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夏然輕吐了一口濁氣後睜開了眼睛“真是個好東西!”
過了一個時辰,鳳七轉醒,笑了笑,站了起來,轉過身叫了秦風平。
用冰徹成的宮殿在以緩慢的速度融化成水,滴在了地面上發出脆耳的聲響,冰種沒了,這裡就沒了能支持冰凍的東西,再不到一會就變成一個無底洞了!
聽到冰之領域給自己傳遞意識,鳳七很是着急。叫起秦風平。兩個人繼續趕路。
他們站在了雪茫茫的世界裡時,卻感覺不到了那股能讓她覺得冰寒的氣息了,問了下冰之領域她才知道,本來就是因爲冰種的存在,這裡的溫度纔會更冷上一層,現在冰種消失了,那多出來的冰溫自然是消失了。
一路上再也沒有什麼異常,好像突然之間那些魔獸都消失了。四周寂靜而荒蕪,千絲谷已經不再是之前那樣神秘的地方了,秦風平很是疑惑,難道這就是千絲谷?爲什麼沒有傳說中的恐怖?
在冰之領域的指導下,鳳七對秦風平消除了遇到魔獸的記憶,畢竟現在解釋起來,畢竟困難,還是讓他什麼都不知道的好。於是秦國王子同學被當成了這個故事的背影。
很快他們兩個走到了詔國的城門。此刻已經接近黃昏,夕陽映照重巒,霞光傾斜萬山。太陽落山,霞光消退在暮色降臨山野的茫茫中,峰巔卻凝聚着一片彩霞,經久不滅。鳳七擡頭看着那雲絮在空中飄動,就像置身於輕紗般的美夢似的,會使你遠離煩惱的困擾。
池魚歸淵,炊煙喚子,客旅兼程。夕陽吻地的輕響,劃分了白天和黑夜。於是投林的倦鳥,也便如詩人焚燒的詩稿,載着夕陽的殷殷血焰歸去了……
鳳七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有這樣的感慨,只感覺此刻的景色非常的優美,一陣清爽的風撲面而來,彷彿一切煩惱和疲憊都置之度外了。身體的每一根神經都漸漸舒緩了。
安靜的街道,披上了一層金色的炫彩,整個城市沐浴在餘輝的彩霞中。人們三三兩兩地在街道上漫步,晚風徐徐地拂來一陣陣花木夾雜的幽香,使人心曠神怡,更覺夕陽無限好。商鋪林立,兩邊的商販們都愜意的在閒聊着,這是鳳七剛一進到詔國的城門看見的景象。
“這裡就是詔國?”鳳七這個時候已經不再易容了,但是依然一身男兒裝的裝束,還好是剛懷孕看不出肚子。
“恩,詔國沒有華國那麼富有繁華,也沒有金國那麼富饒秀麗,詔國怎麼說呢?”秦風平在想着合適的詞語來形容自己的國土,但是好像找不出很貼切的,用思考的眼神看着鳳七。
“是雅緻,如果按人的性子來說是慢熱的。”這是詔國給鳳七的感覺,這樣的國家真好,讓人很愜意。
這樣的詔國不應該在自己的計劃裡,若是毀了這份愜意,那自己豈不是罪人。鳳七暗自思量着,此刻的她白衣黑髮,衣和發都飄飄逸逸,不扎不束,微微飄拂,襯着懸在半空中的身影,直似神明降世。她的肌膚上隱隱有光澤流動,眼睛裡閃動着一千種琉璃的光芒。容貌如畫,漂亮得根本就不似真人這種容貌,這種風儀,根本就已經超越了一切人類的美麗。她只是隨便穿件白色的袍子,還是男子一樣的打扮,秦風平見過很多俊美的人,也絕對不會比她更美。這種超越的男女,超越了世俗的美態,竟是已不能用言詞來形容。此刻在夕陽的映照下,竟然有着一種不真實的朦朧的絕美,似乎她白衣外面批了一層金色的光輝,如神般抵臨……
“對,這個貼切。”秦風平的眼神很炙熱,此刻的鳳七渾身散發的魅力讓人看了會被深深的吸引,無法自拔。
“當今的皇上是個什麼人?”
這樣的國家是怎樣的人統治的自己有些好奇。秦風平的父皇會是個什麼樣的人?
“是個男人。”秦風平那妖豔的神情中有些暗淡說道。
要怎麼說自己的父皇呢,自己不知道,也許是敬畏但更對的是生疏吧。可是又不想在鳳七面前多加說明。
“你也有幽默的一面啊。”鳳七並沒有忽視秦風平眼中的暗淡,原來他也是有故事的人。但是皇宮裡面,那個人能夠沒有故事呢?而這些故事裡面都是血和淚還有生命組成的吧!所以看着秦風平溫和無害的樣子,實際上可能這是他的僞裝呢?否則誰能夠在吃人的皇宮裡面存活呢?
