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羽軒和燕雨竹帶進島主府之後,張敏先將二人安置進了客廳,隨後便找張權去了。舒咣玒児
“爹爹!!你睡了嗎??”
看張權房中的燈不亮着,張敏試探性的敲了一下門。
“敏兒,這麼晚了,找你爹爹有什麼事啊??”
隨着敲門聲,房間裡的燈突然亮了起來,不過開門的卻是謝依琳,柔弱的燈光下,只見她雙眼紅腫,毫無疑問,一定是滅了燈,獨自坐在某個角落黯然落淚珥。
“娘,你怎麼了??是不是爹…….??”看謝依琳兩眼通紅,張敏直接闖進了房間,房間裡卻沒有張權的身影。
沒看到張權,張敏似乎明白了什麼,一個轉身便跑出了房間,直往後院方向奔去了。
果然,當張敏跑到後院的時候,一個身影正在院口走動,從熟悉度來看,十有八.九是張權,也難怪,自己男人大晚上的不睡覺,卻徘徊在別的女人房前,怎能叫謝依琳不傷心呢罵。
“爹爹!!你在這裡做什麼??”雖然知道張權的意圖,張敏衝上去之後還是多餘的問了一句。
“哦!!是敏兒啊!!大晚上的你不睡覺,來這裡做什麼??”張權沒有回答張敏的問題,卻反問張敏一句。
“爹!!不是敏兒說你,你這樣子,你想過孃的感受嗎??”
“你懂什麼,爹的事情爹自有分寸,不用你管!!”
“爹!!你……”
“不用說了,你是不是不惹爹爹生氣你不高興嗎??”
“我……,行,不說就不說,但是你現在必須去見一個人!!”
“什麼人??”
“知道前晚上兇手的人!!”
“噢??”
“他現在就在客廳裡,來不來隨你!!”張敏說完提步就走,三步之後又停了下來,頭也不回的說道:“他說過,只有你纔有權利抓捕他!!”說完這才果斷離去,留得張權站在原地糾結的看着她的背影,去留不定。
糾結一陣之後,張權看了小屋透着燈光的窗戶一眼,一聲長嘆,這才離開了院口,不過,他才離開不久,便有一個身影走進了後院,從輪廓和走路的姿勢來看,應該是個女人。
“是你??敏兒,他怎麼會在這裡?”走進客廳之後,看羽軒和張敏在低聲談論,張權臉上似乎有點掛不住了。
“爹!!你來啦,這就是我說的那個人!!”張敏起身應了張權一句,說完便將目光落在了羽軒身上。
“他??你說他知道前晚上……,不!!他是怎麼知道前晚上的事情的??”
“是我告訴他的!!”
“糊塗!!明知道他是冷若冰的人,你還將前晚上的事情告訴了他,敏兒,你何時變得這麼不懂事了??”
“爹,我…….”
“呵呵!!大晚上的,張島主何來這麼大的火氣呢??”看張敏有點招架不住,羽軒突然將話接了過來。
“這大晚上的,看到冷若冰放出來的狗到處亂躥,我的火氣能不大嗎??”毫無疑問,他口中的狗指的便是劉羽軒。
面對張權的侮辱,羽軒淡淡一笑:“看來冷若冰給島主造成的傷害不小啊!!”
“就她??想給我造成傷害??哼!!真是可笑至極!!”
“這恐怕不是張島主說了算的事情吧??”
“小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前天晚上你不是才被她剛欺負完嗎??”
羽軒此話一出,張權不禁稍稍一怔,滿臉驚詫的看着羽軒:“什麼??你的意思是,前晚上的事情是冷若冰乾的??”
“不是,不過兇手卻和她有着密切的關係!!”
“你指的是西門如風??”一說到密切關係,張權直接想到的便是西門如風,再說了,在冷若冰身邊的,除了西門如風之外,還有誰能有這本事呢。
羽軒點點頭應了張權一聲:“嗯!!正是他!!”
“敏兒,你聽到了吧,這就是你帶回來的騙子,你立刻讓他滾出去!!”
奇怪,張權突然這麼激動幹什麼呢??其實西門如風昏迷的事情他是知道的,一個性命垂危,深度不醒的人怎麼會是兇手呢?所以,他料定羽軒是來搗亂的,所以情緒纔會如此的激動。
“羽軒公子!!你…..”聽了羽軒的回答之後,就連張敏也鼓大眼睛錯愕的看着羽軒。
面對兩人的反應,羽軒淡定如常,只見他輕輕的搖着扇子,兩眼正視着張權:“既然我認定他是兇手,自然就有我的道理,不知張島主敢不敢隨我去軍師府抓人呢??在那裡,羽軒會給島主一個合理的解釋的!!”
