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在這時,茗汐只覺得身子被一股巨大的外力拖走,還未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就被眼前的場景驚呆了……
唐地的雙眼冒着陰冷嗜血的紅光,那冰冷的眼神並不亞於薛祈驚。
他左手握着一把小型手槍,正準確無誤對準茗汐的胸口,右手提着一根長鞭,那鞭子纏在茗汐的腰上。懶
剛纔,或許就是這一根鞭子將她拖走。
茗汐瞪圓眼睛,完完全全被唐地的架勢嚇住。她像木偶般杵在原地,忘了閃躲,傻傻地瞪着那把對準胸口的搶。
時間短暫得還不容茗汐消化這突然出現的變故,就聽見“碰”的一聲巨響。
瞬間,火藥味在整個房間蔓延,混雜着越來越刺鼻的血腥味。
茗汐的身子一陣飛旋,她被一股莫名的外力往旁邊的桌子上一推,隨即,身上就傳來鑽心的疼痛,茗汐的淚水在眼眶打轉。莫非,她中槍了?
茗汐頭暈眼花,最後無力的順着桌子滑倒在地上,她痛苦皺着眉頭閉上眼睛,小臉立即布上一層細汗。
她的胸口好痛!
茗汐擡手摸了摸胸口,可是並沒有摸到傷口。這讓她莫名地感到奇怪。
與此同時,茗汐覺得有冰涼的液體滴落在她臉上,而且濃郁的血腥味將她團團包圍。
茗汐胃裡一陣翻騰。她皺皺眉,緩慢地張開眼睛,可是,就在她張開眼睛時,嚇得她臉瞬間恰白。蟲
鮮血順着薛祈驚的手指滑落,滴落在她的臉上,而他右手的衣袖已經被鮮血浸透,雖然他穿的是黑色的西服,可是她依舊看見了鮮血的顏色。
茗汐急忙從地上爬起來,咬着嘴脣,看着薛祈驚手臂上如柱涌般的鮮血,她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做,只能在旁急得不停掉淚。
剛纔,是他推開自己,所以她纔沒中槍。
“對不起,對不起!”看見薛祈驚面無表情的俊臉,茗汐嗚咽出聲。心中的怒火早就被深深的歉意與責備取代,她剛纔居然想殺他,她真的好壞!
她是一個壞女人,是一個不懂知恩圖報的壞女人。
茗汐嚇得再次跌坐在地上。
“少爺!”站在一旁嚇傻的唐地,半晌纔回過神,驚恐並且擔憂地望着薛祈驚。
唐天等人在院子裡聽見槍聲,紛紛涌進房間,在看清楚狀況時,全體嚇得臉色大變。
“少爺!”唐天首先上前,欲檢查薛祈驚的傷口,但薛祈驚的眸子一寒,他拉長冰冷的聲音低吼道:“滾出去!”
唐天渾身一僵,擔憂地望了薛祈驚一眼,看見他陰冷的臉,最終不得不退出房間。
唐玄與唐耀皺着眉頭彼此對望一眼,誰都不敢出聲。
唐地朝茗汐投去仇恨的眼神,剛纔他在門外看見茗汐要殺少爺,一時沒忍住,就衝了進去。敢殺少爺?他絕不讓她活在世上!
唐地看着茗汐,眼睛散發出濃濃的恨意,握在手裡的手槍,又在蠢蠢欲動。
“把唐地帶出去,關進暗室,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準放他出來!”薛祈驚看出唐地的意圖,開口阻止道。
“是!”唐玄與唐耀恭敬地回答,雖然都不願意,可是違背少爺的意願,他們也無能爲力。
唐玄與唐耀將唐地帶走後,房間又恢復了寧靜,只是時不時傳來茗汐低聲的啜泣聲。
茗汐一直將頭埋得低低的,她現在真的沒臉見他了。只要一想到剛纔她欲殺他,她就自責得想死。是她害死了離雪,是她毀了幸福,她哪有資格去恨他?放抗他?讓他生氣?
薛祈驚冷冷一笑,瞟見地上的水果刀,他鄙夷地看了茗汐一眼,彎腰撿起水果刀,遞進她手裡,然後將她從地上一把拽起,“不是想殺我嗎?殺啊!只要殺了我,你就自由了!”
茗汐嚇得瞪大眼睛,急忙後退,可是薛祈驚卻步步緊逼,“韓茗汐,我只給你這一次機會,如果這一次不殺了我,恐怕以後沒機會了。這一次不動手,我發誓,我一定讓你追悔莫及,讓你生不如死……不是想離開我嗎?殺了我就行了。殺啊!!!”
只要一想到,她兩次欲殺自己,他心裡就憋得慌,怒的不得了。他不信,她有那個膽子!
茗汐驚嚇得將刀仍在地上,虛軟的跌坐在地上,雙眼無神地看着地上殘留的信紙,哭出聲音,“我沒逃跑,我只是一時接受不了。”
“我怕面對你的折磨時會崩潰,我真的接受不了!”茗汐邊哭着,邊朝牆角縮去。佈滿淚痕的小臉寫滿了絕望與痛苦,小小的身子甚至瑟瑟發抖。
“我沒想逃,真的沒想過。我只是想找個地方舔傷口而已。”
“你是願意折磨一個傷痕累累的人,還是把一個人折磨得傷痕累累?”
“我現在已經傷痕累累了,少爺,給我一段時間,讓我忘卻傷痛,然後回薛家心甘情願接受你的懲罰!”
“我欠你的,我欠離小姐的,我一定會還,傾盡一切的還……”
“我知道這輩子,沒資格擁有幸福,但求你,你別在這個時候帶我回薛家,不要……我怕我承受不了!”
茗汐抱住雙腿,將頭深深埋進雙腿間,而身子拼命往牆角擠,似乎想鑲嵌進牆壁,不讓薛祈驚帶走。
薛祈驚深吸一口氣,眼睛竟然澀澀的。
沉默半天,薛祈驚緩步走到韓茗汐的身邊,然後蹲身,用手強行擡起茗汐的下顎,強迫她看着自己。
看着茗汐紅腫卻依舊靈動的大眼,薛祈驚心裡竟然出現或多或少的不忍。可是,想到她剛纔說的話,想到離雪,他柔軟下去的心又堅硬起來。
薛祈驚冷笑一聲,然後用力將茗汐從牆角一把就拖出來,沒有任何徵兆的就吻住她的紅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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