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零八章 插手政務
說完樑大人呈上一個摺子來,又接着道:“唐大人是來複旨的,就是關於王將軍遇刺的事兒,好像有了些眉目!”
五福連忙雙手接過摺子,呈給魏帝。魏帝聽了樑大人的話,打開看了看,裡面幾個人選,上面寫着幾人的履歷,這幾個人無一例外的都是北方人。這也無可厚非,北方廣袤的土地都被韃子佔領了,原來的知府巡撫,有的死守城池戰死了,有的帶着家小待罪逃到金陵來了,金陵城賦閒在家,待罪聽參的大有人在。大魏反攻在即,即將收回許多的城池,這些地方也得有人管有人去做官呀,這些待罪聽參的,那能都真的處罰了,最多也就是降旨申斥,降級罰俸了事兒,罰的太重了,也說不過去,皇上都跑了,難道不許別人跑不成?
再說這江南一直都是南人的天下,人員升遷任免被這羣人守了個密不透風,任誰也安插不進人去,好容易這次有了這個機會,這個牢固的陣營被外力碾壓的粉身碎骨,把這些官僚體系推到,讓皇上有機會重新建立。內閣就在這些賦閒在家的官員過了一遍,選了幾個廉吏報上來,選自己人也要讓人心服口服,在人家眼裡插棒槌,更要選素質過硬,經得起考驗的人,不然幾下就讓人抓住小辮子搞掉了。
魏帝看了幾個人的履歷就點了點頭,指着其中一個左奮道:“這個左奮朕聽說少有才名,三十歲中舉,兩年之後就是進士了,是左大將軍的二公子,權妃左氏的哥哥,原來是在通州做知州的,現在勝任揚州知府也不算破格。就左奮吧。”樑大人立刻答應一聲,但並沒有立刻下去,好像在等唐澈,要和唐澈一起下去。
“陛下,這幾個刺客死了,開始臣還以爲是受刑不過死的,順天府大堂上的衙差都是用刑的老手,下手極有分寸,只是這幾個人全都先後斷氣兒,讓臣疑惑。就讓仵作驗屍,一驗之下才知道,這幾個人都中了毒。因爲受了刑,兩廂作用就死了。”唐澈道。
魏帝聽了就一皺眉,道:“那就是什麼都沒問出來?”
唐澈連忙道:“問出一些來,只是都沒什麼大用,只知道他們都是江湖中人。在江湖中的名號,都是些亡命之徒,巨盜,還有什麼採花賊之類的,他們有的被告知殺了畫像中的人會有一千兩銀子的酬勞,現付五百兩。殺了人之後在付五百兩;有的被告知這家有許多銀錢,得之此生無憂;有的被告知此女美如天仙,如何的蝕骨銷魂。讓他們有美人消遣,還有銀子拿......”唐澈說到這裡,就看到魏帝面有不悅之色,立刻驚覺這不是彙報普通的案件,那個受害者是皇帝的女人。有些話可不能這麼說,立刻改口道:“這些人雖然有時候有些聯繫。但他們這次是被不同的人找上的,這幕後之人是不是同一夥,這個臣都不好下結論,因爲這幾個人死了,臣已經撒出捕快去查,臣想馬上就會新的消息了。”
魏帝從炕上下來,在屋裡踱了兩圈之後道:“這件事唐澈你就從明面上查,把所有的關係都用上,一定要藉着這件事把金陵的治安給朕好好的整頓一下,別以爲朕在這裡就是客居,這天下還是朕的天下呢,由不得這些宵小犯上作亂,別怕得罪人,有誰不知道好歹,都給朕一律拿下!”說完這些,魏帝擺擺手,讓唐澈和樑大人退下。
唐澈和樑大人出去之後,魏帝盤膝在炕上坐了好長時間,珍珠也慢慢的走過去,坐在另一邊兒。珍珠心裡不是很確定,自己在金陵短短這麼幾個月,能有多少冤家對頭,讓這麼多方人馬要治自己於死地。珍珠擡頭看了看魏帝,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是故意誇大事件,還是真的如他所想,珍珠的腦袋裡亂糟糟的。
魏帝和珍珠相顧無言,二人靜靜的坐在暖閣裡,屋裡靜悄悄的,只有擺放在屋子正中央的熏籠發出噼啪的聲音。暖閣裡珍珠二人雖然是各想各的心事兒,這看在別人眼裡可就大不一樣了,暖閣裡的炕可不是誰都可以坐的,珍珠堂而皇之的坐在魏帝的對面,這意味着什麼,每個人的想法都差不多。
