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玉卿臉上微紅,警惕的瞪着他,如瞪着一頭狼:“我可告訴你,休想再打我的主意!”
冷御宸笑眯眯的看着她,彷彿看着一隻可愛充滿防備的小花鹿:“爲夫不打你的主意,又去打誰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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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玉卿語塞,他這是設個套讓她鑽,若說不準他打她的主意,那他就去找別人,還要她建議個人名出來不成?
“總之……”蘇玉卿頓了下,瞬間變得惡狠狠地道,“你忍着!”
說完,她轉身氣勢雄渾的離去,獨留冷御宸目瞪口呆。
冷御宸又豈是善與的主兒?看着他的小妻子阿娜多姿的離去,他微微一笑,狹眸中頓生邪魅,薄脣微啓,輕聲的自語道:“卿卿,何事都由得你,唯獨這件事不行喔。”
冷御宸帶着蘇玉卿又在莊子裡逛了許久,看遍山上的紅楓銀杏,山泉松石,和莊子周圍的普通人家晝出耘田夜績麻的生活,直到山銜落日,才重新回到莊子裡。
“男耕女織的生活雖是清貧辛苦些,但沒有紛爭戰亂的時候,卻是最安逸閒適的。”蘇玉卿站在莊子裡一處湖泊的八角飛燕亭裡,淺笑着說着,語氣中不無帶了些許的羨慕。
冷御宸垂下頭,看着她濯濯的鳳眸,臉上現出一抹惆悵來:“我以前曾經遇到過一對夫妻,便如這些莊子周圍耕田織布的夫妻一樣,樸實誠懇,只爲每天的口糧努力勞作。後來,卻因助我,被人一刀砍殺。這些人命如草芥,誰都不會放在眼裡,就是一個普通的兵士,也只需揮上一刀就可了結。這樣的人,便是能安享一時之樂,過着與世無爭的生活,又豈能保證長久?你以爲他們心裡真的肯安於現狀麼?若我隨意給一戶人家送上十兩黃金,我保證一年後,他們就會家破人亡。”
蘇玉卿垂下眼簾,認真的想着他說的這番話,心中也不得不承認他所說的都是對的。
“待以後有時間,去祭拜一番吧。”她輕聲的說着,不管怎樣,那對無名的夫婦是助了他的。
冷御宸點點頭:“我已命人尋到他們的屍體,風光埋葬,並將他們二人的父母與孩子接到古闐的一處莊子裡安置下來。”
蘇玉卿螓首微擡,望向遠處的湖面,長長的舒了口氣,輕柔的聲音如最優美的樂曲,搖搖蕩蕩的在湖面擴散開來:“你說的對,就算想要隱居,想要男耕女織,也要有那個實力。否則,只能如那對夫婦般,命如草芥。這片乾元古國留下的大地,本就是弱肉強食,只有主宰,才能得到真正的自由,真正的隨心所欲。”
冷御宸眉心微蹙,狹眸中寒光一閃,瞥向莊子裡的一處院落。
“卿卿,我先送你回房歇息吧。”冷御宸輕輕摟過她,柔聲道。
蘇玉卿的情緒因着剛纔的聊天還有些低落,亦是想着回房間,便點頭同意。
冷御宸先將她送回了房間,這才轉身向書房走去,想來這幾日因着武乾大帝的壽誕已到了不少人,這消息更加的多些纔是。不過,他得先確定,有多少是衝着他來的,或者說,是衝着乾元玉璽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