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依然孤身一人,那我勢必會將他帶來萬魔島!!”
“立雄…….”張立雄此話一出,雪忍不住一把握住張立雄的手,熱淚滿眶的看着張立雄。舒僾嚟朤
“好啦!!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作爲你的男人,這是我應該做的,再說,我對自己很有信心,根本不怕他將你搶回去!!”
雪聽後嘴角一挑,淡淡一笑,輕輕靠在了張立雄的胸膛上:“你放心,從踏出望風谷的第一步起,我便決定這一生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魂!!”
張立雄沒有再說話,只是靜靜的摟着雪,第二天早上吃過早飯後張立雄便離開了萬魔島,去望風谷尋找木秋楓去了。
讓張立雄料不到的是,他這次撲了個空,望風谷空空如也,根本沒有木秋楓的蹤影,無奈之下張立雄只好暫住望風谷,如果三天不見木秋楓回來的話,那他便返回萬魔島,因爲他心裡終究放心不下病在垂危的雪。
由於無聊,這三天內張立雄幾乎翻遍了木秋楓屋內的每個角落,無意中發現了一個暗室,並在堆滿瓶瓶罐罐的暗室中看到了一個木盒,這個木盒是用紅木雕刻而成,盒身長兩尺,寬一尺,高半尺。
出於好奇,張立雄小心翼翼的打開了盒子,盒子一開,只見盒子內橫分兩格,一格放滿了耀眼的首飾,而且其中一支鳳釵顯得特別的醒目,因爲雪現在戴着的那支和這支完全一模一樣,雪也曾經說過,這樣的鳳釵她曾經有兩支,可見這些首飾應該是雪昔日的裝扮,而另外一格卻整整齊齊的排放着一些中指長的短小琉璃瓶,瓶中則裝滿了奇怪的**,不過裡面卻有一張標籤,標籤上寫着三個字“夜情人”。
“夜情人!!!”聽到這,羽軒彈簧般的從地上蹦了起來,差點沒有離地三尺。
“你反應這麼大幹什麼??莫非你知道夜情人??”看羽軒反映過激,夢老頭顯得有些困惑。
“哦!!沒有!沒有!!只是覺得這名字起得太誘惑了,所以一時興奮,忘了儀態,讓前輩見笑了!!”生怕夢老頭知道自己和夜情人的關係,從而提出新的要求,羽軒立刻否定了夢老頭的問題。
“既然如此,那我們接着說吧!!”夢老頭說完便接着敘述起來…….
由於等不到木秋楓,第四天早上張立雄便離開了望風谷,爲了給雪一點安慰,張立雄將裝着雪昔日首飾的木盒抱走了,當然,夜情人也隨之被帶回了萬魔島。
“夫人!!!”張立雄回島的船才靠岸,便看到雪坐在一把靠椅上,臉色蒼白的在岸邊看着大海。
“混賬!你們怎麼把夫人帶出來了!!”才上岸,張立雄立刻罵起雪身邊的丫環來,因爲深藍之城離這裡路途遙遠,以雪的狀況來看,她是確實不該長途奔波,所以張立雄才上岸便罵起丫環來。
“沒她們的事,是我執意要來等你的!!”雪說完,雙手在椅子上一用力,試圖要站起來,但是身體太虛,根本站不起來,無奈之下她只好老老實實的靠了回去,一雙眼睛憂傷的看着張立雄。
張立雄長嘆一口氣:“對不起!!我沒能將他帶回來!!”
“那你看到他沒有??”
“嗯!!看到了!!”
“這麼說來,他身邊已經另有其人了??”
“嗯!!”
“也是,你手中的木盒是我昔日最喜歡的首飾盒,平日都放在暗室裡,倘若不是他親手交給你,你一定找不到它的!!呼!!很好,這樣很好!!我心中的石頭終於落地了!!那我們回去吧!!”
張立雄聽罷,立刻對丫環說道:“擡夫人回去!!”
不料雪卻打斷了他的話:“立雄!!你能揹我回去!!”
