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洛天剛喊落,黑斑猛虎便就地一滾,立刻現了人形,原來是一位高大威猛的漢子。
這漢子身高六尺,一臉橫肉,強壯的身體比剛纔的猛虎有過之而無不及,手中那把九環鋼刀至少在千斤以上。
“楊老頭,這趟鏢不用跑了!”
漢子才現身,立刻向楊洛天喊道。
楊洛天冷笑一聲:“笑話,現在的後輩真是越來越不懂規矩了,就算你們掌門獨孤狼也不敢用這般口氣和老夫說話!莫說你一個小小的護法!”
不錯,這漢子正是孤煞門的右護法吳勇,因爲能化身爲黑斑猛虎,所以江湖人稱“黑斑虎”,和足智多謀的小計囊“施東周”並列孤煞門左右兩大護法。
“廢話不多說,我只問楊堡主一句,你知不知道這次保送的是什麼東西?”
“知道又如何?”
“如果楊堡主知道的話,就應該將它歸還於本門,而不是送到賊人手中!”
“哼!老夫運鏢千年,自有老夫的規矩,既然老夫已經收金相諾,自然就要擔當。”
吳勇一聽,頓時罵道:“楊老頭,別給臉不要臉,只要你再往前走半步,楊家堡便是孤煞門的宿敵!”
“哈哈哈!孤煞門以人數衆多而立足天下,我楊家堡以鏢運而博聲威,你們有你們的手段,我們有我們的生存之道,誰又怕得了誰?”
“奶奶的,我一刀劈碎你這個老不死的!”
吳勇說完,縱身一跳,一刀狠狠劈在了道上。
羽軒一看,頓時笑道:“這傢伙是不是吃多了,撐得沒事幹!”
但羽軒的話音尚未停落,楊洛天便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嗖”的一下,飛上了空中。
羽軒低頭一看,只見地面從吳勇的鋼刀下開了一個裂,而且直向自己和楊洛天的馬匹蔓延而去。
“嘭!”
一聲巨響後,兩匹馬被震成了碎末。
“如果你再不作罷,那就別怪老夫以大欺小了!”
楊洛天帶着羽軒落地後,憤怒的看着吳勇,這是他給吳勇最後的警告。
吳勇卻不領情,一刀又要劈下去。
楊洛天見狀,身體一幻,不知何時拔出了背上的四尺長劍,直向吳勇的心口刺去,然而,就在距離吳勇一丈之時,楊洛天手腕一抖,百道劍氣頓時由劍而發。
吳勇慌忙收回鋼刀,飛速的在身前旋轉起來,鋼刀發出的刀鋒頓時牢牢護住他的周身。
劍氣是擋住了,但是隨着一陣陣“嘡嘡嘡。。。”的響聲,吳勇被震得連連後退,最後噗哧一聲,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楊洛天看時候也差不多了,於是右手一送,長劍頓時脫手,化爲一道白光飛了出去。
眼看吳勇就要命喪劍下,“嗖”的一聲,突然從路旁閃出一物準準的擊在了楊洛天的長劍上,將長劍擊飛。
如果是人爲的話,這個人的修爲應該在楊洛天之上,因爲楊洛在是在一丈左右拋出長劍,而這不明物體是從三丈之外發來,可見在速度上他就佔了上風,其次,物體能將長劍擊飛,這就更說明了一切。
“叮”的一聲,那個物體撞飛長劍後,便落在了地上。
楊洛天一看,臉色微變:“幾年不見,他的修爲竟然又上了一層樓!”
順着楊洛天的眼光看去,地上除了他的長劍之外,還有一塊巴掌大的青銅令牌,令牌上栩栩如生的刻着一個狼頭。
“獨孤狼,既然來了,爲何派個小卒來擋劍呢?”
楊洛天大喊了一聲。
“哈哈哈!楊堡主見笑了,不扔個石頭試試,又怎麼會知道這水到底有多深呢?看來楊堡主這幾年過得頹廢得很啊!”
話音剛落,便從路邊閃出兩個男子。
這兩人,一個身高五尺,臉形微瘦,頭髮花白,皮膚黝黑,但是眼神如狼,讓人看了頓起一身雞皮疙瘩,從穿着來看,他應該就是獨孤狼;另一個則身高六尺,身形乾瘦,細長的脖子上卻頂着一個碩大的腦袋,看着有隨時要跌倒的危險,讓人不禁爲他暗捏一把汗,不用說,他肯定是獨孤狼的左護法施東周。
“噢?是嗎?如何墮落?楊某願聞其詳!”
獨孤狼嘆道:“五年前我們切磋之時,不相伯仲,惺惺相惜,卻不料,五年後你原地不動,我卻更上一層樓,這不是墮落是什麼?”
“呵呵,獨孤掌門這話說得未免太果斷了,墮不墮落,過了招後才知曉!”
獨孤狼彎下身,將狼頭令牌撿起來吹了吹:“改天吧,今天小弟半路相攔另有要事!”
雖然獨孤狼沒有將話挑開,但是楊洛天豈又會不明白。
“爹!發生什麼事情了?”
這時,楊典突然衝到了前面。
“回去!你還記得規矩嗎?”
楊典應了一聲後,不甘的退回去了。
楊洛天押鏢時有個規矩,那就是自己開路,楊典和虎妞押後,無論前面發生什麼事情,沒有楊洛天的命令,楊典和虎妞不準跑到隊伍前面,楊洛天這樣做的原因不外乎有兩個,第一,防止敵人聲東擊西,前面製造混亂,後面搶鏢;第二,如果前面的敵人連他都對付不了,楊典和虎妞上來豈不是送死。
“獨孤掌門,我知道你的來意,我也是衷人所託,你又何必苦苦相逼呢!”
“你明知道這東西代表着孤煞門的尊嚴,你還敢接,現在卻說我苦苦相逼,這不是天大的笑話嗎?”
“就算我不接,你能拿司徒世家奈何?”
“呵呵,司徒世家名爲天下第一世家,其實厲害的只有司徒嘯一個,他三個兒子全都是窩囊廢,一個比一個草包,司徒江南要不是被我們逼得無路可走,他也不會來找你保送!”
羽軒雖然被司徒嘯逐出了家門,但是獨孤狼這話,他着實不愛聽,所以他瞪着獨孤狼冷冷的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