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兒!!趕緊將這個逆賊拿下!!”愕然過後,自然是惱羞成怒,不過,出於身份和地位的關係,張權並沒有自己親自動手,而是讓張敏出手。舒虺璩丣
張敏聽後,“唰!”的一聲,劃出鞘中短劍直指羽軒。
“住手!!!”
然而,就在張敏準備動手的時候,冷若冰突然高喝一聲,然後走到張權面前冷冷的道:“這位公子是軍師府的人,倘若他是逆賊,那請問島主,我又是什麼呢??”
“冷若冰!!你別太過分了,我.....我.......我已經忍你很久了,別以爲我真的會怕你!!嫦”
冷若冰聽後嘴角淡抹一絲笑容,緩緩走到張權面前幾乎貼着張權的耳朵說道:“既然不怕我,那........你的嘴脣爲何在發抖呢???”
張權一聽,頓時氣得全身發抖:“你.....你......你......”
“好啦!都給我閉嘴!!”然而,就在張權氣得無言以對時,羽軒突然大喊一聲,聲音之雄渾,震得大家都將目光轉移到了他身上,瞬間,大院裡再次沉寂下來圖。
看大家都不說話了,羽軒這纔開口說道:“早在燕痕島之時,我便聽說萬魔島島主張權爲人和藹正直,所以才慕名而來,沒想到百聞不如一見,一見不如瞎了眼,堂堂一島之主辦起事情來竟然不分青紅皁白,劈頭就是一個脆雷,根本不給人說理的機會,這樣的人,換作是我我也不會擁護他的!!”
“什麼??你說我不講理??好,那我就聽聽你的理由,你的理由最好能說服我,否則,今天無論是誰都保不住你!!”張權說完狠狠瞪了冷若冰一眼,很顯然,後半句話是說給她聽的。
羽軒不慌不忙,“譁!”的一聲,打開了逍遙迷情扇,然後輕輕搖着扇子道:“怎麼說呢??在羽軒眼裡張島主確實連屁都不是.......”
“咯.....咯......咯!!”羽軒纔開口,張權便將拳頭捏的咯咯作響。
羽軒看了張權的拳頭一眼,不由苦笑道:“張島主先別急着動怒,先聽我把話說完,再說,侮辱你的人又不是我!!”羽軒說完便將目光轉移到了夏布德身上。
被羽軒這麼一瞄,夏布德哪裡受得了,只見他雙腳一顫,立刻閃到了張權身後,因爲從羽軒的目光來看,一準沒有什麼好事,但是他又耐不住心中的好奇,所以又伸出半個腦袋來看着羽軒。
“呵呵!!我還沒說是誰呢,你心虛什麼??”看着夏布德鬼鬼祟祟的樣子,羽軒忍不住一聲笑。
夏布德聽後,立刻拉長脖子喊道:“誰….誰說我心虛了!!”
羽軒笑而不答,然後將目光轉回到了張權身上:“好了張島主,我們言歸正傳吧,我想請教島主一個問題,不知道島主能不能如實作答??”
張權鼻子一哼:“有屁快放!!”
“請問張島主,你是個屁嗎??”
“你孃的,你纔是個屁呢!!”
“張島主息怒,我還是那句話,你先聽我把話說完再動怒也不遲!!”
既然答應了羽軒讓他說出自己的解釋,張權只好把飈到喉嚨的怒火硬吞了回去,臉色卻死沉得更鎢鐵一般。
看張權安定下來羽軒這才接着說道:“從島主剛纔的反應來看,答案已經很明顯,島主根本不是一個屁,既然島主不是屁,那我說島主在我眼中連屁都不是,這句話有錯嗎???當然,要是島主像某些人一樣覺得我說錯了,那羽軒也無話可說,羽軒任憑島主處置!!”
羽軒此話一出,張權還真是茶壺裡掉進了一個鋼彈,消又消化不了,倒也倒不出來,贊同羽軒的話吧,卻又知道羽軒分明在罵自己連屁都不如,不贊同羽軒的說法吧,那自己便承認了自己是一個屁,無奈之下,張權只有慢慢轉過身來狠狠的瞪着夏布德,冷若冰和燕雨竹則單手捂嘴暗自發笑,甚至就連張敏都將頭扭向一邊,用上牙死死咬着下脣,生怕一漏氣笑了出來,不知不覺早已將小臉憋得通紅!!
“不過,我想夏布德前輩一定沒有這個膽量來侮辱島主,想必他一定是誤解我的話了,對吧?夏前輩!!”看氣氛尷尬,羽軒竟然替夏布德解起圍來,不過明眼人都知道,他這是在給張權臺階下呢,再怎麼說張權也是一島之主,將他逼緊了並不是一件好事。
夏布德一聽,立刻點頭如搗大蒜:“對!對!對!!誤會,誤會,是我誤會這位小兄弟的意思了!!”
張權也到順勢,右手一揮,狠狠扇了夏布德一個耳光:“你這顆被門夾過的腦袋,盡在外面給我惹事,看我今天不把它處理了!!”