看羽軒不驚不慌,張權心中不禁念道:“看這小子臉不紅心不跳,真假難辨啊,不過,不管他說的是不是真話,軍師府我一定不能去,再說了,現在是關鍵時刻,倘若被冷若冰設計了,那我幾百年來的計劃豈不是落得一場空??”
張權想完冷笑一聲:“冷若冰的想法還真是不錯,利用你先將我引去她那裡,然後再對我下毒手,只可惜這個想法既不合情,也不合理,就連三歲小孩都能看出其中的端倪來,所以,本島主纔不會上這麼低俗的當!!”
羽軒一聽,心中不禁碎念道:“一時半會和他解釋不清,看來只能用激將法了!!!!”
羽軒想罷,立刻對張權說道:“我只想問島主一個問題,你敢不敢去軍師府抓人??”
“大膽,你…….”
“整個萬魔島都是張家的,在這個島上就沒有張家不敢做的事情!!別說區區一個冷若冰,就算是整個軍師府,一樣將它踏平!!”就在張權要呵斥羽軒的時候,突然從門外走來一個人,藉着燈光一看,竟是碎風。
“對!!他說得沒錯,不管是誰,只要得罪了本島主,必然會得到應有的懲罰!!”碎風的出現無疑讓張權底氣十足。
羽軒也到機靈,立刻順着兩人的話說道:“既然如此,那幾位趕緊隨我去軍師府抓人吧!!千萬別讓冒犯了島主的兇手逍遙在外!!”
“這……”羽軒的話無疑讓張權和碎風自己打了自己一耳光,斷然不好再拒絕羽軒。“話雖這樣說,但是我們島主乃堂堂尊貴之軀,豈能毫無理由的就聽信於你!!”就在張權糾結的時候,門外又走來了一個人,這次來的是張半兩。
“張管家說得不錯,就算我手中有着生死大權,我也不能爲所欲爲啊,再說了,難道你說誰是兇手,誰就是兇手了嗎??真是荒謬!!”張半兩的話似乎讓張權又找到了回駁羽軒的藉口。
“張島主,由於此事複雜,只有到了軍師府才能解釋清楚,所以……”
“我知道了,你的意思是,西門如風是兇手這個定論,只不過是你的一個猜測而已,而你現在要我陪你去軍師府,無非是想驗證一下這個定論的真假,對吧??”
“可以這麼說!!”
“你他孃的,大晚上的跑到我府上來放你孃的屁,今天不收拾你,難消我心頭之氣!!”羽軒的回答差點沒讓張權吐血身亡,只見他罵完後立刻給張半兩和碎風使了一個眼色,意思再明白不過,要碎風和張半兩好好的教訓一下眼前這個小子。
“且慢!!”
看碎風和張半兩蠢蠢欲動,羽軒突然高喝一聲,然後輕聲向張權說道:“我一介外人,說的話確實沒有公信力,但林中鳳林前輩的話,島主恐怕就要三思了!!”羽軒說完立刻從懷中取出一封信來,卻沒有交給張權,而是遞給了張敏。
接過羽軒手中的信封之後,張敏半信半疑的問道:“你真的去過梧桐山??”
羽軒點點頭:“嗯!!”不過張敏還是沒有全信,因爲短短一天之內,羽軒豈能來回一個往返??直到她打開信封之後,她臉上的凝惑才慢慢散開來,因爲信紙上的字確實是她師父林中鳳的筆跡。
看張敏打開了信封,張權立刻伸長脖子往張敏手中瞅了一眼,不料,張權還沒有看清楚信紙上的字,但見羽軒右手一揮,“唰!”的一聲,立刻將巨扇擋在了張敏和張權之間:“張島主見諒,林前輩交代過,這封信只能讓張姑娘一個人獨看!!”
“你……”看張敏聚精會神的看着書信,張權斷然不會懷疑信封的真假,同時也不再和羽軒計較,索性將脖子縮了回來,等張敏看完書信之後再做決定。
“不可能,不可能!!”看完書信之後,只見張敏一個勁的搖頭,彷彿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事情,然而,就在她碎唸的時候,羽軒一把搶過了她手中的信紙,閃電般的揣回了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