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兒,你怎麼了,一上午喝了這麼多茶,到底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魏帝關心的問。
珍珠擡頭看了一眼魏帝脖子上的痕跡,半圈兒紅印子,生硬的道:“沒有不舒服無盡仙路!”魏帝看了珍珠一眼,對柔兒道:“叫五福去請御醫來。”
“我都說過了沒事兒,不用去請御醫,五福總管不用去了。”珍珠站起來厲聲道,御醫來了就是望聞問切,自己沒事,只是吃鹹菜吃多了,要是再診出自己別的毛病來,就不好了。
珍珠如此弄的五福不知道是去好還是不去好,看看魏帝,又瞅瞅珍珠。魏帝一言不發的看着珍珠,五福知道這是魏帝堅持的表現,他的老闆只有一個,那就是皇上,既然皇上堅持要請御醫,那就去請吧。
五福纔要出門,就聽後面珍珠說,“陛下你不要去請御醫了,不是因爲別的,是因爲我信不過你,別到時候我本來沒病,讓你的御醫給我診出病來,你要是還讓五福去請御醫,我就回去了。”
五福聽了珍珠這話,就放慢了腳步,以便魏帝有改口的時間。還沒等魏帝改口,就看見內閣金大人,帶着順天府尹唐大人過來了,他立刻閃身站在一旁。等金右丞和唐澈進來之後,珍珠就往外走。“珠兒.....王將軍幹什麼去?”魏帝看着珍珠道。
“陛下,微臣有些不舒服,要先回去看看大夫,如果是臣與刺客的那件事,就讓金大人和唐大人跟皇上回稟就是了,臣相信唐大人辦案的能力,也相信皇上會秉公執法的。”珍珠躬身對魏帝道。
魏帝聽了珍珠的話,氣的牙根兒都疼。這個死女子,專會挑這個時候跟他生氣,讓他發佈的火兒,生不得氣,只好道:“五福不用去了,隨她吧。”
金右丞帶着唐澈跟魏帝彙報,好像這刺客是兩到三波兒,但不知道爲什麼湊到一起了,趕到同一天行動了,這兩三方的人也都互相不認識。就說給這外面通風報信。畫圖的人吧,就有兩家兒,那個說是珍珠三爺爺的一家人。是給人家畫書房圖紙的,這邊兒來的人就是衝着要珍珠的命來的。那個什麼大管事的叔伯爹孃一家,重點畫的是庫房所在,這些人是衝着財寶來的。還有一方拿着珍珠畫像的,這一夥兒就沒人知道了。兩家人誰都說不是自己乾的,動了刑也是一會兒說是,一會兒說冤枉,按唐澈的經驗來看,這一夥兒人確實跟這兩家兒不是一夥兒的。這夥人也最訓練有素,除了那個揣着珍珠畫像的幾個採花賊以外。其餘的人不是當場死了,就是跑了,反正沒有出現在順天府的大堂上。
唐澈跟魏帝彙報這些的時候。會不由自主的看一眼珍珠,魏帝看了看唐澈,又看了看金右丞,最後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讓二人退下去。
“金大人。不知道我要的官鹽經營權和鹽場的價錢你們商量出來了嗎?”珍珠突然叫住金右丞問。
“啊,哦。我們還在議呢,估計下午或者明天就有消息了。”金右丞被珍珠問的支支吾吾,看了魏帝一眼,就接着往外走。
“我希望在最遲明天給我消息,我可沒有那麼多耐心等,我這麼多的銀子放着,什麼事情都不做,不是浪費嗎?你們最好還是快點兒。”珍珠在後面嘟囔道。簡直就是無理取鬧,他這要銀子都不着急的,她這給銀子的居然着急起來,不合常理,魏帝嘆了口氣,沒理珍珠,繼續看自己的摺子去了。魏帝連續看了幾個摺子,因爲珍珠給分了類,他現在看的都是急需處理的政事,那些請安的問好的摺子珍珠放到了一旁,到時候閒暇了,隨便看看就行了。
這一上午魏帝都在奮筆疾書,在這些摺子上都硃批御覽,忙活了的很。珍珠在整理摺子的時候,都草草的看過幾眼,知道都是彙報情況的,有的是伸手要錢,有的說自己的困難,讓朝廷給減免賦稅,有的彙報的是當地有影響的人或者事兒,還有說南疆邊陲自從恆王走後,南疆各族又有些蠢蠢欲動了,南疆的官員希望朝廷派強力軍方人物去戍邊。魏帝看到這裡啪的摔了摺子,“蠢貨,一羣蠢貨,現在打仗的人都不夠,他們卻要朕派人去保護他們,屁話,這都是什麼屁話!”
