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既然如此,那就有勞掌櫃給我們打包一些乾菜和一罈好酒吧!”?
羽軒聽了掌櫃的話後,並沒有顯示出半點驚訝。?
掌櫃應了一聲後,轉身便跑進了客棧。?
“豬頭!爲什麼要打包?不能進去吃嗎?”?
掌櫃走後,唐兜兜便睜大眼睛看着羽軒。。?
羽軒正要回答唐兜兜時,南宮飛燕突然抓住他的胳膊直搖晃,口中咿咿呀呀的喊着什麼。?
羽軒明白她的意思,她是在擔心司徒世家。?
羽軒側過身,將手搭在南宮飛燕的肩雙上:“飛燕姐姐,你還記得那天在楊家堡附近我和你說的話嗎?”?
南宮飛燕點點頭。?
羽軒笑道:“記得就好,你放心!一切都在我意料之中,娘和南宮伯伯不會有事的!”?
南宮飛燕聽後,用牙齒咬了咬嘴脣,接着不是很果斷的“呀”了一聲,其實她心裡很糾結,既怕司徒世家出事,又怕羽軒出事,這兩邊,無論那邊出了狀況,她都會心疼。?
“司徒世家?南宮伯伯?你們在說什麼啊?”?
唐兜兜嘟着嘴問道。?
“哦!我知道了!”?
唐兜兜才說完,緊接着又喊了起來。?
“你知道什麼?”?
“你們是司徒世家的人!”?
羽軒聽後,微微怔了一下:“噢?是嗎?那你可要離我們遠一點哦,要不然會被拖累的!”?
唐兜兜笑道:“切!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啊,剛纔我在逗你玩呢!你姓劉,又不信司徒,怎麼會是司徒世家的人啊!”?
唐兜兜說完,甩了一下辮子,向羽軒吐了吐舌頭。?
“哈哈哈!照你這麼說,司徒世家的下人也都信司徒咯?什麼邏輯!我看你纔是真正的大豬頭!”?
羽軒說完,用扇子輕輕敲了她的頭一下。?
唐兜兜慌忙打開羽軒的扇子:“你。。你。。你!你這個死豬頭,臭豬頭!對了,還有烤豬頭!哈哈哈!”?
唐兜兜罵着罵着,又不禁想起了羽軒從望風谷出來時候的樣子,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爺!你要的東西準備好了!”?
就在唐兜兜和羽軒鬥嘴的功夫,掌櫃左臂抱着一個包袱,右臂抱着一罈酒,從客棧裡小腳踮踮的跑了出來。?
羽軒接過包袱和酒罈後,便給唐兜兜使了一個眼色。?
“幹嘛?”?
唐兜兜不明白羽軒爲什麼給她使眼色。?
不料,掌櫃的卻比唐兜兜識趣:“呵呵,這位姑娘,一罈好酒加上一隻烤雞,還有其他一些乾菜,總共二兩銀子!”?
唐兜兜瞪了掌櫃一眼:“東西又不是我要的,你去和他要啊!”?
“可是。。可是那位爺已經走了啊!”?
唐兜兜一聽,頓時扭頭去看,羽軒果然抱着東西走了。?
“哼!這個死豬頭,真是氣死我了!”?
唐兜兜掏出銀兩付完帳後,跺了一下腳,無奈的追了上去。?
“豬頭!你。。。。。”?
唐兜兜追上羽軒後,剛要開口罵,羽軒便將包袱扔到了她懷中,接着又將酒罈交給了南宮飛燕,自己卻走進了旁邊的雜貨店裡。?
。。。。。。?
“這個死豬頭在裡面搞什麼鬼?”?
唐兜兜看羽軒半天沒有出來,於是便踮起腳往雜貨店裡張望了一下。?
然而,就在她張望時,一個滿臉籠統胡的男子拿着一包東西從雜貨店裡走了出來。?
這男子走到唐兜兜面前後,便停住腳步,打量起唐兜兜來:“小妞!長相不錯嘛!不如陪大爺回家樂呵樂呵?哈哈哈!”?
“真的嗎?人家雖然長得漂亮,你也不用說出來嘛!說得人家小心臟撲通撲通的直跳!討厭!”?
