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柳菊池對於表哥身邊的這位人還是禮讓三分的。畢竟,現在表哥後宮裡已經有十幾二十位嬪妃,而且有幾個還生有公主,雖然不是皇子,但是到底是皇帝的血脈。而自己則是一無所出,在這一點上,柳菊池感覺十分的被動!而且,李慕風登基五年了,卻是始終都不肯冊封自己爲皇后,眼看錶哥離自己越來越遠,柳菊池的心也狂躁不安起來!
聽到柳菊池的話,常勝擡頭滿臉帶笑道:“貴妃娘娘有所不知,這兩日皇上心很不好。所以便不見任何人了。昨夜皇上看奏章看到四更天,現在還在睡着。您想,這個時候誰敢去打擾啊?而且,皇上臨睡前還吩咐今日不見任何人的!現在去稟告,這不是讓皇上發脾氣嗎?”
聽到常勝的話,柳菊池蹙了眉頭。“常公公,皇上爲什麼心不好啊?”
“哎,首先是太后的病。再者這幾日朝廷上的事也讓皇上煩心。貴妃娘娘,您看這樣吧?等過兩日,皇上心好了,哪天奴才看着有空當了,就悄悄派人去通知娘娘一聲,到那個時候娘娘再來,您看可好啊?”常勝上前低聲對柳菊池道。
懇聽到常勝的話,柳菊池低頭一想:雖然這個奴才可能是在和自己打哈哈,可是自己畢竟不能不顧皇上不高興而闖進去。還不如見坡就下,等回去再做到底!
下一刻,柳菊池便笑道:“好吧。那就有勞常公公了!”
“奴才們還要謝娘娘體諒奴才們!”常勝低首笑道。
讓“咱們走!”柳菊池轉頭對身後的杏了一聲,便扭頭走了。
“送貴妃娘娘!”常勝低首恭送柳菊池。
一刻後,待到柳菊池走遠了。常勝才伸手擦了把額上的細汗道:“媽呀!這位姑奶奶可走了。你們都給我聽好了,給我把門守住了,不許一隻蒼蠅給我飛進來!”常勝轉頭吩咐着那兩個跪倒在門口的太監道。
“是!常公公。”那兩個太監趕忙應聲道。
常勝嗯了一聲轉頭走進了御書房,邊走邊雙手合十祈禱道:“皇上啊,您快點回來吧!常勝可是要守不住了。”
幾日來,那菊貴妃來了幾次,還有朝廷裡的大臣也屢屢來求見,都被常勝軟硬兼施給擋了回去!不過那些求見的人可是越來越多,他可是要擋不住了。
這邊,柳菊池帶着杏往菊慶殿的方向走着。
“娘娘,奴婢看那常勝肯定有古怪!”杏在柳菊池的背後嘀咕道。
“本宮當然看出他有古怪來。本宮連着三次都吃了閉門羹。皇上真是誰都不見?還是唯獨不見本宮?”柳菊池心裡有一股怒氣沒處發泄。
“娘娘,奴婢已經託人打聽過了,這幾日皇上連求見的大臣們都沒有見。而且幾日了都沒有走出過御書房一步!您奇怪不奇怪?這幾日皇上連慈寧宮都沒有去呢。”杏連忙回道。
“什麼?連給太后請安皇上都沒有去?”柳菊池轉頭問着身後的杏。
“是呀!”杏肯定的道。
聽到杏的話,柳菊池蹙起了眉頭。疑惑的:“照理不可能啊!皇上是個孝子,這幾日太后的病剛剛有所好轉,他不可能不去探望的!”
“奴婢也是奇怪呢!”那杏也附和道。
柳菊池蹲下腳步,低頭想了一下。然後問杏道:“這些日子都是哪幾個嬪妃在侍寢?”
“聽最近一個多月皇上只翻了幾次牌子,只有三位娘娘侍寢過!”杏想了想回答。
“奧?哼,皇上不是急着要兒子嗎?怎麼現在不着急了?”柳菊池冷笑道。
“娘娘,奴婢覺得這幾個月好像皇上有古怪啊?”杏上前低聲道。
“怎麼個古怪法?”柳菊池擰了柳葉眉。
“您看,這幾個月好像皇上讓嬪妃侍寢的時候極少,而且到咱們菊慶殿也是少之又少,而且每次來了不是左一會兒就走,有那麼一兩次就算是留下了也是好晚好晚才睡根本就不碰娘娘”到這裡的時候,杏的用語有些支吾,生怕不知道哪一句話得罪了這位主子。
“下去!”柳菊池這次沒有生氣,反而讓杏繼續下去。
“據奴婢打聽,皇上最近常常偷偷的出宮!”杏上前低聲回道。
“偷偷出宮?從哪裡得來的消息?準確嗎?”柳菊池聽了後,大爲震驚。
“絕對沒有錯!是咱們菊慶殿裡的張婆婆得來的消息。她孃家的侄子現在是皇上的貼身侍衛。”杏壓着嗓子回道。
聽了杏的話,柳菊池低頭想了一刻,然後吩咐道:“讓張婆婆馬上來見本宮!”
