不然劍氣會殺了你的啊!回去!快回去啊!我求你了!”
“不!我不回去!要死我也要和你死在一起!”
“啊!!!!!!啊!!!!!啊!!!!”艾夢此話一出,白昕猶如瘋子一般,拼命的搖着頭,無助的咆哮着。
奇怪,既然艾夢都到了,那洪大仙呢?洪大仙不是先行一步的嗎?就算不說洪大仙,那羽軒呢?羽軒又去哪裡了?
這時,藉着月光往不遠處的一塊巨石後面一看,巨石後面竟然站着一個身影,這身影頭勾勾的看着天鋒劍方向,口中連連念道:“小子!對不起!我。。。我也是愛莫能助啊!”聽聲音,應該是洪大仙。不錯,其實洪大仙早就趕到了,不過他趕到之時白昕已經開戰,站在洪大仙的立場,他自然不能殺害村民和士兵,所以自然不便出手,所以只能默默站在這裡無奈的看着這場廝殺。
然而,就在洪大仙碎念之時,天空一個身影掠過,直向天鋒劍飛去。
“啊!”但是,當身影逼近天鋒劍五尺之距時,隨着一聲痛喊,身影頓時被震飛數丈,差點落進火堆之中,不過,身影落地之後纔看清,這身影並非一人,而是一男一女,男的是劉羽軒,女的自然是燕雨竹,原來,由於體力透支的原因,從茅屋出發之後,羽軒很快便被艾夢遠遠扔在了後面,所以艾夢到了,羽軒還沒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