這就是內閣的幾個大臣進來看到的情況,就是這樣,幾人全都安靜的站在一旁,張大人道:“皇上,揚州的知府雖然已經有人選了,可巧婦難爲無米之炊,揚州城幾乎就是一座空城,恆王的大軍進城之後,城裡臭氣熏天,光是清理屍體,打掃街道就忙活了十來天,十室九空,雞犬不相聞。這城裡除了難民就是災民,讓這些逃難的百姓遷過去也是不現實,韃子的大軍只在離城百里的地方,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又打過來,所以沒人會去揚州城定居或者暫住。當務之急就是要賑災,眼下是冬天,先讓這些災民難民過了冬再說,開春兒如果戰事順利,人們也就安心生活了,只是這恢復生產的一應東西,也需要賑濟。揚州城大片的土地荒蕪,無人耕種,可城裡的廣大災民沒有能力買地種地,朝廷又不允許私自墾荒,這幾項互相制約着,臣等也是束手無策,所以纔來跟皇上商量,希望陛下早做應對。”其他幾個人也都看着魏帝,魏帝想了想,一時也沒什麼對策,就揉了揉額頭道:“這事兒朕知道了,明日朝議的時候,讓大家議一議。”
幾位閣臣並沒有走,金大人上前道:“大軍的軍餉恆王提前預支了兩個月的,這頭年兒是不用再支付軍餉了,可來年的軍餉還沒有着落呢,今年該徵收的賦稅錢糧都已經徵收過了,明年的只有等着早稻熟了才能再徵收,這中間四五個月要如何應對,臣等實在不知如何是好,還請陛下早做定奪。”
“定奪,定奪,都讓朕來定奪,朕要如何來定奪,朕不會變出錢來,不會變出糧來,你們讓朕如何定奪,如何定奪!”魏帝有點神經質的對着幾個大臣嚷嚷着。
珍珠覺的此時的魏帝特別可愛,有點象動畫片裡傻傻的熊大和熊二,珍珠越看越像,噗嗤一聲笑出來,不笑還好,一笑屋裡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她身上。幾位閣臣和皇上商量國家大事,屋裡坐着個女人,雖然這個女人名義上是個將軍,天知道這個將軍是訛來的,她不說話,幾位閣臣還都能夠容忍,她這一笑,讓他們就不得不說話了。
“王將軍,我們在商量軍國大事,您是不是迴避一下?”一直沒說話的楊錚道。
珍珠讓楊錚說的一愣,立刻明白過來,多方面的原因讓她不能留在這裡,第一她是女人,不能出現在乾清宮的暖閣裡;第二她是從三品的將軍,不夠格參加這個討論;第三大概是認爲她在這裡會影響皇上的思路,後宮不得干政——不管自己怎麼辯解,都無法改變他們認爲的自己是魏帝的女人這個想法。綜合以上多方面的考慮,珍珠站起來,就往外走,她纔不會那麼不識趣,讓人家討厭,再說這個會議她也不想參加,一羣榆木疙瘩腦袋,能想出什麼治國安邦的好主意,她纔不要留在這裡礙眼呢。
“楊錚,就讓王將軍留下吧,說不定她有什麼好主意也不一定。”魏帝看了楊錚一眼,讓珍珠留下,“王將軍坐下吧,你有什麼好主意也可以說說。”魏帝爲珍珠留下找了一個藉口。
珍珠想了想,也沒很堅持,見魏帝讓她坐下,她順勢又坐下了。珍珠看了幾位閣臣一眼,那眼神讓幾位閣臣一怔,那是居高臨下的眼神,那是上位者的眼神,那是胸有成竹的眼神,這眼神中包含的東西很豐富,但惟獨沒有什麼女子不得干政的謹慎,沒有職位低的謙恭,這讓幾個閣臣一時有些摸不着頭腦。
“你們說今年的錢糧賦稅已經都徵了,那就是從明年年初到下一季稻米成熟的時候,國庫都會顆粒無收,一文錢的進賬都沒有,是不是?”珍珠看着幾個閣臣道。
“是。”張大人率先答道。
“大家也無法可想,無計可施了?”珍珠用輕蔑的口氣道,你們連這點問題都解決不了,還位列內閣,對別人橫挑鼻子豎挑眼的。
“是。”樑大人答道。
“既然國庫一無錢,二無糧,那讓恆王的大軍反攻什麼呢?明年的戰事一定是一敗塗地的,這打仗打的就是錢糧,否則多勇猛的軍隊也是無用的。”珍珠看着幾人,就像給小學生上課一樣的道。
“王將軍,聽你的口氣好像你有辦法,有什麼辦法也讓我們聽聽,長長見識,多學習學習,您可是吊足了我們幾個迂腐之人的胃口。”楊錚用不屑的口氣道,一個婦人仗着皇帝的寵愛,在他們幾個內閣面前耀武揚威起來了,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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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號:2574231簡介 :烏朵朵得到了空間手鐲,開始了現實版種田生涯,好菜好米好生活,工作混混日子,閒暇養養花,缺錢了買賣菜,生活幸福滋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