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先生說是老太太想你了,給你做了很多好吃的,說讓你回家看看。”王明明回道。
顏晚點了下頭,“知道了。”
顏晚跟王明明離開後,劇組不遠處的角落,女人握緊了手心,有些不甘。
……
從傅家回來後,顏晚又陷入了忙碌中。
這天,剛拍完戲份,那邊工作人員上前,喊道,“顏小姐,有人找。”
各種高級甜品、咖啡遍佈劇組上下,路過的每個工作人員都笑嘻嘻的。
“是誰找我?”顏晚問道。
工作人員沒回答,自身後倒是傳來了一道男聲。
“是我。”
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傳來,顏晚當場怔住。
那張臉,一如過往,俊美異常,輪廓分明,只是有幾分病弱蒼白,沒有一點血色,薄涼的脣角微動,一雙眸泛着溫涼,平靜的不起一絲波瀾。
男人骨節分明的手中是一束滿天星,修長瘦削的指,說不出的好看。
江少安。
三年過去,他還是一點沒變。
顏晚倏而回眸,笑得莞爾,讓人看不出情緒。
“江總來這有何貴幹?”
“難道不該是一句好久不見嗎?晚晚。”
男人一張臉,美得驚人,帶有一種病態的讓人甘願臣服的美。
朝夕相伴十餘年,骨子裡那份深刻到早已成爲習慣的慣性,一觸即發。
可眼下,只剩下了恨。
顏晚恨江少安,不比恨慕家和陸家那羣賤人的少。
顏晚紅脣勾起,笑得譏諷,“江總回來的可不是時候,慕家已經沒了,至於你護着的陸遠晴想必你也應該知道,她現在在牢裡呢,您有來劇組的功夫,不如想想怎麼把陸遠晴給弄出去。”
三年了,顏晚早已不是當初他認識的那個小姑娘了。
顏晚變了,一身氣場全開,肆無忌憚,囂張的樣子讓江少安爲之一愣。
他笑笑,遞過手中的滿天星,“你和以前還真是不一樣了。”
顏晚看着那束花,沒有接,心內只有冷笑。
“爲什麼還要和以前一樣?你忘了對我做過什麼,我可沒有忘,江少安,你以爲你比他們又能好到哪裡去?”
顏晚這人就是,喜歡你的時候,你讓她做什麼,她都去做。
她可以毫無理由縱着,當初的江少安就是這樣,一步一步給她設下陷阱,她心思單純,即便知道有些不對勁,可到底沒有拒絕江少安的邀請。
只因爲,那是她的少安哥哥。
十歲到十九歲,最爲依靠的一個人。
她從不否認江少安以前對她的好,但同樣的這並不能磨滅掉江少安對她的傷害。
從天堂掉進地獄,他也狠狠的推了一手。
所以,恨啊,爲什麼不恨?
他利用自己對他的信任,加以算計,害她萬劫不復,憑什麼不恨?
“聽說傅彥之的女朋友是你,這是你對我說這些話的底氣?”男人薄脣微抿,血色極淡。
顏晚笑了笑,“是啊,我有傅彥之,說話自然有底氣,他就是我的底氣,你想動我,也得看傅彥之願不願意,我反正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