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逸寒淡淡的看着在自己左側策馬同行的俞百揚,他的目光正盯着自己的右腕,眼底有着無法掩飾的得意。
“多謝俞將軍關心,一點小傷,不足掛齒。”薛逸寒一如既往的冷漠,對俞百揚連客套都懶的做。
俞百揚微眯着眼眸冷冷地看着薛逸寒,心中極不服氣。當初,武乾大帝將軍權交給薛逸寒,命他帶兵退了北庚入侵,一直讓他耿耿於懷,若非如此,這鎮北大將軍肯定是他的囊中之物,有了這鎮北大將軍之名,定能將俞家的名聲再提升一些,比那康武國的俞百忌也不承多讓!
“既然只是小傷,世子爺可否和俞某比試一番,也算爲這次狩獵添些彩頭?”俞百揚沉鬱而囂張的挑釁。
薛逸寒一直不屑與俞百揚有什麼交集,此人剛愎自用,好大喜功,又視薛家爲眼中釘,經常明裡暗裡的下絆子,此時聽到他的挑戰,也僅是淡淡一笑,不置可否,顯然是根本沒有上心。
俞百揚頓時怒極,瞪着薛逸寒道:“世子爺不願和俞某比,難不成想和古闐太子比試不成?”
薛逸寒拽着繮繩的手背青筋微暴,看着俞百揚的目光也寒了幾分:“俞將軍莫要亂說話。”
俞百揚放肆的一笑,譏諷道:“古闐太子想來與您也相差無幾,接一隻孩童射出來的箭矢就白了臉色,想必是身子骨最近失於調理,不過恰巧與您已經傷到了經脈的右腕相比,倒也是旗鼓相當,比試起來也公平。”
此次參與這次狩獵的都是極有身份的人,除卻這幾人,還有和家的和滄,王家的王宇宵,還有其他一些大家族世子,或文武百官的子弟在,這些人能騎着高頭烈馬來到這裡,自是武藝非凡的,這點耳力還是有的,何況俞百揚向來張狂,並未放低聲音。
在聽到俞百揚的話後,衆人的目光齊刷刷的望向前邊與軒轅景灝並排而行的冷御宸,接着又齊刷刷的看向薛逸寒。這男子並非不八卦,只是要看這八卦的程度罷了。他們心知肚明這二人之間因一個女子而涌動着的暗流,此時俞百揚插科打諢的將這二人湊到了一處比試,相信這二人都不會拒絕吧。
前邊的冷御宸自是聽到了俞百揚的話,不過,他完全當做沒聽到,仍然悠哉的欣賞着四周除了樹還是樹的風景,而薛逸寒也僅是目光一閃,便強壓下心底的那股子衝動,亦是不動聲色的策馬前行。
這二人竟是不約而同的將俞百揚的話當成了屁一般的存在,這令俞百揚的臉紅一陣白一陣,如那醬料鋪子般,顏色衆多。也使得衆人心裡既失望,又起了嘲弄之心,看着俞百揚的目光多了幾分調侃與好笑,俞百揚本是極爲自負的人,當衆被如此無視,還被諸多視線嘲弄,豈是他能受得了的,尤其是和、王兩家的嘴臉,更是讓他羞愧欲狂,但此時除了忍着,也無其他辦法,薛逸寒的品級就比他高了兩階,何況還有古闐太子,更不是他敢對付的!
只不過,他這樣狂妄自大,那二人心裡又怎會真的平靜?因此,在剛剛決定分開狩獵之後,他纔剛剛拿出弓來,迎面就飛來了四根奪命箭矢,嚇得他失口大叫一聲,連逃都來不急,就被四隻同時飛來的箭矢釘在了一棵極其粗壯的樹幹上,驚得還未走遠的衆人連忙策馬奔回,居然就看到了令他們目瞪口呆的一幕。只見俞百揚被狼狽又結實的釘在了樹幹上,腿也不着地,只能在樹上掙扎着,而以他的能力,竟然一時爭不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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