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羽軒和南宮飛燕便隨着楊洛天進了對面廂房的一間屋子裡。
這屋子雖然略顯寬敞,但是裡面除了一個暗紅大櫃子之外,再無其它擺設。
“呵呵,楊堡主平時穿着簡約,沒想到衣櫃倒是大得很嘛!”
羽軒看到櫃子後,不禁數落了楊洛天一句。
楊洛天卻苦笑道:“小兄弟見笑了,你再好好的看看這櫃子有什麼特別之處!”
“噢?那我得好好的觀察一番了!”
既然楊洛天都這麼說了,羽軒自然明白這櫃子肯定與此事有關,於是便圍着櫃子看起來。
只見這櫃子全身暗紅,高九尺,長十六尺,厚六尺,幾乎佔了半間屋子。
“誒,這櫃子怎麼沒有門?”
羽軒似乎看出了點名堂。
楊洛天接道:“不,它有門,但除了我之外,別人是看不到,也打不開的!”
“呵呵,難道楊堡主長了火眼金星不成?”
“小兄弟說笑了,這個時候老夫那還有心思和你開玩笑!你再看看,如果我把一件東西放進去,你是否能將它從櫃子裡取出來?”
楊洛天這麼一說,羽軒對這櫃子似乎更感興趣了。
“不管我用任何手段?”
羽軒轉了一陣後,微笑着問道。
“對!不管你用任何手段!”
“好,這可是楊堡主說的哦,砸壞了我可不賠!”
楊洛天右手一揮:“小兄弟自便!”
羽軒對身旁的南宮飛燕使了一個眼色,示意南宮飛燕往後退一點,怕待會櫃子的碎片傷到她。
南宮飛燕退了幾步後,羽軒猛吸一口氣,接着運足氣道,狠狠一掌拍在了櫃子,但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讓他啞口無言了。
他這掌可是全力而發,但是打在櫃子上,櫃子不但沒有破損,竟然連晃都沒有晃一下。
羽軒不信這個邪,於是又連發幾掌,但是結果都一樣,這下他總算安靜下來了。
“小兄弟不用自卑,就算全天下的高手合力一擊,也奈何不了它!”
楊洛天似乎看出了羽軒有點受挫感,所以,算是安慰了他一下吧。
“竟然它這麼堅硬,又沒有門,根本沒辦法將東西放進去啊!”
楊洛天聽後,理理鬍子:“那倒未必!”
楊洛天說完後,立刻將手掌按在櫃子上,口中輕輕喊道:“一掌扭乾坤!”
“嘩嘩譁。。。。”
隨着楊洛天的喊聲,正面的櫃面即刻化爲無數個小方塊,隨後飛到地面整整齊齊的疊成了一堆,櫃子裡面的空間自然暴露無遺。
“這。。。。。”
羽軒看着這一幕,頓時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這個櫃子叫乾坤櫃,是楊家先祖流傳下來的,每次接到貴重的投鏢時,在出發前,我都會將東西放進裡面先保存起來,那日司徒江南帶着生死碑來後,我便當着他的面將碑文封進鏢箱,緊接着又將箱子放進了乾坤櫃,直到出發時纔將箱子取出來!”
羽軒接道:“櫃子的質量是不錯,可是這口訣未免太簡單了吧?只要趁你不在之時,任何一個人都可以喊一聲一掌扭乾坤,然後將裡面的東西換掉啊!”
“呵呵,既然是楊家祖傳寶物,又豈會這麼簡單?這個櫃子必須要有歷代掌鏢人的手掌和聲音才能打開,換作別人,就算將喉嚨喊破,那也枉費精力。”
“哦,原來是這樣!”羽軒這才恍然大悟,不過他又接着問了一句:“那令郎是否也能打開?”
楊洛天搖搖頭:“不行,乾坤櫃只會自動鎖定掌鏢,除非我死了,或者將位子讓給了他,要不然他是沒辦法打開這個櫃子的!”
“呵呵,如果真是這樣,那對堡主來說,這櫃子豈不反成了你的禍事!”
楊洛天嘆道:“唉!是啊,櫃子越無懈可擊,被調包的可能性就越小,別人就更懷疑我在裝箱子之前就將司徒江南殺害了,然後再換了生死碑、將他的頭放進去!”
羽軒嘖嘖嘴:“我現在有幾個推測,不知堡主是否感興趣?”
“快說,快說!”
楊洛天現在就像一隻無頭東蒼蠅,羽軒此話一出,自然是喜出望外。
“譁”,羽軒打開逍遙扇輕輕煽了幾下:“第一,司徒江南確實是被楊堡主謀害的;第二,生死碑在乾坤櫃內被調包了;第三,生死碑在出發後才被調包;第四,司徒江南殺了自己,然後再來找楊堡主壓送!”
“荒謬!荒謬!荒謬至極!怎麼會有人將自己殺了,然後再來找他人辦事?”
楊洛天聽後,不禁激動起來,很顯然,他寧願相信司徒江南是自己殺毒的,也不會相信羽軒所說的第四種情況。
“楊堡主少安毋躁,羽軒這麼說自有羽軒的道理,我和這位姑娘匆匆趕來,早已是口乾舌燥,楊堡主何不上一壺好茶,然後再聽羽軒逐個分析呢?”
羽軒看楊洛天鬧了情緒,如果再繼續說下去,他未必能靜靜的聽下去,所以先轉移一下話題,給他點緩衝的時間。
“這位姑娘是?”
楊洛天這才關注起南宮飛燕來。
羽軒慌忙答道:“哦!說起這個爲姑娘啊,我還要感謝楊堡主呢!”
“感謝我?”
楊洛天不明白他在說什麼。
羽軒解釋道:“要不是楊堡主帶我去司徒世家,像我這等小混混,哪有機會進去,這一進去,竟然無意找到了我失散十幾年的表叔,羽軒真的是太開心了!”
“你表叔?”
羽軒此話一出,除了楊洛天不惑之外,連上官飛燕也瞪大眼睛,驚詫的看着他。
羽軒卻笑道:“對,我表叔,原來司徒世家的南宮管家是我表叔,這位姑娘就是南宮管家的愛女——南宮飛燕,也就是我表姐!”
南宮飛燕一聽,杏眼一瞪,差點忍不住笑了出來。
“哦!原來是南宮小姐啊!我和令尊也有點交情,既然都是自己人,那咱們就到客廳坐下來慢慢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