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接到黎盛源的電話時就有剝了黎盛源的皮的衝動,現在看到實物了以後,他有一種將黎盛源扔進油鍋裡狠狠炸一遍的衝動。
該死的,這下他在顧南音眼中成了什麼德行了!
兩人剛剛結婚“他”就買了幾百只萌萌噠小雨傘回家,她會不會以爲他是個有“怪癖”的人?不然一次性買那麼多足夠用兩三年的小雨傘是想幹嘛?
她稍微一胡思亂想,會不會嚇得花容失色直接離開他家了啊!
“顧南音——”
“小南——”
“小南——”
秦景安在客廳裡連續喊了幾遍顧南音,也沒有聽見回答。
他一低頭,這才發現沙發上有顧南音的手機。
看到手機他心中一喜,既然手機還在,那麼人就沒有生氣離開,他還可以解釋清楚!
……
顧南音買好菜回家的時候就看見了停在別墅外面的寶馬,她楞了一下,下意識的看向落地窗。
秦景安回家了?
落地窗的窗簾沒有拉開,所以看不見裡面有沒有人,她拿着鑰匙上了臺階,準備開門,一推,發現門沒關,是虛掩着的。
她一邊進門一邊喊了一聲秦景安的名字。
“嗯,在呢。”
客廳裡立刻就有人應了。
“你怎麼沒上班?”
顧南音換了鞋,看着從沙發區走到玄關處的秦景安,好奇的問道。
秦景安仔細觀察了一下顧南音的臉色,沒有從她臉上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他搖頭笑笑,是自己想太多,不過是收到一箱子小雨傘而已,又不是抓到他和別的女人偷偷一起玩兒,她怎麼會因爲這點事情就生氣呢?
自己之前的那些擔心和緊張都是因爲“關心則亂”麼?
他十分自然的從顧南音手中接過一袋子新鮮蔬菜,和她並肩往沙發去走,“這不到了吃午飯的時間麼,回來看看。”
顧南音說:“那你先坐一會兒,飯我出去的時候已經煮好了,炒個菜就可以上桌了。”
秦景安看顧南音一句也不提的往廚房那邊走,不由拉住了她的一條胳膊,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顧南音被他拉住了胳膊不得不停下來,轉頭對上他似笑非笑的眼神,挑了挑眉:“怎麼,你還有事情要跟我說?”
秦景安擡手指了指放着大紙箱子的地方,勾脣:“你給我打電話,不是想問那個麼?”
顧南音順着他手指着的方向看過去,瞭然了。
不過她現在不想問了。
她好整以暇的瞅了一眼他,說:“沒錯,之前是打電話想問問你來着,不過這麼一點小事兒,現在不用再問了。”
秦景安看着顧南音繼續往廚房走的背影,總覺得她這麼輕描淡寫的一句話,隱藏着什麼不太好的潛臺詞……
他跟着她一起去了廚房,看她麻利的拿菜出來洗,眨了眨眼問道:“爲什麼現在不用再問了?”
他巴巴的從公司趕回來就是爲了跟她解釋的,現在她不追究了是什麼意思……
他覺得她心裡肯定藏着壞呢!
顧南音一邊麻利的洗菜一邊看了一眼他,然後極其自然的說:“這有什麼好繼續問的,反正你已經買回來了,那咱們就用唄,省得浪費了不是?”
“……”
秦景安有點呆愣的看着顧南音,他老婆在牀上明明是個比較羞澀的人,怎麼突然間這麼放得開了?
顧南音見秦景安呆愣着不說話,輕輕笑了一聲,慢條斯理的說:“本來前兩天晚上你沒有用那個,我以爲你是想要個孩子什麼的,所以也就沒有逼着你去超市買……既然你這麼自覺的買了幾百只,那接下來兩年時間,咱們就一直用吧。”
“……”
秦景安這下才是真的懵了。
他竟然沒有想到這一點!
前兩天晚上他和顧南音做的時候的確是沒有戴那個,不僅是因爲她說的要孩子的緣故,最重要的一點是,跟她做之前他洗澡時在浴室裡偷偷試着戴了一個,箍着有點疼,他覺得不、舒、服!
所以後面見顧南音也沒有要求他必須戴上,他就直接當避什麼孕的小雨傘不存在了……
結果現在顧南音這麼光明正大的提出來,這不是要逼人上梁山麼!
接下來兩年時間,他每一次都必須戴着那東西,讓他怎麼能夠盡興,他決不答應。
於是,秦景安心底一番歇斯底里以後,再看着顧南音的眼神都有點不對了。
他頭一次發覺,他老婆蔫兒壞!
“那不是我買的,是我朋友惡作劇。”
秦景安擡手扶額,走到顧南音身後,一臉無辜的抱着她纖細的腰撒嬌,“老婆,戴着不舒服,咱不戴,好不好?”
“那可不行。”
顧南音輕笑一聲,哼,自己交友不慎,怪我咯?
她拍掉在自己腰上輕輕掐了一把的魔爪,勾脣說:“既然是朋友送的,那咱們就更不應該辜負了人家的一番好意了!人家特意給你買來,你扔在家裡不用算怎麼回事?必須用,不把那些全部用完不準碰我。”
“你生氣了對不對?”
秦景安聽着顧南音的話,湊過去看着她的眼睛,苦惱的說:“那貨惹你生氣了,我幫你教訓他啊,你不能因爲他犯賤就這麼懲罰我,老婆,你不厚道。”
“我不生氣,我生什麼氣啊!”
顧南音挑眉,即使身後有秦景安抱着她蹭來蹭去的,她洗菜的動作也一點不帶停。
她纔不生氣呢,不就是被快遞員用那種詭異的眼神看了幾眼麼?
不就是把人家小男生嚇得落荒而逃,簽完字就趕緊跑路了麼?
呵呵,不就是在一個陌生的小男生面前丟了臉而已,沒什麼大不了,她才、不、生、氣呢!
她這麼大度寬容的女人,怎麼會爲這、種、小、事生氣!
秦景安偷偷的看她,心裡有一個聲音說,你說話的時候別咬牙,我就相信你沒有生氣……
但是,你咬牙了,別狡辯,我聽見了!
他在心裡鞭打了黎盛源一百遍,既爲黎盛源惹惱了顧南音而不高興,又因爲自己接下來兩年時間不能夠盡興的享受跟老婆之間的愛愛而感到委屈。
“你要怎麼才消氣?怎麼才能夠讓我不戴那個……”
“必須戴,你說什麼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