珍珠瞥了魏帝一眼,端起茶來喝了一口,接着低頭整理摺子,看摺子。其中一個這個吸引了珍珠的目光,不是因爲摺子內容,也不是因爲文筆,而是因爲寫這兒摺子的人,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做了京城小吏的耕田,一個京城小吏居然有給皇上上摺子的機會,真是不多見重生之都市小花匠最新章節。
“皇上,皇后娘娘求見。”六福進來回道。
“說了什麼事兒了嗎?”魏帝皺眉道。“這個奴才沒有問,奴才這就出去問問。”六福說着往外走。“算了,讓皇后進來吧。”魏帝看了一眼一旁看摺子的珍珠。珍珠撇撇嘴道:“喝的茶太多了。”然後轉身出去,和迎面而來的皇后點了個頭兒,擦身而過。
“山野之人就是不懂規矩!”皇后腳步不停的道。
“哼,滿口仁義道德的人,其實滿肚子的男盜女娼,規矩都學到狗肚子裡去了!”珍珠也背對皇后邊走邊罵着自己身邊的小太監道,但聲音也不大不小正好夠皇后聽到,“有的人自以爲高貴,其實連山野之人都不如,只不過是個忌婦妒婦罷了,擺什麼款兒,充什麼高貴,我呸!”珍珠這些話說完,周圍那是鴉雀無聲。放到平時珍珠也不是不能忍,只是她和皇后那是天生的冤家對頭,不死不休的局面,就是珍珠想退讓和好,說自己不是原來的沈珍珠了,自己對皇上完全沒感覺,對皇后完全沒有怨恨之心,這......這也沒人相信呀。沒辦法,只能按照既定的劇本演出,不然所有人都會覺得不正常,覺的不對,既然所有人都這麼認爲了,她也就逃不出這個路線,因爲她的任何動作和言語都會被充分的解讀,包括剛來金陵的生絲大戰,珍珠就是想說完全是商業行爲,恐怕除了她,任何人都不會相信。
皇后氣的滿臉鐵青,停下腳步,握了握拳頭,看着珍珠英姿颯爽的背影,最後還是沒說什麼,轉身進了東暖閣,跪下給魏帝行禮之後,自然而然的坐到剛纔珍珠做過的炕上,不經意的看見皇上脖子上的紅印子,劉皇后心中是翻江倒海,波瀾起伏,心中悲苦的想:該來的總會來。得,這可誤會的太徹底了。
珍珠從暖閣出來,吸了口氣外面清冷的空氣,南邊的冬天和北邊大不相同,溼冷溼冷的,到處都是水汽,地上的水汽冷卻下來,上面就是一層薄薄的冰膜。這些位高權重的臣子們最年輕的也有四十多歲了,好多都五六十,這要是滑一跤麻煩就大了,外面的臺階上沒有慶典是不能鋪紅毯或者別的東西的,一是不合禮儀,二是有礙觀瞻,所以現在臺階上有幾個小太監拿着乾布,在一刻都不停的擦着。珍珠扶着走廊像遠處看,這裡是陪都,既然是陪都,當然是沒有辦法和京城比了,這裡什麼都是小一號兒的,就是這乾清宮也比京城的袖珍多了。“王將軍,淨房在那邊兒。”一個小太監道。
珍珠看了一眼身旁這個只有十來歲,長的白白淨淨的小太監,笑着從荷包裡拿了幾個金瓜子兒,賞了這小太監,“叫什麼名字,什麼時候來乾清宮當差的?”