“回宮吧。”秦風平自然的牽着鳳七的手淡淡的說道。
鳳七的手微涼,握着的時候手中好像柔似無物,癢癢的,撩撥着他的心。這些日子同鳳七相處,是他這輩子最幸福安逸的時刻,他從小在那個冰冷的地方長大,看到的都是讓他一次次變得冷漠的事情,他已經不知道什麼是溫暖了,自從見到鳳七後,他才知道這就是自己內心深處一直渴望的女人,所以當妹妹說要去華國找鳳七的時候,他就以保護妹妹爲名,一路跟着來了。他故意等着妹妹自己出去後,故意看着宇文軒出去,看着那個鳳七的貼身女婢也走了出去,他才走進去。他只想單獨的看着鳳七。那個時候他就想把她掠走,只是太過突兀,怕鳳七會反對。
直到宇文軒走進來,他的武功早就知道門口是否有人進來,他就是要讓宇文軒看到這樣的場景,讓他誤會,讓他們爭吵。
然後鳳七就吵着要出來,他早就知道鳳七那裡有一堆的藥物,故意遞給鳳七迷藥,同時在鳳七揚手的同時,他暗自發出了一掌,用掌風讓藥粉更準確的散落在宇文軒的身上。宇文軒被迷倒的時候,他暗暗鬆了口氣,自己可以帶着鳳七離開了。
不知爲何越是和鳳七在一起自己的心就變的越陰暗,想留她在身邊,是永遠的留在身邊,就算付出很大的代價,就算不擇手段,也想那麼做。
“恩,有些好奇皇宮是不是想這城裡一樣,給我不一樣的感覺。”鳳七笑着跑開,不着痕跡的抽回了自己被秦風平握着的手,她早就注意到路人怪異的目光,兩個男人握手不是很奇怪嗎?雖然她是女人,可是也不想被人這麼注視着。不過這裡應該是安全了。宇文軒的勢力不會太明顯的滲入。
“二皇子,皇宮出事了。”秦風平和鳳七還未進宮門,已經聞風而至的秦風平的親信就策馬從宮裡跑了出來,見到秦風平也忘記了行禮,翻身下馬即刻稟報道。
鳳七一聽出事了,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宇文軒派人來了,宇文軒你不會直接宣戰了吧,你怎麼這麼小題大做。因爲自己同秦風平出來,宇文軒肯定第一時間想到詔國。
“慢慢說。”想來這曹錕是要去找自己的。看着屬下面色凝重,他心中有些擔心。
“太子謀逆弒父。”曹錕面色凝重的說出了二皇子最不想聽到的事情。現在雖然城裡面很是安詳,皇宮裡面卻是天翻地覆,已經亂開了。但是二皇子和公主都不在,他也無法及時送信給二皇子,現在好了,二皇子終於回來了。
“現在是什麼情況?”秦風平冷靜的表情隱忍着陰霾,一雙眸子發出懾人的光芒。
果真是自己猜想的那樣,大哥真的這麼做了,難道權利對他來說大過一切嗎?那個位置不是早就是他的了嗎?自己已經說明不同他爭奪,爲什麼他就等不了呢?
“太子調動了軍隊但是還未到,禁衛軍分成兩派在對峙,現在若是太子調來軍隊圍城的話,這反就成了。”曹錕把現在宮裡的情況簡單的和秦風平說了一遍,現在只看二皇子是不是有辦法扭轉這局面了。
聽了他們的對話,鳳七的心算是放下來,還好不是和自己有關。
自己現在遇見的是什麼情況,謀逆弒父,現在若是給秦風平一個機會,那他不就是新皇帝了嗎?
要不然以現在這種情況那不就是太子奪位,那麼秦風平不是被殺就會被流放,這都不是好結局,秦風平會怎麼樣抉擇呢?皇子奪嫡這樣的籌碼從古到今不斷的上演,最終是成者爲王敗者爲寇,失敗者往往會是最悲慘的下場,而秦風平應該比較鬱悶吧,他都沒有想過爭奪皇位,卻被自己當太子的哥哥作爲假想敵。
“小七,你先離開詔國吧,曹錕帶她走,安置在安全的地方。”
這種情況是絕對不能讓小七進宮的,但是自己不能不管自己的父皇,即使他們直接陌生到只剩下一個稱謂,自己也做不到不聞不問。
“還有安頓好她後,你去找風華,讓她不要回宮。”秦風平看着小七對着曹錕下着命令。
本以爲自己可以和她朝夕相處,可是一切竟然這麼的短暫,短到他都沒好好的銘記於心。自己先把眼前的事情處理了,然後有實力去爭奪她。
“秦風平,你打算怎麼做?進宮去送死嗎?”聽了秦風平的安排,鳳七不屑的冷笑說道。
他以爲他是誰?自己這樣做無謂的事情很偉大嗎?
“我不能不管我的父皇,小七。”
秦風平看不懂鳳七眼神中的含義,是擔心自己嗎?秦風平希望是自己解讀的那個意思。
“你有多少能調動的人,不算宮裡的。”鳳七看着秦風平問道。
腦袋迅速的轉動着,想着最有效的辦法,雖然讓秦風平做皇帝對宇文軒是個威脅,但是自己也不想秦風平會被殺,雖然現在是個兩難的決定,但是鳳七知道她應該幫秦風平。
“三千人,是我自己的人。”秦風平說的很明顯了,自己的人就都是心腹會死心塌地的爲自己做事。
“曹錕,你帶着一千人去半路攔截太子調來的軍隊,假傳個聖旨,就說太子謀逆弒父,被二皇子就地正法,皇上有令,諾有人不知悔悟,依然要謀反,必誅其九族,你必須要有威嚴,不要露出破綻。”
“鳳平,帶着剩餘的二千人進宮,告訴太子說他調來的軍隊已經被華國的軍隊全軍殲滅,他定是不會信,你就讓他等,等過了他和將領們約定的時間,他自然會信。”鳳七看着曹錕,此人應該是可以委以重任的人,他和雷若是一樣的性格。這屬於離間計,古代的信息應該不是很通暢,可以打着這個名頭,讓雙方互相懷孕,然後進行個個擊破。鳳七也不知道可勝性大不大,但是三千人是可以最後一拼的。秦風平幫了自己好多,她怎麼可以在這個時候脫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