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聽了也嚇了一跳,看着藥巫道:“藥巫,你們平常開開玩笑,搞搞惡作劇就罷了,今天怎麼能下這麼重手呢,難道忘了神廟規矩不成!”
“宮主您先喝口茶潤潤嗓子。”藥巫把茶遞到珍珠手旁,可珍珠就是不接,“宮主,你喝了這茶我就告訴您。”
珍珠看了藥巫一眼,把她手中茶接了過來,“說吧。”
“其實,其實向世子腹痛到了明天就會自動痊癒,根本就不需要什麼解藥。”藥巫小聲兒道。珍珠聽了喝了口茶,沒說什麼,絕地聽了是大大鬆了口氣,我個媽呀,可把活人都嚇死了,絕地畢恭畢敬跟珍珠告辭,說了許多貼心話兒,趕緊從西院出來,告訴恆王和向世子知道。路上邊走邊想,你說說人和人差距怎麼就這麼大呢,王將軍就生美若天仙,還菩薩心腸,怎麼身邊人不是睚眥必報,就是小肚雞腸,真是造化弄人。
這倒是絕地多想了,珍珠也不是菩薩心腸,她之所以菩薩心腸,就是因爲惡人都讓別人做了,身邊沒有幾個狠角色,她還怎麼做菩薩呀,不過向世子這次事兒,她確實不知道。
絕地回去跟恆王嗯哼向世子彙報了情況,恆王就乾咳了一聲,什麼都沒說,讓絕地出去了。向天笑一邊哎呦,一邊道:“下次打死我也不聽你壁角了,王爺你可可憐可憐我,你看看我多可憐呀,你補償我,你補償我!”向天笑說無比可憐。
恆王看了看向天笑疼滿頭大汗,身子都拱成蝦米樣兒了,一定很疼。向天笑確實應該得到補償。恆王想罷,想了想,決定把自己競標回來幾十萬鹽引分給向天笑點兒,反正後經過討價還價,恆王給了向天笑十萬引鹽引。向天笑雖然肚子疼厲害,但是感覺真疼值了,就肚子疼了一晚上就換回十萬鹽引來,好多人拋頭顱灑熱血都只是混個溫飽,他這肚子疼太值了,要是有機會。看來得多疼幾次。恆王要是知道向天笑肚子疼是真,可也沒他表現那麼誇張,還有他內心真實想法。估計鼻子都得給氣歪了。
沒一會兒,珍珠也知道恆王賠償向天笑不是湯藥費,而是比湯藥費貴多十萬鹽引,這下弄藥巫又開始不自起來,這算什麼事兒。這到底是給沒給向天笑懲戒呀,要是這樣也算是懲戒,那大家都會搶着要這樣懲戒了,要不自己也肚子疼一回,這都什麼亂七八糟。
珍珠看着藥巫一臉心疼樣子道:“願望是美好,可結果是悲慘。好願望不見得有好結果,任何事兒都一樣。準備準備吧,我們回金陵過年。”
“哼。那皇帝老兒不就是要分開您和恆王千歲嗎,你爲什麼要如他願!”蠱巫這時候出言道。
“我什麼時候說要如他願了,這是我做臣子本分,除夕夜天賜賜宴,那是無上榮耀。是我榮耀,也是神廟榮耀。是九山榮耀,從此之後,我就是朝廷座上賓了,九山再也不是大魏反民了。”珍珠慷慨激昂說完,但蠱巫總覺得珍珠眼睛裡有那麼一絲狡黠,她這整蠱專家就經常有這樣表情,這表情出現她身上不奇怪,出現宮主身上那就奇怪了,不會是除夕夜年夜飯會出現火星撞地球情況吧?
珍珠也不管大家是什麼心思,反正離過年也沒幾天了,她回去正好趕上吃年夜飯,不管是誰都講究一諾千金,她珍珠也不例外,他既然答應向世子,答應皇上做大魏本本分分臣子,那就做本本分分臣子,只要某人不破例,循規蹈矩,她肯定老老實實做自己本分。
第二天,珍珠車馬準備好,跟恆王道別之後,恆王門口目送珍珠離開,這次沒有離愁別緒,只有淳淳囑託,溫柔含笑送珍珠離開,珍珠跟恆王眨了眨眼,飄然而去。
“我說,你們這是打什麼啞謎,我怎麼看着你們好像有什麼事兒瞞着我?”向世子送珍珠出城之後回來到。
“是呀,是有事兒瞞着你,珍珠說了這件事要保密,尤其是要對那個姓向。”恆王此時心情好好看着向天笑道。向天笑張了張嘴後道:“我就知道,你跟了珍珠,早晚得學壞了,算了你們那些卿卿我我,花前月下事兒,我也不想知道,你們就保密吧,我覺得我早晚得知道。”恆王聽向天笑這麼說,但笑不語。
向天笑看恆王這個有棱有角人,現是沐浴柔情中,柔情似水恆王身上有一定體現,“我說我大將軍王,你別忘了,你是三軍統帥,地獄修羅,近被柔情包裹着,沒了許多銳氣!”
