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既然三位已經準備好了,那我就開始發問了!!”看三人不再說話,羽軒便開始了他的遊戲:“第一個問題,你們是什麼時候開始垂涎燕痕島島主這個位子的??”
三人一聽,紛紛瞪了羽軒一眼,特別是昆綾,她似乎對羽軒的問題很失望:“誒!我說小子,你能不能問點有深度的問題啊??”
“夫人放心,讓你回答不出來的問題還在後面呢,倘若夫人覺得這個問題有點幼稚的話,夫人大可以棄權,只不過你的機會就要比別人少了一次!!”
“你……”
“好!!我先來回答!!”就在昆綾準備怒罵羽軒的時候,出乎意料,尚可行竟然將話搶了過去櫞。
羽軒淡淡一笑:“那島主請說!!”
“在我年少的時候我也曾經叛逆過,一心想從少華他爺爺那裡搶走島主這個位子,想要帶領燕痕島幹出一番轟轟烈烈的事業,但是少華他爺爺卻誓死不讓,反而處處爲難我,終於有一天,我…我在他的茶水裡放下了毒藥…”
說到這裡的時候,尚可行突然停了下來,臉色顯得尤其的凝重,而尚少華呢,身體微微顫動了一下,一雙眼睛驚詫的看着尚可行,雖然是對立的關係,但是從小以來,在他心中尚可行都是一個剛正不啊的人,所以聽到這樣的話,他心中難免有所震撼哌。
“那天晚上當我捧着有毒的茶水站在我爹房前的時候,我的心情極爲矛盾,我既想毒死他,又害怕失去他,所以我記得,那天晚上我在爹的房門口足足哆嗦了半個時辰,最後一咬牙,還是將茶水送了進去,結果事情如我所願,爹喝下那杯茶水之後,抽搐了幾下,便在我面前斷氣了!!”
聽到這,尚少華再也忍不住,用手指着尚可行罵道:“你這個惡魔,原來爺爺是你毒死的!!你…你根本就不是人!”
“你說的對,我根本就不是人,所以纔會做出那樣的事情來,所以當時我就後悔了,我默默的坐在地上,默默的流着眼淚,從來不知道心口原來還可以這麼的疼,疼得我無法呼吸,疼得我想了卻掉自己的生命,因爲昔日爹爹帶着我玩耍的畫面總不停的在腦中浮現,我…我…”尚可行說着說着聲音竟然嗚咽起來,滄桑的臉上再也掛不住淚水,任由它們碎了一地。
看着抽泣不成聲的尚可行,尚少華沒有再說話,因爲他知道,倘若自己再執意下去的話,自己將會成爲第二個尚可行,而羽軒和昆綾也沒有說話,所以四周除了尚可行懺悔的哭聲外,再也沒有一絲其它的聲音。
兩杯茶過後,尚可行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就在我後悔莫及的時候,爹突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一口將茶水吐了出來,原來他並沒有將茶水喝下去,原來他早就知道茶水中有毒,但是他並沒有責怪我,而是將我扶了起來,然後和藹的對我說道,孩子,現在知道什麼叫血濃於水了吧?倘若爹真的死了,你覺得你這輩子能安心嗎?”
“爹…,我…”
“孩子,什麼都別說了,一切都過去了,只不過你要記住,我們是一家人,爹也不可能一輩子不死啊,這個島嶼遲早還是你們的,只是你現在歷練還少,還不是時候,你應該將心思放在認真做事情上,而不是放在權利的***上,知道了嗎?”
聽完尚可行的敘述後,羽軒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是啊,多少事情做過之後才知道後悔,但是卻已經追悔莫及,可見尚老前輩一片苦心!讓你感受到失而復得的那種幸福,從而感化了你!!”
“所以從此以後我便沒有了那個念頭,一心放在修煉和做事情上,而這件事情呢,爹從來沒有告訴過其他人,甚至連我娘都不知道,所以也就成爲了我和爹的秘密,至今每每想到這件事情,我的心口依然還會暗暗的作痛!!”尚可行說完,稍稍扭過頭,目光錯雜的看着尚少華,看得尚少華全然不是滋味,慌忙將頭扭向了一方,避開了他的眼神。
“好了,尚島主已經拿下了自己的第一票,不知少華兄和夫人是棄權呢?還是……”
“這個問題我…我棄權!!!”出乎意料,尚少華竟然放棄了第一個問題,看來尚可行剛纔的話對他衝擊不小,不過尚少華棄權並不代表昆綾也會棄權,只見她冷笑一聲:“輪到我回答了吧!!”