“好!!”張立雄沒有猶豫,一口便答應了雪,將木盒交給丫環後便背起雪往海邊的小鎮走去了。
其實張立雄並不知道木盒與雪的關係,他只想讓雪少一點愧疚,所以才騙她見到了木秋楓,殊不知雪根本不相信他,因爲他的眼神是騙不了她的,但是雪知道他的用意,並且知道他已經盡力了,否則他懷中便不會抱着望風谷裡的東西,所以她自然不會戳破張立雄的謊言,換句話說,雪知道這是個愛的謊言。
“還記得我剛上萬魔島時候的畫面嗎??”走出不久,雪將下巴搭在張立雄肩膀上,輕輕的問了一句。
“呵呵,當然記得,一上島你就鬧,說這是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你要坐船回去了,除非我一直揹着你!!”
“其實那天我並沒有開玩笑,要是你不願揹我的話,我還真回去了呢!!”
“我知道呀,所以我才二話不說,背起你就往島內跑!讓你沒有機會跑啊!!”
“呵呵呵!!你啊…….”“不過話又說回來,這麼多年囚身海島,着實讓你吃了不少苦!!”
“你知道就好,所以啊,以後我就天天罰你揹着我散步!!”
“我求之不得呢!!”
“呵呵呵!!……..”
就這樣,在一串柔弱的笑聲中,幾人很快便消失在了海岸不遠處。但是張立雄不知道的是,將木盒帶回來這個決定成了他一生中最錯誤的選擇。
經過幾日的路程後,張立雄帶着雪回到了深藍之城,同時也將木盒交給了雪。
“趕緊去準備熱水替島主沐浴更衣!!”才被張立雄抱上牀上,雪便吃力的對丫環喊了一句,丫環聽罷,立刻退下,慌忙準備去了。
“你每次出門回來都是我替你沐浴更衣的,現在我卻成了你的累贅,我……..”
“呵呵,你也知道自己錯啦,那等你病好之後我就罰你天天替我沐浴更衣!!”
“好啦,就別貧嘴啦,趕緊去洗洗吧,要不然整個房間都是你的汗臭味了!!”
“遵命,夫人!我立馬就去!!”張立雄說完拉起被子蓋在了雪身上,這才轉身離去。
張立雄才離開.房間,雪便將目光落在了不遠處桌子上的木盒上,接着一股寒流襲身,由尾椎直上頭頂,一身雞皮疙瘩之餘兩眼一酸,眼淚再也忍不住,瞬間譁然而下,她清楚的記得,這個木盒是木秋楓一刀一刀刻製出來,每當木秋楓坐在巨石上刻制木盒時,她總是拖着下巴坐在一旁不停的提着意見,以至木秋楓刻到第六個才刻一個令她滿意的木盒來,當然,那個滿意的木盒便是現在擺在她眼前的這個。所以這個盒子裡裝的不止是首飾,也不止是夜情人,還有她和木秋楓的點點滴滴,所以久違的熟悉瞬間擊垮了這個曾經硬腸的絕情女,淚水更是崩潰了她那冰冷的淚堤。
靜視片刻之後,雪拉開身上的被子,吃力的坐在牀沿上深深的呼吸了幾口,這才踉踉蹌蹌的向木盒走了過去。
走到桌子旁邊後雪並沒有急着打開木盒,而是輕輕的撫摸着盒子,可能是在尋找丟失了的曾經的感覺。
但是有些東西一旦失去了就不會再回來,就算能找回來,它也不再是以前的那件東西,感情就是其中一種,所以,無論雪怎麼撫摸,感覺卻已經不再是當初,唯有兩行不知是後悔的,還是愧疚的淚水,吧嗒,吧嗒的打落在木盒上。
“喀!!”
撫摸片刻,雪終於打開了木盒,木盒一開,看着昔日木秋楓賣給她的嫁妝,她再也忍不住,抱着木盒失聲痛哭起來。
雪不知,就在她抱着木盒痛哭的時候,門外一個身影長嘆了一口氣,不用多說,自然是張立雄,他知道她需要空間來釋放壓抑已久的情緒,所以才爽快的答應她去洗澡,其實出門後他並沒有離開,而是站在外面聽着屋裡的動靜,不過這一聲長嘆之後,他右腳一邁,匆匆離開了房前,就算他心胸再寬廣,就算他態度再包容,他也無法面對自己女人在爲另外一個男人豪頭大哭,所以終於忐忑離去。
不知過了許久,哭得雙眼通紅的雪終於停止了嗚咽,又將目光落在了木盒內。
“夜情人!!!”當雪看到盒內的標籤時,她似乎驚嚇不小,兩眼凸冒的看着盒內的夜情人,這表情,好比看到了世間最不可思議的東西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