小太監雙手接了,“謝謝王將軍的賞,我是纔來的,原來一直在御花園伺候,前些日子五福大總管經過御花園,說小的長的白淨可人兒,就讓來乾清宮伺候了,將軍,我叫歡喜。”
“歡喜,歡喜,好名字,聽着就讓人高興。御花園不錯,是個好地方,春夏秋百花綻放,不管什麼名花異種只要綻放了都是你們先看到,百花爭豔竟妖嬈,你待的真是好地方!”珍珠一臉的憧憬,“歡喜,你一定有一手兒養花兒的好手藝,來乾清宮可惜了。”
“不瞞將軍說,我並不怎麼會養花,只能跟着彩爺爺擺弄些簡單皮實的花草,幫着彩爺爺幹些力氣活兒。”歡喜不好意思的道。
“哦,這麼說你一開始不是在御花園的了?”珍珠隨口道。
“是呀,因爲奴才生的好,學好了規矩,五歲的時候就被選到坤寧宮當差,給元福爺爺鋪牀疊炕,端茶倒水兒什麼的,兩年前因爲打破了茶碗兒,犯了錯,被調去御花園了。”歡喜神情有些落寞。
珍珠聽了歡喜的話,仔細的回頭看了看歡喜,靠在一旁的柱子上,一臉瞭然的道:“歡喜,我最近遇到的人都是兩年前犯了錯的,你也不例外,以前伺候過沈奶孃吧?”
五百一十六章 兩個女人
聽了珍珠的話,歡喜渾身一抖,趕緊往四下看了看,道:“王將軍快別說了,你沒看到元喜爺爺就在不遠處站着呢?這件事兒在坤寧宮被皇后娘娘下了緘口令,這件事是不能說的。”
“皇后是給你下了緘口令,但沒有給我下,歡喜,我不是你皇后娘娘的奴才,你怕她,我可不怕超級的士司機!那個整天霸着男人,卻連個蛋都生不出來的母雞,居然可以母儀天下,說出去都是笑話一樁。你知道民間怎麼說皇后嗎?說她是......”珍珠惡毒的道。
“將軍,請慎言!”歡喜嚇的臉色煞白,渾身瑟瑟發抖,撲通一下給珍珠跪下了。
“這是怎麼了?王將軍出來這麼半天,皇上說外面天寒地凍的,仔細給凍着,讓您快些回去呢。”五福走過來躬身道。
珍珠瞥了一眼地上跪着的歡喜,“皇后娘娘在裡面,我還是迴避一下吧,那能那麼不懂規矩。我跟歡喜聊天聊的很高興,也不感到冷,一會兒皇后娘娘走了,我自然會進去的。”“其實皇后娘娘跟皇上沒說什麼,就是在商量恆王的婚事,不知道是等恆王回來成親好,還是把這件事兒在年前辦了。”五福沒有等珍珠說話,就自顧自的說下去,“皇上和皇后娘娘是想在頭年兒就把劉小姐嫁過去,應了民間那句娶個媳婦好過年的說法,只是劉小姐還是不願意,想等着恆王騎着高頭大馬,擡着八擡大轎去迎娶她,皇后娘娘就是來跟皇上說這事兒,想讓皇上下到旨意,這樣劉小姐不敢抗旨,也把事情辦了。”五福看了歡喜一眼,低頭道。半晌五福沒聽到珍珠說話。擡頭一看,珍珠正一臉冷笑着,看着他,這把五福嚇了大大的一跳,真的差點跳起來。
“五福是皇上讓你告訴我的,還是皇后讓你告訴我的,他們不就是想看看我的反應嗎?好,我讓他們看個一清二楚!給我的心上人安排媳婦,我歡迎,看誰笑到最後。誰長夜無眠更漏長!”珍珠轉身昂着頭,高傲無比的回了乾清宮暖閣兒。