“既然是一場誤會,島主何必再生氣呢??昨天有人送來幾葉好茶,島主何不到堂內淺嘗幾口呢??”就在張權拿夏布德出氣的時候,出乎意料,冷若冰也拋出了一個臺階,因爲她清楚,要是她一直不開口的話,以張權的個性,只有將夏布德打死他纔會離開,否則他無法給冷若冰一個交代,因爲這次畢竟鬧到人家家裡面來了。
果然,冷若冰此話一出,張權立刻停止了揮打,兩眼淡視着冷若冰:“今天的事怪我疏忽,相信了小人胡言,若有不妥之處,還請軍師別往心裡去,至於茶嘛,改日再喝吧!!”
冷若冰稍稍點頭:“既然島主事務繁忙,那若冰就不便勉強了,這樣吧,待會我差人將茶葉送到府上便是!!”
“那就先謝過軍師了!!”張權說完衣袖一甩,憤然離去,夏布德則像狗一般,連蹦帶躥的追了上去,張敏卻雙腳不動,站在原地羞澀的看着羽軒。
“敏兒!!!”發現張敏沒有跟上來,張權立刻停下來頭也不回的喊了一聲,殊不知,他這一停,卻讓緊跟在他後面的夏布德來個措手不及,一頭撞在了張權身上,慌亂之中緊緊抱住了張權,氣得張權立刻扳開他的手,一腳將他踹倒在地:“你還嫌不夠丟人嗎?今天我這張老臉算是被你丟盡了!!”說完便大步離開了軍師府,張敏見狀,這才匆匆跟了出去。
“敏兒,你倒是扶我一把…….”當張敏走過夏布德面前時,夏布德立刻將手伸向了張敏,不料,張敏若無其事的從他面前一閃而過,甚至沒有看他一眼。
看夏布德甚是可憐,羽軒忍不住要去扶他一把,殊不知,他右腳剛邁出,夏布德便指着他結巴的喊道:“你…..你….你想幹什麼??”說完四肢並用,像土豆一般的向大門滾去了,瞬間便沒有了蹤影。
“哼哼!!”
張權幾人離開後,冷若冰對着大門方向冷笑一聲,然後便轉身回了廳堂,對於羽軒怎麼會招惹到夏布德,她隻字不問。
既然冷若冰這般有魄力,作爲一個男人,羽軒斷然不會婆媽,你不問,我也就不說,也默默的跟進了廳堂。
“你當真見到古家後人了??”幾人進入廳堂後,冷若冰便是淡淡一問,看來,他對羽軒和夏布德的事情還真是半點興趣沒有。
“是的!!”
“那他們的修爲如何??使的又是什麼手段??”
“修爲高深,手段不詳!!”
“噢???此話怎講??”
“我感覺不出他身上的氣場,而且也沒有和他交過手,所以,他使的是什麼手段我就不清楚了!!”
“你們沒有交過手??”從表情來看,冷若冰似乎有點不相信羽軒的話。
“是的!!”
“那你們是怎麼過去的??”
羽軒沒有說話,只是用手指了指腦袋,意思很明顯,在告訴冷若冰他是靠智慧過去的,不過,他爲什麼不對冷若冰說實話呢??原因無非一個,古蒼和古蛟都不是壞人,而且不染塵世,又何必在他們死後將他們的名字捲入這個渾濁的世界呢。
看羽軒不想說,冷若冰也不再自討沒趣,於是停止了追問,對着屋門方向喊道:“來人啊!!”
隨着這喊聲,一個丫環從外面匆匆走了進來,丫環才進來,雙膝一曲,先向冷若冰做了一個禮,這才低着頭小聲的問道:“軍師有何吩咐??”
“你去準備兩套衣服,然後送往靜心樓去!!”
“是!!”丫環應了一聲立刻轉身而去。
雖說換衣服,冷若冰這話卻說得妙,羽軒當然知道冷若冰在暗示自己和燕雨竹該離開了。
“既然如此,那我和雨竹先回靜心樓換衣服去了!!”丫環走後,羽軒立刻起身告辭。
冷若冰稍稍點頭:“嗯!去吧!”
如此一來,羽軒和燕雨竹便前往靜心樓去了,留下冷若冰獨自在廳堂內沉思徘徊起來,雖然她不問,並不代表她腦中沒有問號,只是她習慣於用自己的智慧去挖掘別人腦中的秘密,因爲只有這樣她纔會產生一絲快意的成就感。
然而就在此時,張權三人正大步走在長街上,從臉色來看,張權的氣還沒有消,夏布德則像狗一般,半彎着腰,緊緊跟在他左邊,看樣子,應該是要回島主府。
果然,沒過多久三人便來到了島主府三丈之外,但是,就在這個距離,一個長髮凌亂的老翁擋住了她們的去路,其實也不能說老翁擋住了她們的去路,因爲寬敞的大路上,他只是孤立大道中央,默默的看着島主府的大門,也就是說,張權三人完全可以從他側邊走過,但是,剛纔被罵得狗血淋頭的夏布德哪肯放過這個表現的機會,只見他右手一摸八字鬍,氣勢洶洶的向老翁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