羽軒點點頭:“夫人請!!”
昆綾頭一扭,一雙眼睛冰冷的看着尚可行,最終慢慢吐出了幾個字:“我和他成婚之前便有了這個念頭,因爲這是我殺回萬魔島唯一的一條路!!”
雖然昆綾的回答過於簡短,但卻分量十足,以至於尚可行沉重的閉上了眼睛,顫抖的呼吸着,尚少華則憤怒的喊道:“那我們兄妹三人成了什麼?是你取得爹爹信任的工具??”
“少華!我……”昆綾似乎想要解釋,但是話說了一半又吞了回去,然後板着臉說道:“不錯,正是這個意思!!”
“呵!呵呵呵!!”尚少華聽後不禁踉蹌幾步,胸口起伏的看着地面,極力的壓制着眼中的淚水。
“啪啪啪!!”
就在尚少華悲情的時候,羽軒突然拍了一下扇子,然後輕聲喊道:“既然第一個問題已經結束,那我們接着開始第二個問題吧,我要問的第二個問題是,在燕痕島的日子裡,讓你覺得最幸福,卻又沒有向任何人說出來的事情是什麼??”
“劉羽軒,你到底想幹什麼??盡問些無聊的問題??你……”看來羽軒的問題又讓昆綾失望了。
“這個問題我先來回答!!”像上次一樣,昆綾的話又被人搶走了,只不過這次搶走她話題的人是尚少華。
“好!!少華兄請講!!”
“在我記憶中,我六歲那年,爹帶我和娘到島外去遊玩,由於我嚷着要吃麻酥餅,所以爹爹便去買麻酥餅去了,而我和娘卻因爲一點意外失散在了擁擠的街,和娘失散之後,我一個人蜷在街道的角落不停的哭喊着,那時候的我是多麼的害怕,是多麼的絕望,真希望娘一下子就出現在我面前,但是…無論我怎麼哭,怎麼害怕,娘和爹都沒有出現過,最後我被一個惡徒掠到了荒涼的寺廟中,因爲我不停的哭,那人揉了一團雜草緊緊的塞進了我口中,然後狠狠扇了我兩個耳光,將我打暈,當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只見那傢伙手持一把燒得通紅的匕首向我走來,原來他在等月圓之時取出我的心臟來修煉,害怕之下,我慌忙站起來,跑到一個角落閉上了眼睛,不敢再看那副兇橫的樣子和那把被燒得通紅的匕首,那時我知道,我再也看不到爹和娘了,但是,就在那把匕首插向我的時候,娘突然出現了,並且抱着我躲過了一劫,但是孃的後背卻被匕首留下了一道永遠抹不去的烙印,再接着那個惡徒被爹當場擊斃了,那時候我雖然還小,雖然驚嚇不小,但是對於爹和孃的出現,我彷彿看到了太陽,那種溫暖豈能用溫度來形容,雖然娘受傷了,但是每次看到娘那道傷疤的時候,我不但不心疼,反而覺得很自豪,很幸福,因爲那是娘愛我的象徵!!!”尚少華說到這,嘴角不禁揚起一絲笑容,但是眼淚卻譁然而下:“但是我十六歲那年我才知道,原來我錯了,娘根本不愛我和爹,我們只不過是她復仇的工具而已,我甚至懷疑我六歲年發生的事情只不過是他的一個苦肉計,所以從此之後我恨這個女人,也恨明明知道這個女人意圖,還處處庇護着這個女人的爹,所以從此以後我不再相信任何人,我徹底的變了,變成一個極度敏感,喜歡庸人自擾的人,可是我討厭這樣的自己,我更不想再這樣痛苦的活下去,所以,只有成爲燕痕島島主我才能擺脫這樣的痛苦,因爲那時候一切由我說了算,我就再也不用擔心被別人利用,所以,六歲那年,它雖然是個騙局,但是在我記憶中,只有那一刻纔是最幸福的!!”
聽完尚少華的敘述之後,只見昆綾冷冷笑了一個:“少華,你恨娘吧!!站在你的角度娘確實不是一個好的母親!!”
口中雖然這樣說,卻不難發現這個女人的雙眼早已被淚水朦朧,其實她沒有尚少華說的那麼糟糕,只是她知道此刻她一定不能心軟,否則幾百年的努力將會毀之一旦,但是此刻,背上已經死壞了幾百年的烙印,卻讓她有一種莫名的疼痛。:n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