所有看到珍珠過來的人都低頭行禮,儘管他們知道這於理不合。但是還是身不由己。珍珠進了東暖閣兒,看魏帝和皇后正笑着說什麼,魏帝嘴角帶着應付的笑,皇后臉上帶着得意的笑,二人正說着什麼。看到珍珠進來,兩人都扭過頭來看向珍珠。
“臣王珍珠見過皇上皇后娘娘!”珍珠躬身道。魏帝看了皇后一眼,那意思是我和我的大臣有話要說,你是不是該回坤寧宮了。其實這件事要換成別人,換成別的大臣,皇后早就走了。可這是珍珠,她不想走,也不能走。還有好戲沒上場呢。
“王將軍每天倒是忙的很,忙着陪王伴駕,忙着處理政務,不過可要注意身體,聽說剛纔王將軍身體不適了。可要仔細着些,南方雖然比北方暖和。可畢竟是冬天,天寒地凍的注意保暖,別給凍着,快給王將軍看座,別站的時間長了腿軟。”魏帝沒說話,皇后倒越俎代庖起來,滿口酸氣的道。魏帝看了珍珠一眼,沒說什麼,低頭拿起剛纔的摺子,繼續看起來。
“多謝皇后娘娘褒獎,其實珍珠來乾清宮確實是陪王伴駕了,只是這個代價有點大。皇上的國庫缺了銀子,大軍沒有了糧餉,皇宮的內帑沒了娘娘們的胭脂水粉錢,或許還有劉小姐的嫁妝恆王的聘禮,所以我來等內閣的幾位大人和皇上商量好一個數字,我還擡銀子過來。”珍珠並沒有坐,直視皇后道。
皇后聽了珍珠這話,大爲驚訝,扭頭看向魏帝。此時魏帝被珍珠這麼一說,正一臉不自在,瞪着珍珠道:“放肆,珠兒,朕是跟你借的錢,不是要的錢,而且還是用東西換的銀子,怎麼說的像是朕硬要了你的銀子或者是硬搶了你的銀子似得。還有你怎麼能對皇后如此無禮,太不像話了!”魏帝趕緊把珍珠和皇后的火兒給架起來,還是她們倆打,他來裁判比較好,千萬不要把他也算戰鬥的一方,這樣可不行。
皇后聽了魏帝這話,立刻收起臉上的驚訝表情,心裡得意的想,皇上關鍵時刻還是站在她這一邊兒的,轉臉面帶威嚴的逼視着珍珠道:“王將軍你這是怎麼說話呢,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皇上跟你借點銀子怎麼了,就是不借,直接拿了你又能怎麼樣,我是皇上的,你也是皇上,既然你我都是皇上的,那些身外之物,當然也是皇上的。國家興亡匹夫有責,沒有上戰場浴血殺敵,保家衛國已經不錯了,只不過就是出了點銀子罷了,還值得拿出來說說。”
“呵呵,哈哈,哈哈哈......”珍珠大笑,笑的眼淚都流出來了。
“你......你這瘋婆子笑什麼,莫不是腦袋真有毛病了,這樣的人那能留在宮裡,留在皇上身邊,爲皇上的安危,爲了大魏的江山社稷,來人把這個瘋婆子趕出去武道至尊。”皇后站起來喝道。外面闖進來幾個人,但並沒有動手,等着魏帝進一步的指示,魏帝沒有說話,那幾個人也沒有動。
“我是個瘋婆子,只是我自己瘋自己,不像有的瘋婆子一瘋起來就把別人的都說成自己的,不管是活物兒還是死物兒,我今天才知道,原來我瘋婆子只知道給別人孩子,給別人銀子。腦袋正常的卻遵循的是別人的都是自己的強盜邏輯,自己沒有就搶別人的,還搶的理所當然,還以爲這是在恩賜別人,最最可笑的是,還以爲別人跟她的想法一樣。在這乾清宮裡我就這麼跟你說吧,你視若珍寶的東西,我棄之如敝履,你們誓死不放的東西,我根本就不想要,這宮裡全都是藏污納垢的地方,住着的都是衣冠禽獸,一羣道貌岸然的僞君子,殺人犯!”珍珠瞪着劉皇后道。
