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個外國友人上船之後,慢吞吞的把臉上的黑泥抹掉,大夥兒這纔看清楚了他的廬山真面目,只見這小子滿面紅光,看上去不像被凍得不行的樣子,難道這人不怕冷,他看的樣子非常的年輕,大概在二十歲上下,要說這外國人就是早熟,這麼年輕就大學畢業探險隊了,也不知道弄過幾個妞了。
這傢伙一上來便自我介紹道:“hi!我叫邁克爾·約瑟夫·傑克遜,是tour探險隊的隊員,這次是跟兩位教授前來考古,在河道遇到了紅色甲殼蟲,兩位教授爲了掩護我而死。”
他的普通話劉大少聽不太懂,就聽到他名字讓什麼麥殼子的,反正記不清楚個所以然來,劉大少索性拋繁取簡,就叫他傑克遜了。
劉大少問傑克遜道:“傑克遜……”
劉大少還沒說完,傑克遜就說:“傑克遜?哦,你記不住我的法國名字啊,你可以叫我的中文名字,吳三桂。”
劉大少一聽有點鬱悶,心想這小子肯定是欠抽,沒事取個這個名字,於是搖搖手道:“算了,算了,我還是叫你傑克遜好了,這吳三桂我實在叫不下去。”
傑克遜不解說:“爲什麼?”
這些東西不是三言兩語能解釋的,劉大少說:“這不好解釋,有時間你自己慢慢理解去。”
傑克遜見劉大少不告訴他也沒再多問,跑去弄他的口袋了。
這時他發現了旁邊被大夥兒割開的口袋說:“我的天,這袋子你們既然能把它割開,什麼東西這麼厲害?”
這傑克遜的普通話實在不行,都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麼,都沒理會他。
傑克遜見沒人理會他,便拿出一瓶藥水,往袋子上一撒,頓時傳來一陣刺鼻的水銀味,袋子上被水銀撒過的地方也出現了一條口子,沒想到這袋子要用水銀才能溶解。
傑克遜在袋子裡翻-弄了幾下,便從裡面抄出一包壓縮餅乾吃了起來。
這時大夥兒也很餓了,範德彪見他從袋子裡抄出了餅乾,也連忙跑到袋子旁邊抄了起來。
一會兒範德彪就從袋子裡抄出了幾包壓縮餅乾扔到大夥兒旁邊,劉大少拿起餅乾就是一陣狼吞虎嚥。
“哇!”範德彪尖叫一聲從袋子裡拿出三把槍說到:“好東西啊。”
劉大少一看是把雙管長槍,看上去跟獵戶用的雙管獵槍非常相似,不過這槍的口經要大得多,便問傑克遜這是什麼槍。
傑克遜說這是tour探險隊隊長以前在森林裡考古時,由於猛獸太多一般的槍奈何不了,就發明了這槍,這槍用的子彈還是來複槍的,所以槍口這麼大。
範德彪有了槍甚是興奮,連餅乾都不吃了,忙着研究槍去了。
劉大少吃要餅乾問傑克遜:“你在水裡不覺的冷嗎?怎麼你看上去不像是被凍過的啊。”
傑克遜回答道:“這水是挺冷的,我在這水裡呆了一夜,凍得我都快去見上帝了,在意識模糊的時候有一股香味傳來,我們法國人是很喜愛香水的,所以我打算死也要死在香水中,就找到香味的來源,原來那香味是從一個洞裡傳來的,我用盡全身力氣爬到洞裡發現裡面全是黑色的泥,而且還傳來一陣暖暖的感覺,所以就用泥把身上塗滿了。”
大蟈蟈問傑克遜:“知道這裡的人都不多,你們是怎麼找到這古墓的?”
傑克遜說到:“是大夥兒按照董事長給大夥兒的一個竹子書上的內容找到的。”
說罷就去袋子裡翻出來給大夥兒看。
傑克遜在袋子裡抄了一陣,從裡面拿出一個捲起來的竹簡,遞到大蟈蟈面前說:“你看,就是這個。”
劉大少看到這竹簡非常驚訝,心裡難免好奇,於是催促大蟈蟈講解上面的內容。
大蟈蟈看了下竹簡併沒有馬上做出解釋,而是問傑克遜道:“你知道這竹簡是你們董事長在那裡得來的嗎?具體點。”
傑克遜回答道:“我瞭解的也不多,就只知道這竹子書是我們董事長在中國傳教時,在一個盜墓賊那裡買的,這竹子書董事長把它看的比自己的生命還重要。”
大蟈蟈繼續問:“既然你們董事長把這竹簡看的比生命還重要,爲什會把它給你們來找這墓呢?”