“是呀,我當然知道,我只是享受這難得時光,這樣時光過了年之後,恐怕出不了正月就要消失殆了。天笑你不用提醒我,我醒。”恆王看了向天笑一眼道。向天笑摸了摸自己鼻子,不好意思說,大帥醒就好。
珍珠回到振國大將軍府,府里人是夾道歡迎,熱烈歡迎,這個將軍府是珍珠家,這個家裡只有有了主人才有價值,纔有人氣兒,不然有多少人也都是死氣沉沉。
珍珠回來就進宮一趟,給魏帝請安問好,彙報恆王病情——畢竟這是她旗號,然後回府休息。珍珠有心人提醒下去了一趟大皇子居所,看望了一下大皇子,大皇子有些沒精神,懨懨,只有金蛇出現,才高興了一會兒。奶孃說是因爲皇后被罰了,大皇子不大高興。珍珠覺得很奇怪,雖然大皇子有三歲了,可這些事他應該還理解不了吧,這個奶孃肯定是皇后人,但跟她說這個幹什麼,讓她去給皇后求情嗎,有這個想法人大概都是腦袋進水了,皇后這處處算計人,怎麼會用了這麼個笨人。
珍珠知道皇后不願意自己總來大皇子這裡,所以這次也是讓兩條金蛇和大皇子玩耍了一會兒,就回去了。珍珠這幾天家裡是待舒舒服服,整天無所事事,陪着王老漢喝茶聊閒天兒,看着下人們進進出出裡裡外外打掃,很是祥和,珍珠呆這樣環境裡都舒服死了,只想時間靜止,讓自己永遠沐浴這氛圍中。這幾天珍珠安靜都讓王老漢有些不安,他不止一次試探說,雖然過年了,你也不用特意陪我之類,讓珍珠忙自己去。珍珠摟着王老漢樂像個小女孩兒,圍着王老漢轉了幾圈,笑着道:“爹,你就是看不得我閒幾天,我以後會整天呆家裡,每天都陪着你,陪您吃飯,陪您聊天,陪您出去散步處理家務,我以後會有好多好多時間,我”珍珠還沒說完,就發現王老漢已經出去了,“這是怎麼了,也不聽人家把話說完,真是得。”
這時候王老漢默默往內院走,邊走邊問身邊小廝道:“你這幾天沒聽說你們娘子那裡不正常吧?”幾個小廝都互相看了看,全都搖了搖頭。“既然沒什麼不正常,怎麼今天跟說胡話似?”王老漢一頭霧水走了。
只是老天就看不得珍珠有半分清閒,臘月二十八時候,宮裡傳出消息,說大皇子病了,御醫院兒科聖手們都去了,可大皇子還是高燒不退。皇上都去了,也解除了皇后禁足,皇后也從坤寧宮出來,皇上和皇后已經大皇子住處守了一晚上了,早朝都免了,要是這麼下去,這個年都過不好了。
珍珠聽了哼了一聲,“劉皇后打好算盤,這麼一來,她就堂而皇之從坤寧宮出來了,只是可憐這孩子,好端端要受這無妄之災。小孩子還是少發燒好,免得燒壞了腦袋,燒成傻子。”珍珠說完,轉身去了東屋,拿了前幾天沒看完聊齋接着看,看了沒兩眼,就又放下,端起一旁茶喝了一大口,然後一口噴到地上,喊道:“今天誰泡茶,怎麼這麼燙!”
“宮主,宮主是我泡茶,這茶”松花被珍珠一吼,嚇了一大跳,趕緊跪下,結結巴巴道。紅絲一旁看着,連忙過來過來道:“今兒松花早晨起來就打瞌睡,一定是還癔症呢,還不下去,我再給宮主沏一杯茶去。”
紅絲很把茶換了,可珍珠好像已經忘了這事兒,眼睛又盯書上了,可好半天也沒翻一頁兒,不一會兒把書往桌子上一扔,道:“換一本經書來,這麼長時間了,我一本經書都沒讀過,早課也沒好好做過,實慚愧,拿本經書來,我要學習學習。”很很多本經書被拿了過來,放了小炕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