劉皇后被珍珠的目光逼得直想後退,可她後面是炕,退無可退,腿一軟,撲通一下坐在炕上,淚水從她的眼眶中奪眶而出,還和少女一樣尖尖的下巴上,掛着一串兒串兒淚珠,一滴一滴的滴在她的鳳袍上,“皇上,皇上,你......你看看她真瘋了,你快把她給我趕出去,陛下,你快把她給我趕出去。”
“好一支梨花春帶雨,皇后娘娘這麼多年來一直聖寵不衰,原來皇上喜歡這個調調兒。”珍珠像欣賞動物園的珍稀動物一樣看着剛纔還吐沫亂飛,惡言相向的這個國家最高貴的女人,轉眼就弱軟的如同易碎的花瓶。撒嬌扮嫩也得看看年齡,這動作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做出來就是自然可愛,一個三十歲的半老徐娘做出來,看着怎麼讓人這麼噁心巴拉的,珍珠差點吐了。
外面來回事兒的內閣的幾個閣老,差不多和皇后前後腳到的暖閣外面了,看皇后進去了,他們就在外面站着等,等皇后說完了,他們再進去回事兒。和皇上想借到珍珠銀子的心情一樣,他們也是心急如焚,他們在下面當差,好多情況到他們這裡已經被篩選了一層,到了皇上那裡已經好多了,少多了。這些天他們同樣着急的很,算着國庫裡缺多少銀子,跟珍珠要多少銀子比較合適,怎麼算怎麼不夠。他們需要幾百萬兩的銀子,可珍珠要的這幾樣,怎麼獅子大開口,也要不了這麼多銀子,一個官鹽經營權最多要個十幾二十萬就頂天兒了,這個經營權在官面兒上也就一兩萬兩,就是再怎麼又黑幕,又腐敗,要上二十萬兩真的已經很過分了。一個鹽場也不值什麼錢,本來鹽場都是官家的,裡面曬鹽的工人不是死刑犯就是賤奴,在鹽場做工就等同於判了死刑,進去裡面就暗無天日,本來都是死刑犯,流刑人員,死了應該,不死就狗一樣的幹活兒,這樣的地方沒價兒。這要賣給珍珠,怎麼也的算出個價錢來呀,幾個閣臣一合計,就按鹽場一年出鹽的數量,然後再翻一倍,賣給珍珠吧。合計完了,幾個閣老都覺得自己厚顏無恥,但沒辦法,他們急需銀子,幾人過來跟魏帝和珍珠說,沒想到碰上了這一幕。幾個老臣早就看不慣皇后的行事,可珍珠的行事他們感覺更過分,不管她在皇后面前遭遇過什麼,她可以通過正常渠道伸張——他們認爲的,這樣明目張膽,當面頂撞皇后,這就是藐視皇上——事實上確實是這樣的,藐視皇上就是大逆不道,這樣女人可要不得。
“珠兒,你渾說什麼,還不快給皇后道歉!”魏帝趕緊出來做和事老。
“對不起,我王珍珠從知道了那個沈奶孃的悲慘命運以後,就覺得我不會再和皇宮裡的任何邪惡勢力低頭,讓我跟這個雙手沾滿鮮血,滿口胡唚的惡婆子道歉,這是不可能的。皇上沒什麼事兒,我就回去了。”珍珠轉身就還是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