傑克遜說道:“這個我也不太瞭解,開會的時候是董事長跟巴頓教授和安德教授說的,我只是跟着來實習的,一路上我都聽他們的。”
聽傑克遜這麼說,知道的真相極少,起初劉大少還以爲他在撒謊,不過看他說話的樣子挺純真的,所以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劉大少現在的注意都在這竹簡上了,於是又再一次叫大蟈蟈解釋上面的內容。
大蟈蟈說:“這是那批盜墓隊伍的生還者寫的,這上面就是他把這古墓的位置記載了出來。”
劉大少一聽覺得有戲,連忙問道:“上面有沒有說其他人死亡的原因?”
大蟈蟈說到:“這上面記載的只是這古墓的位置並沒有提及其它。”
劉大少繼續問到:“此話怎講?”
大蟈蟈說:“這上面說他脫險後,就喪失了大部分記憶,他只記得這墓裡有重要的東西,而且裡面有一樣很可怕的東西,所以他用盡全力才把這古墓的位置規劃出來,希望有一天能有人找到那件重要的東西。”
這是一份對於大夥兒來說根本沒什麼用的竹簡,難免讓人有點失望,現在謎團還是謎團,還增加了個重要的東西,看來等下進到墓室有得忙了,但心裡還是興奮得不得了。
可一想到現在的劇情離自己來這裡的目的越來越遠,劉大少心中不由得開始焦慮起來。
劉大少這人有什麼心事都會表現在臉上,這時範德彪見劉大少焦慮萬分,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道:“兄弟,不要這麼心事重重的,打起精神像個純爺們兒!”
在旁邊的傑克遜也說:“對,不要氣餒,像個men!”
範德彪一聽罵道:“門你個鳥蛋,你看咱們大少哪裡像門了,找抽是吧!”
範德彪說的非常快,傑克遜臉上一片茫然,看來是沒聽懂範德彪在說什麼。
大蟈蟈對範德彪罵道:“人家說的是men,男人的意思,什麼門不門的,瞧瞧你那文化。”
範德彪這人最不喜歡別人用英語糊弄他了,其實是自卑不敢面對,對傑克遜說道:“用英語糊弄我是吧,在你的國度學你說ABCD,在我的國度請你說華語,明白不?”
傑克遜傻笑着說:“呵呵,跟唱歌似的。”
範德彪說:“管他誰的歌,胖爺我最喜歡山歌。”說完問傑克遜道:“你會不會唱山歌?”
傑克遜對中國的文化只懂皮毛,哪知道山哥是什麼,就直搖頭,傑克遜問範德彪:“什麼是山歌?”
範德彪也是個大老粗,給傑克遜解釋了半天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說着說自然把京劇都跟山歌扯上關係了。
劉大少又好氣又好笑,心情也愉快了許多,便插嘴道:“範德彪你別把人家帶入歧途,你在這對人家亂侃,人家回國後給他們國人一侃,不知道的就不說了,要時遇到知道的,追問起來,那些法國人得把咱中國規劃到沒文化沒素質的時代去了。”
範德彪聽劉大少這麼一說,自覺有點傷了自尊,說什麼都要給大夥兒來上一段山歌。
這範德彪唱歌很難聽,劉大少當然是盡全力阻止,傑克遜對這些甚是敢興趣非要範德彪來一段,範德彪難得有個忠實粉絲,便猛的站起來,清了清嗓子準備開唱。
聲音剛到喉嚨,忽然木船發出了“咯吱,咯吱”的聲音,大家還沒反映過來,船就一下子變成了木頭架子了。
這船算也算是跟着大夥兒征戰這麼久了,到現在才散掉,已經非常不錯了,畢竟是零時做出來的。
船一散,五人都落入了水中,這水劉大少算是領教過了,所以早就做好了心裡準備,可一沉入水中,有點出乎他的意料,這水溫比剛纔那邊還要冷上幾分。
這時劉大少冷得吃不消了,範德彪被冷的直叫喚,最慘的是大蟈蟈,本來就有傷在身,現在被這冰水一凍,已經開始翻白眼了,要是再不想辦法,大蟈蟈就得歇菜了。
這時傑克遜叫道:“去裡面泥巴洞裡。”說要就帶頭提起口袋,向石門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