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我一掌劈飛之後,剛好撞在了他的劍口上,瞬間被劈成了兩半!!!”羽軒說完右手指了指夏邑手中的劍。
夜行人冷笑一聲:“哼哼!!!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嗎?簡單一句就想敷衍我!!!從屍體狀況來看,他在被殺之前,體內毒素就被化解了,這種毒連我都解不了,更別說被你一掌輕易化解掉!!!”
羽軒聳聳肩膀:“呵呵,既然你不信,那我就沒有辦法了!!”
夜行人也不激動,淡淡接道:“你是聰明人,你應該清楚,就算你不回答我,我也有辦法知道你們是如何對法萬刺王的!!!”
羽軒聽後心中稍稍一怔,臉色似乎輕微淡變,他當然明白夜行人的意思,他確實沒必要非得從自己口中得到答案,他完全可以再製造出一個萬刺王來,然後再仔細觀察萬刺王是如何被制服的。如此一來,那就意味着又有無辜的村民將淪爲夜行人的犧牲品,但是他也不可能將燕雨竹和還魂珠的事情說出來,這樣對燕雨竹太危險了汊。
“噢??是嗎???”羽軒說完,身形一晃,左手一揮,一爪向夜行人抓了過去,無奈之下,唯有下策,先抓住夜行人再說。
“唰!!!”
看羽軒已經出手,夏邑左手一揮,一劍蹭過羽軒腋下,寒厲而行,直向夜行人心口刺去。面對兩大高手同時攻擊,想必夜行人插翅也難飛,但是,讓羽軒和夏邑無言的是,人劍尚未碰到夜行人,夜行人便遁土而逃,竟然讓羽軒和夏邑撲了個空朕。
“奶奶的,這傢伙竟然會遁土,難道……難道……”夜行人遁走之後,夏邑不禁碎罵一口,罵着罵着,似乎又想到了什麼,藉着火光一看,那張臉簡直蒼白無血,甚是嚇人。?
“難道夏大哥知道這傢伙的路數???”看夏邑表情異常,羽軒不由追問一句。
夏邑點點頭:“倘若真是他的話,事情就嚴重了!!!”
“爲什麼???”
“羽軒兄弟有所不知,萬魔島雖然能人異士居多,但是遁土遁得如此利索的只有一個人!!!”
“誰???”
“行不通!!!”
“行不通???”
“不錯,行不通是軍師府第一爪牙,此人沉浮極深,手段兇殘,令人談及色變,不過此人行事從來不遮臉蒙目,歷來都是衆目睽睽,今天怎會緊裹一身夜行衣???”
“夏大哥確定他當真是行不通???”
被羽軒再次一問,夏邑似乎沒有了之前的肯定,只見他眉頭一皺:“嗞…,從他的身手來看,應該沒錯,但是從那一身夜行衣來看,這似乎又不是他的作爲……”
“哦!!!”
羽軒應了夏邑一聲,接着便沉思起來:“倘若是冷若冰在後作祟,情況勢必有兩種,第一,冷若冰早就知道我和夏大哥的事情,她安排行不通在這裡無非是針對我;第二,冷若冰對這個村子感興趣,但是,從村子的地理位置來看,這只是一個荒野山村,並無特殊之處,冷若冰爲何會盯上它呢?原因無非只有一個,那就是村子裡有冷若冰想要或者想毀滅的東西!!!”
羽軒想罷,不由輕問一聲:“夏大哥!!恕我冒昧,你們村子裡有什麼寶貝嗎???”
夏邑一怔:“寶貝!!!!這……”
看夏邑言語搪塞,羽軒心中似乎有了底數,於是淡淡一笑:“既然不方便,夏大哥不必勉強!!!”
“哎!!!不是不方便,這個說起來話就長了,等回去之後我再和你說吧!!!”
“既然如此,那我們先回村吧,以免行不通乘虛而入!再生事端!!”
夏邑點頭不語,接着便轉身往村子方向走去了,羽軒則稍稍搖了搖頭,突發一聲輕嘆,然後抓着燕雨竹的手跟了上去,不過,從夏邑的反應來看,事情似乎有點不簡單了。
然而,就在夏邑三人往村子回趕之時,深藍之城軍師府內,廳堂之中正是歡歌豔舞,衣帶飄香,十餘個舞女正赤腳合旋而躍,可見廳堂之大,而廳堂正向之端則沉放一隻實木大紅椅,椅子上斜坐一女子,只見這女子裙帶粉淡,雪發垂披,左肘輕抵扶手,小拳稍託下巴,一雙麗眼似閉非閉,不冷歌舞微帶偷閒,不用說,這女子便是這府宅主人冷若冰。而西門如風則雙手抱胸,兩眼無神的看着堂前舞女,不難看出,他的心早已飛出了這間屋子內。
“嗖!!!”
