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鵬沒說話,只是仔細的看着計雪馨去了。
“好了,我要說的也差不多了,我們會繼續追蹤他們的行蹤,你好好休息,到了我們找到他們之後,你們就立刻出動好了。”
我和沈鵬一起點了點頭。
第二天我直接出院了:身上都是一些燒傷,沒有內傷就不存在太大問題,而損失最大的,是我的旅館。
看到自己旅館的樣子,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我以後要是在地府世界看見了爺爺可怎麼說好?
這個旅館是當年爺爺買下來的,到底花了多少錢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爺爺在這裡過了自己人生中的最後二十年,也是我從有記憶開始就一直生活的地方,可以說是裝滿了我和爺爺的點點滴滴。
可現在這個地方被火燒和爆炸弄成了這個樣子!
一樓的一半都沒有了:爆炸的威力把牆直接給炸穿了,好幾個地方只剩下了一些柱子還矗立在哪裡,很多地方都被火燒的發黑,二樓也有好幾間房子被燒穿了,別的房間也被烤的所有塑料的東西全部融化了,剩下一些牀的鐵架子什麼的東西。
可以說,這間旅館已經被毀掉了。
阿城在我身邊,看着我不說話,嘆了口氣在我身邊說道:“保險公司來進行了評估,損失大概在60萬左右,會按照這個價格賠付給你的,老大你也別太擔心了。”
“我不擔心這個……於姐死了……我從小長大的地方也毀掉了,阿城,現在我的賓館都沒了,你打算怎麼辦?”
阿城看着我有些發愣。
“不用那麼看着我,我不是想很你說你被解僱了或者說你失業了什麼的……你不是我的員工,你是我兄弟。但是你也看得出來:我們的敵人越來越強大了,你在繼續在我身邊是要冒着很大的風險的……你願意繼續冒險嗎?”我看着阿城問道。
“老大,別的就不說了。於姐的死我們都有責任,爲於姐報仇也是一樣。我們繼續搭檔吧?以後你還準備繼續開這個賓館麼?”阿城笑道。
“當然,但是暫時顧不上了。”我苦笑道。
這時候,門口開來了一輛車,看起來是一輛挺普通的馬自達,從車上下來了一個男人,我並不認識:他四處看了看,然後向着我和阿城走來。
不過在他還沒走幾步的時候,車上又下來了兩個女人。
兩個女人看起來都是30多快40歲的那種類型,雖然年紀不算太大可兩個人打扮的就像是兩個中年大媽,讓人看着覺得有些怪異:特別是兩個人都把頭髮染成了一種屎黃屎黃的顏色,看着很奇怪。
那兩個女人下來的晚,但是走的可比男的快多了:幾下子就竄到了我和阿城的眼前。
“你們兩個!誰是陳水一啊?”
我有些奇怪:這兩個女人我不認識啊?
見我們兩個不回答,兩個女人似乎很生氣似的,又用高八度的聲音問道:“你們兩個誰是陳水一?陳水一在哪裡?我問你們兩個呢聽不見啊?”
那聲音就像菜市場上賣菜的大媽,聲振屋瓦,不但如此,一股混合着蔥子大蒜的難聞口氣直接撲面而來,讓阿城趕緊退了一步。
“我就是陳水一,你們有事嗎?”我不解的問道。
“就是陳水一?”其中一箇中年大媽上上下下的看着我,好像仇人似的:“太好了!我找你好幾天了!總算特麼的抓到你了!”
“你找我到底什麼事?”我更加不解了。
“你特麼躲我好幾天了吧?總算被我抓到了你還裝蒜了是吧?陳水一我告訴你!你這種人我見多了!你這種騙人錢的傢伙就該出門被車撞死在家喝水被嗆死在街上被人打死……”
“你到底是誰啊?”我還沒說什麼,阿城在一邊火了:“我們老闆娘剛死了我勸你們還是別給我在這裡亂說話……”
“老闆娘?你說于娟對不對?”
誰知道一聽這話,這女人一下子好像被激活了似的,跳着腳罵道:“老闆娘?老闆娘?你們配叫什麼老闆娘?你們特麼算是什麼東西還老闆娘!老孃我敲死你們!”
這時候,另外一箇中年婦女和那個男人也趕了上來,他們直接把前面那個跳腳的女人給拽住。
“你就是陳水一先生吧,我是個律師,我姓章,我簡單說明一下這兩位的身份。”
聽起來這個男人看起來還算是正常,我點了點頭,但是還是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兩位是我的委託人,於楠和於嬋,她們兩位的身份,是已故的于娟的姐姐。”
這下我總算是明白怎麼回事了:於姐的家人找上門來了。
於姐以前給我說過一些她的家庭情況,但是從來沒說過自己的感情經歷,所以於姐有兩個姐姐這一點我倒是知道,並且我還知道她自從從家鄉里出來之後,和這兩個姐姐的交往相當的頻繁:主要就是知道了于娟有錢,這兩個姐姐大概是在於娟讀研究生的時候也支援過一點(當然,大部分都是那個現在我都不知道名字的男孩支持的。),所以以此爲理由,經常找於姐要錢,這些年也不知道給了對方多少錢了。
想到這一點,我就已經大概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章律師,你想說什麼就說吧。”我臉色有些發硬的說道。
“陳水一先是,我知道于娟在生前和你進行了合股,把你們兩人的產業合二爲一了,但是你們之間並沒有領取結婚證對麼?”章律師問道。
我點了點頭。
“請問既然你們合股,我可以理解爲你們是想結婚的,但是卻沒有領取結婚證是爲了什麼?”
我心下凌然。
這是給我圈套讓我鑽啊!
“你問這個幹什麼?”我反問道。
章律師眨了眨眼睛:對我居然沒上當他有些驚訝。
“其實也沒什麼,只是我們認爲:你和于娟的這次合股我們認爲存在問題!應當認定爲無效。”
“什麼問題?”我冷笑道。
這時候,于娟的兩個姐姐終於找到機會差上了話:“你這混蛋就是想騙我們妹妹的財產!你這個混蛋,你這個騙子!你就是想要我妹妹的財產而已!把我們妹妹的錢還回來你這個死騙子!”
“原來是這樣。”我冷笑。
“于娟和我合股是完全的自願的,並且所有的文件和股份劃定都是于娟自己做的,我甚至就簽了幾個字罷了!章律師,請問你有什麼證據能說明你所認爲的問題?”
“我當然有我的理由。我認爲你欺騙了于娟。”
站着張律師那張言之鑿鑿的臉,我笑了。
“那麼請您說說,我到底怎麼欺騙了于娟了?”我都快氣樂了!
“陳水一先生,我和你沒有矛盾,我也不針對你個人,只是針對一個事實罷了,我只是站在我的委託人立場上說話。”看我面色不善,這個律師先解釋了一下,
“首先,您和于娟先生合股的時候,您的手下只有一個類似皮包公司的諮詢顧問公司和眼前的這棟旅館,您的這棟旅館在合股的時候估價大概也就在300萬左右……個人認爲這個價格都已經偏高了。而於娟小姐的七家店鋪以及動產不動產加起來估計至少在2000萬以上。可是在合股的時候,你們相互給予了雙方股份,比例卻成了您佔據51%,于娟小姐佔據49%。按照常理來估計:一家市值2000萬的企業和一家市值300萬的企業合股,那麼股權應該按照雙方的投資比例來分配,可是爲什麼你們兩人的合股分配卻完全不是這麼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