“是!”杏低頭稱是。
半盞茶的功夫後,菊慶殿裡柳菊池的寢宮裡就走進了一個做粗活的年過半百的老婆婆!
“奴婢叩見貴妃娘娘!”那婆子跪倒在地道。
“杏,婆婆這麼大年紀了,怎麼還跪?還不快攙起來!”柳菊池滿臉含笑的道。
“是!”那杏趕緊把張婆婆攙了起來。
“謝娘娘!”那張婆婆在宮裡只是個做粗活的婆子,沒有什麼地位,從來都沒有到過主子的寢宮裡來,所以十分的緊張!
“快給婆婆看座!”柳菊池此刻絲毫沒有貴妃的架子。
“奴婢不敢!”張婆婆趕緊低頭道。
“婆婆,我年輕,雖然在主子的份上,不過這到底是在咱們自己的地方,所以不必太過於拘束了!”柳菊池含笑道。
“娘娘讓您坐您就坐嘛!”杏看了一個座,扶着那張婆子便坐了下來。
“婆婆家裡還有什麼人啊?”柳菊池先是和那張婆子拉着家常。
“有兒子,兒媳和孫子。”那張婆子到自己的家人臉上露出了慈祥的笑容。不過,轉而又眼圈發的道:“只是一年也見不上兩面!”
“哎!咱們宮裡的人啊就是這點不好。終年不能跟家裡人見面。”柳菊池掃了一眼那張婆婆道。
“是啊!其實粗茶淡飯也好,主要是能一家人在一起不是!”那張婆婆感慨的道。
聽了那張婆婆的話,柳菊池轉頭問杏道:“杏,按照咱們宮裡的規矩,張婆婆都這把年紀了,是不是就可以出宮回家了?”
“回娘娘,每年都有出宮的名額,不過您知道想出宮的人多,名額卻是少之又少!但凡家裡有人的,誰不想出宮回家啊,只是輪不上罷了!”杏這話的時候故意掃了那張婆子一眼。
那張婆子聽了她們主僕的話,立刻便從凳子上起來,跪倒在柳菊池的面前,哭泣着求道:“求貴妃娘娘可憐可憐奴婢這把老骨頭吧!奴婢辛苦了一輩子,就想着能夠出去讓兒子養老呢!現在奴婢的身體是一天不如一天了,不知道還熬不熬得到出宮的那一天!嗚嗚”着,那張婆子便淚如雨下。
那端坐在鳳座上的柳菊池的眼眸在那婆子身上一掃,然後道:“要你在宮裡這麼多年,歷經兩朝,也算盡心盡力。現在本宮有一件棘手的事,只要你能夠盡力,那麼明年本宮就讓你出宮養老。你看怎麼樣啊?”
“只要奴婢辦得到的,娘娘儘管吩咐!”那張婆子一聽貴妃娘娘發了花,當然是連忙磕頭。
“嗯!”柳菊池衝身旁的杏使了個眼色。那杏便對那婆子道:“張婆婆,你孃家的侄子不是在皇上身邊做侍衛嗎?娘娘想知道這些日子皇上到偷偷出宮去哪裡?”
聽了杏的話,那張婆子面色上有些爲難。“杏姑娘,皇上的事泄露出去可是要殺頭的!”
“你放心,咱們是絕對不會是你們的。娘娘現在執掌後宮,也只是關心皇上而已,沒有什麼別的意思!”杏馬上威逼利誘道。
那婆子擡頭望了望柳菊池,又看了看杏。心想:就算是自己不,估計也沒有什麼好果子吃。要知道這位娘娘雖然不是皇后,可是在宮裡話是算數的。要是自己不,那以後自己和侄子在宮裡保準沒有好日子過了。當下不如了,自己能出宮不,估計以後自己的侄子被這位娘娘所用,那豈不是攀上了一棵大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