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1章 有把握
葉欣顏聽江一凡斷然拒絕，很是詫異，側頭看着江一凡，問道：“爲什麼不好？我覺得這是個好辦法啊。且不說詞曲本身是不是好，至少很新穎啊。”
這個臭丫頭，乾脆就什麼都不懂吧，還是從不看重他們兩人的情感？
江一凡用力捏了一下她的肩膀，把葉欣顏捏的嘶的一聲，他自己還很是不樂意的說道道：“那是屬於我和阿顏的，不能展示給旁人！”
“啊？”葉欣顏愣了愣，什麼和什麼啊？什麼就屬於他們兩人了？
隨即想起她在清河村發瘋的那個下午。再想想，竟然有恍如隔世的感覺。
那時的她，被周碧瑤的大膽刺激，一心想嫁給汪橋。導致被拒絕，纔會不管不顧的發瘋嚎唱了整個下午。
其實仔細想來，也不見得是她對汪橋多麼動心，而是汪橋就像一個妥妥的經濟適用男，鄰家哥哥的那種，很安心、很穩妥。
幸虧人家汪橋看不上她。若不然，她如今只怕正在和趙氏鬥智鬥勇，鬥得難解難分。把可憐的汪橋夾在中間，左右爲難的有木有？
這麼想着，葉欣顏就有點心虛，偷瞄江一凡一眼，正對上江一凡似笑非笑看過來的眼神兒。
她連忙尷尬的堆起一臉笑容，說道：“那個，那什麼，我不是說的那些，那些不適合給這裡的女子吟唱。我說的是另外找幾首適合她們的。”
“另外記首啊……”江一凡面色稍緩，有了些鬆動，還有了些好奇，“適合這裡女子吟唱的歌曲，那是什麼？和你之前嘗過的不一樣嗎？”
葉欣顏在記憶裡搜尋着，按道理說，周杰倫好幾首歌，很能在這個時代飈一下的。
江一凡愣了愣，他能說這個調子哀傷悠長，意境很美，所以他愣神了嗎？
“……那個，教人唱當然不太可能，”那是會露底的，“寫譜的話，我不會。”
“會會會，當然會。”江一凡連忙直起身，連聲說道，“你夫君我是個大才子呢，雖然對音律不算精通，記錄簡單曲子，還是可以的。來來來，咱們這就開始，我去拿紙筆。”
這麼想着，她再次偷瞄江一凡，可這傢伙不願意啊。
可她是真沒這種感覺，她當日只是爲了把積聚在心裡的鬱悶抒發出去，其中還牽扯到告白汪橋被拒絕的尷尬。所以，對江一凡的這種美好回憶，她實在興不起一丁點兒的共鳴。
葉欣顏想起那首叫做風箏誤的歌，那首歌曲調優美，展現的正是古風意境。很容易上口，應該也很好配舞。
“相見時難別亦難……”
“嗯，剛纔沒準備好，現在開始吧。”
江一凡把紙攤在炕桌上，葉欣顏坐在他一側，兩人頭挨着頭。
想用一首歌，長期取悅太子的確有點難度，而且這首歌還挺短。
提起這個，她還真有點汗顏。聽江一凡的意思，當初，她在清河村外、不顧形象嚎唱的場景，對江一凡來說很重要，印象很深刻，很有紀念意義。
葉欣顏氣惱的瞪了他一眼，“還是妾身去吧，這種事情怎能勞動大爺您呢。”
這個時代的歌舞大多用於取悅男子，葉欣顏還真沒接觸過這些東西，見江一凡默不作聲，她心裡沒底。
只是，他停了停，再看葉欣顏，“只這一首，是不是少了點？”
由一個女子把這樣的歌聲唱給太子聽，就不單單是感官享受，還有對太子的刻骨相思……咳咳，總之，一定能打動太子就是了。”
曲調她記得很清楚，但她來這裡已經這麼長時間，歌詞不知道還能不能全部想起來。
她越想越氣憤，她這是爲了什麼？還不是幫他們這些竊國大盜想轍嗎？
“你會不會記譜子？如果不會就算了，就當我沒說。你們自己想轍去。”葉欣顏很是惱火的推開江一凡，說道。
葉欣顏把紙筆拿來，對他說道：“我已經讓宋平家的和玖玥幾個回廂房歇息了，咱們低聲一點，應該沒人聽到。”
說着這麼幹脆啊，江一凡“噗”的一聲笑出來，心裡那酸溜溜的感覺瞬間就沒了。
江一凡這才把譜寫曲子的幾張紙吹了吹，滿眼都是讚賞的看着葉欣顏，感嘆道：“怎麼會不行？給名詩名詞譜曲的很多，但能把詩詞中的傷痛悵惘表達如此到位的，卻寥寥無幾。
“李商隱的那首無題？”江一凡斜着她好一會兒，說道：“是你把譜子寫下來？還是你打算親自教什麼人唱？”在他的感覺裡，葉欣顏應該不通音律。他僅聽過她的那次唱歌，雖然全都曲調優美，節律明顯，可這麼長時間以來，葉欣顏所涉及到的書籍和消遣，從來沒有關於樂器和曲譜的。
她問道：“怎麼樣，是不是不行？”
他現在已經對葉欣顏的這個計劃有十足把握了，甚至比之前用美色打動太子更有把握。他幾乎能想象到一個美貌哀婉的女子，就這樣把思戀極深的愛意呈現在太子面前，那個縱情聲色太子會是多麼享受且得意。
“這個，”提起這個，葉欣顏有些不好意思。這個時代的大家閨秀，講究的是琴棋書畫，即使這只是一小部分人才精通的，可粗通音律，湊合扒拉扒拉琴絃，吹個把曲子的女子，卻是不少的。
葉欣顏唱了兩遍，江一凡把譜子記全，又填了詞，之後半晌無語。
這傢伙是什麼意思啊，笑話她嗎？
葉欣顏很是悻悻的瞪着他，說道：“怎麼了？這有什麼好笑的？滿京城的人都知道葉家大小姐不學無術。彈琴學譜這麼複雜的事，我哪裡會做？”
“要不，你知道相見難的那首詩吧，唱出來也很優美的。”按說，李煜幾首詞譜曲的歌曲很優美動聽，但把亡國之君的詩詞唱給太子聽，着實不妥。
江一凡笑看着葉欣顏去找筆墨，推開臨炕的窗子，看了看外面，這時是午飯後，院裡沒人。他家宅子着實有些小，一會兒阿顏回來，得讓她低聲些唱纔好，免得被那些丫鬟婆子們聽到。
葉欣顏唱的很低很婉轉，唱了兩句，見江一凡提着筆沒動，詫異道：“你怎麼不記？”
很讓葉欣顏意外，她隨着記憶的自然流淌，居然把整首歌唱全了。
而江一凡聽了，差點兒拍案叫絕。完成詞曲記錄，很激動地緊緊擁抱了葉欣顏，然後就很不仗義的把有些發懵的葉欣顏丟下，匆匆穿了鞋子和外衣，說一聲去找胡先生，竟然就這麼走了。
原本這個情節打算用幾首古詩詞歌曲的，前天和一個雲起的作者約字，碼字之後閒聊幾句，聽她說起風箏誤這首歌。聽了聽居然比我之前想的那幾首，更適合用在這裡。
謝謝雲起作者木清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