卻不料,唐兜兜不但沒有生氣,反而嬌媚的向男子拋了一個眉眼。?
“額!還好剛纔沒有吃東西,要不然全都吐出來了!”?
唐兜兜一聽,跑上去掐住男子胳膊上的一撮肉,接着咬緊牙根一扭,疼得男子直告饒。?
“你這個藏頭露屁股的死豬頭,竟然調戲起本姑娘來了!”?
“暈!爲什麼我每次僞裝時,都會被輕易的認出來啊?”?
原來這男子正是羽軒,由於他的容貌過於俊俏,只能裝扮籠統胡才能遮住臉上的光彩,所以上次扮籠統胡,這次還是扮籠統胡。?
“不是本姑娘吹牛,你就算將豬頭蒙起來了,我照樣能認出你,藏頭露屁股,化臉不換衣服的!”?
唐兜兜此話一出,樂得旁邊的南宮飛燕呀呀直笑。?
三人嬉笑一番後,便來到了城南,爲什麼要選擇城南呢,因爲城南是獨孤婉晴明天必經之地,不言而喻,羽軒一定是想要混進獨孤婉晴的討伐大軍中。?
羽軒帶着唐兜兜和南宮飛燕找了一塊稍微避風的靜地,然後又從四周撿來一些乾柴,燃起了篝火。?
將火點燃後,羽軒緩緩打開從雜貨店裡帶出來的紙包,接着從紙包內取出一粒豌豆大小的黑色物體:“飛燕姐姐!把它黏在臉上吧!”?
羽軒說完便將手伸了過去。?
南宮飛燕明白羽軒的意思,南宮飛燕也算是半個老,江湖了,羽軒怕明天有人將她認出來了,所以要南宮飛燕僞裝一下。?
南宮飛燕接過黑色顆粒後,輕輕的將它按在了鼻樑上,突然多出偌大的一顆黑痣,頓時讓南宮飛燕略顯幾分潑婦的威嚴,樂得唐兜兜嘻嘻直笑。?
“那我的呢?”?
唐兜兜突然將手伸向了羽軒。?
“你級別不夠,還不能享受這個待遇!”?
羽軒假裝一本正經的樣子對她說道。?
氣得唐兜兜直甩鞭子。?
就這樣,三人圍着火堆草草吃了一點東西后,唐兜兜和南宮飛燕很快就相互依偎着睡着過去了,羽軒則靠在身後的石塊上默默的看着對面的這兩個女人,他不知道將她們捲進去是對?還是錯?因爲他清楚,這一步邁出去後,將是一條不歸路!?
羽軒想着想着,不禁心亂如麻,於是便微閉雙眼,調息起氣息來。?
不知過了許久,羽軒感覺有一個東西正慢慢的向自己靠來,但是他並不急着睜眼查探,因爲他聽出,這東西碰到他身邊的酒罈後,便不再向前了,可見是爲酒罈而來的。?
等一切都平靜了,羽軒才微微撐開一縫視野,往酒罈方向瞅了一眼,只見一根中指般粗細的竹管正插在酒罈裡,而身後時不時的傳來一陣“咕!咕!咕!”的咽水聲,羽軒稍稍將頭一偏,順着竹竿看去,順藤摸瓜,看了一眼後,羽軒便明白,這竹管是從六尺之處的一個石頭後面伸出來的,而且還能看到一撮花白的頭髮露在石塊外面。?
不用說,肯定是有人躲在石塊後面用竹竿偷酒喝了。?
羽軒也不急着打斷他,而是等他喝得正痛快的時候,猛的抓住竹竿一扯,瞬間便將一個老頭從石塊後面拉了出來。?
老頭看了羽軒一眼後,就地一滾,欲要逃走。?
羽軒那會放過他,身形一閃,上前一把抓住老頭的腳,但是這老頭就像一條老埂黃鱔,圓滑到極點,瞬間又從羽軒手中漏掉。?
羽軒抓空後,老頭回頭向他笑了一個:“呵呵,小兄弟,多謝你的美酒了!”接着一縱身,消失在了月色之中。?
由於南宮飛燕和唐兜兜的關係,羽軒也不敢追上去,只好坐回去繼續調息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