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小丫鬟走進老夫人所在的廳堂,這是一個陰深深的地方,太陽都照射不到,廳堂的周圍,常年四季,白天黑夜的都點着燈,而廳堂的前面,老夫人的位置後面寫了一個大大的佛子,以顯得她的佛心。
此時蘇心若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這個地方留給她的記憶裡的那種驚恐,害怕,擔憂太深刻了,她不由得手心裡都帶着汗水。
老夫人就坐在佛字下面的椅子上,她正端着一杯茶,在慢慢的撥動着蓋子,而她的身後,正是雷媽媽和鄭媽媽,一個人臉上兩道紅色的棍痕,一個臉上一道巴掌的痕,她們兩個正臉帶嘲諷的意味看着蘇心若。
蘇心若納悶,她昨天動手打人的時候,根本沒有傷得那麼重呢。
在蘇心若的兩旁周圍,有大概十幾張椅子,全部都是一些依附劉府的三姑六婆。這些三姑六婆臉上的表情有嘲諷的,有看好戲,有冷漠的,有無情的,也有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她們身後,跟着各自的丫鬟。
這裡的整個地方的氣氛,就顯得是上了公堂上的三堂會審一般。
蘇心若隨着丫鬟的帶領下,站到了廳堂的中間,她作爲晚輩,自然要學會一個賢惠的問好方式了:“心若向老夫人請安,三姑婆,劉姑婆,四婆,七婆……”蘇心若一個個的問好。
老夫人對於蘇心若的問候,沒有迴應,依然不動於衷,低着頭看着手中的茶杯,似乎要在茶杯中看出一朵花來。
老婦人沒有迴應,其他的人自然不會,也不敢迴應,頓時,整個廳堂靜得一根針掉落到地上都能聽得到。她們坐着,蘇心若站着,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既然老夫人你們沒有什麼吩咐的,心若有點不舒服,那麼心若就下去了。不妨礙各位品茶了。”蘇心若足足的對着老夫人施禮了一分鐘了,老夫人依然沒有反應,分明就是給她下下馬威。
蘇心若她不接受,她說完這話,就轉身,離開老夫人的廳堂。
本來嘛,在古代,一個婆婆沒有吩咐,沒有說話,什麼時候輪得到一個媳婦說話?甚至於在飯桌上,媳婦也是侍候婆婆吃飯的……就如丫鬟一般在旁邊佈菜,而此時,蘇心若不能婆婆發話,就自圓自說的走了,這分明就是打老夫人的臉。
所以蘇心若的話一說完,大家都刷刷刷的把頭和視線落在了老夫人身上,她們想知道老夫人如何處置!
老夫人頓時氣結,本來想來個下馬威的,好拿捏一下蘇心若,就如平常那樣,可是她今天居然不同凡響了,真要讓蘇心若這樣走出去這裡,她還怎麼管家呢?
所以,她忍不住的叫住蘇心若“站住!”
蘇心若才走了兩三步,就聽到老夫人的聲音宛如午夜裡的鳥鳴聲一般開口了。她停下來,沒有回頭。
“蘇心若,作爲一個媳婦,你難道就背對着我嗎?”老夫人的聲音冷冷的,她的臉已經板起來,陰沉得像一個黑鍋底一般。
蘇心若無奈,生怕她丟了一個不孝順的評價在自己身上,她轉身,對着老夫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