就在堂內歌舞昇平之時,一個男子突然出現在了堂外,一雙眼睛不停的掃着堂內,當然,他並非在偷窺舞女,因爲他的目光總是投向了西門如風。
“去看看什麼情況!!!”
冷若冰沒有看西門如風一眼,只是輕言一句,聲音雖然不大,但卻一字不漏的飄進了西門如風耳中。
西門如風稍稍點頭,繞過舞女走到了男子面前,接着便看到男子點頭哈腰的向西門如風彙報起來。西門如風聽完後匆匆跑到了冷若冰身前,準備俯身相告,卻被冷若冰打住了。
打住西門如風之後,冷若冰便起身向廳堂側門走去,隨後便消失在了門口,西門如風見狀,慌忙跟了上去,隨後也消失在了門口。
隨着西門如風的行徑看去,原來側門裡是一閣書房,空間雖然不大,但佈局卻異常舒適,讓人忽略了它的空間。
“是不是那個丫頭回來了???”西門如風才進來,冷若冰揹着他便是一聲輕問。
“嗯!!!不過另有情況!!!”
“噢???什麼情況???”冷若冰聽後,不禁轉過身來看着西門如風,雙眼之中略帶一絲驚詫。
“據報告,梧桐山上出現一對男女,從她們的穿着和裝扮來看,應該是島外來客!!!”
“每年偷上萬魔島的不法商販多的是,何以見怪!!!”
“問題是她們和張敏有過單獨的對話!!!”
“你的意思是她們去過梧桐居,然後又平安無事的離開了梧桐居???”
“不錯,而且在離開的時候那男子一掌將張敏從望風臺上劈了下來,要不是梧桐居弟子眼疾手快,張敏早已經香消玉損了!!!”
“香消玉損???哼哼!!這個詞從你口中說出來怎麼就那麼怪呢??不過,既然能從梧桐居安然無恙的走出來,這兩個人一定不簡單,看來你得到蒜頭鎮走一趟了!!!”
“嗯!!不過”
“不過什麼???”
“據說她們是乘坐飛燕而來的!!!”
“什麼!!!!”冷若冰聽後震驚不小,接着輕輕一擺手:“先等等!!容我再想想!!容我再想想!!”說完便揹着手,來回輕踱起步來。
大約半壺茶的時間,冷若冰突然打住了腳步,然後輕聲說道:“這樣吧,你找到她們,先別驚動她們,把她們的來意摸清楚之後再做決定!!!”
“你的意思是看看她們是不是尚可行派來的???”
“不!!!我敢肯定,她們和尚可行一定沒有關係,但是飛燕只產於燕痕島,那她們一定是從燕痕島來的,既然她們來自燕痕島,又與尚可行無關,可見一定和我們有關!!!”
“難道是唐怡”
“不錯,前幾日我便感應出那丫頭的封印已經被破解,想必當年被張權悄悄放流的嬰孩已經找到燕痕島了,而這對男女八成和當年的嬰孩有關!!!”
“可是我還是不明白,你爲什麼就這般肯定她們不是尚可行派來的,而且一定和張權放流的嬰孩有關呢??”
“這個你不必多問,我自有我的道理,以後你會知道的,當務之急你先摸清楚她們是衝着張權來的?還是衝着我來的即可!!!”
“倘若是衝着我們來的,那是不是”
“嗯!!!就地解決,倘若是衝着張權來的,那就想辦法爲我所用!!!”
“是!!明白!!!我立刻就出發!!!”
“如風!!!”
西門如風說完轉身就要走,卻被冷若冰喊住了。
“小心點!!能從梧桐居全身而退的人想必也不是什麼泛泛之輩!!!”喊住西門如風之後,冷若冰一邊替西門如風整理着衣領,一邊溫柔的叮囑起來,聽上去就像妻子在擔心要遠行的丈夫一般,看上去卻又像慈祥的師父在關心初出江湖的弟子,讓不知情的人着實難以定位。
西門如風聽後稍稍點頭,接着一句話不說,漠然轉身離去,其實他早就厭倦了這樣的生活,但是,可笑的是,這種厭倦卻成爲了他生活中最大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