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擦眼淚 題外叔有話說,戳!
姑娘擡眼來看燕晞時,只見他愣愣地看着她,而後低下頭着急地在他自己身上摸找着什麼。
姑娘“楚楚可憐”地盯着燕晞看,見着燕晞着急地從懷裡抽出了一塊棉帕來遞給她時,她怔了怔。
只聽燕晞緊張地磕磕巴巴道:“姑娘,姑娘擦擦眼淚。”
姑娘眨了一眨眼。
燕晞不好意思盯着姑娘看,是以他從懷裡摸出棉帕後便一直低垂着上眼瞼,只盯着地面看。
姑娘看了一眼面紅耳赤的燕晞,再看了一眼他遞來的棉帕,又是狡黠地輕輕一笑,才輕聲道:“可是小女子的手發麻了,擡不起來……”
“啊……?”燕晞連忙擡起眼來,一看到姑娘那雙楚楚可憐蓄滿了淚水的眼睛又慌忙地別開眼,着急道,“那,那該如何纔好?我,我,我……若是姑娘不介意,我,我幫姑娘,擦擦可好?”
燕晞這會兒連脖子根都紅透了,說完話後又連忙解釋道:“姑娘別誤會,我絕不會冒犯姑娘的!姑娘放心!”
姑娘覺得這個面紅緊張得就像一根緊繃的弓弦似的呆瓜很是有趣,逗起來尤其好玩,比府裡的那些人好玩多了,姑娘見着燕晞被迫主動的話已經說出口了,不再接着逗逗他的話就是對不起自己了。
是以姑娘故作羞澀地輕聲道:“那……那便勞煩公子了。”
“不,不勞煩。”燕晞雖說是把話說了,可他卻遲遲沒有靠近姑娘,更沒有伸出手替她擦掉臉上的淚,使得姑娘又抽泣着道,“公子還是嫌棄小女子……”
“不是的不是的!”好不容易準備讓姑娘不哭了,這會兒她又哭了起來,嚇得燕晞連忙在她面前蹲了下來,再無猶豫遲疑地將手中的棉帕湊到姑娘面上,左一抹右一抹。
燕晞本就緊張不已,加上從未被女子擦過淚,這一下手,根本就沒個輕重,緊張慌亂之下竟是將姑娘的臉當做桌子那般來抹,姑娘光潔細嫩的小臉本就因悲傷哭泣而生紅,再由燕晞這般不知輕重地一抹,姑娘的雙頰立刻變得紅彤彤的。
姑娘哪由人這般用力搓過自己的臉,加上那抹在她臉頰上的棉帕有些粗,讓姑娘不由得擡手輕捂向自己被燕晞搓得有些生疼的臉。
燕晞瞧着姑娘那被他抹得通紅的臉及姑娘吃痛捂臉的舉動,他被嚇得連忙站起身,連連點頭賠不是道:“對不住!對不住!我不是有意的!我我我,我沒有給姑娘擦過臉,弄疼了姑娘,我,我……”
“我身上帶了消腫止痛的藥膏,我給姑娘擦些!”燕晞忽然想到了他出門前有將消腫止痛的藥膏準備在包袱裡的。
燕晞說完,連忙將背上的包袱取下來,卻聽得姑娘拒絕道:“不要。”
燕晞正着急解開包袱的動作頓住,不安地又擡頭看向姑娘,還以爲他又惹得姑娘傷心不已了,卻見得姑娘朝他伸出手,聲音輕輕細細道:“小女子的手能動了,還能否借公子手上的帕子用用?”
“能,能。”燕晞愣了愣後才反應過來,連忙將手裡的棉帕遞給姑娘。
姑娘的手很纖細白淨,根本就不像是窮苦人家姑娘家的手,燕晞看了一眼後又連忙別開眼。
姑娘接過帕子時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嚇得他連忙收回手,讓帕子險些掉落在地。
姑娘接過帕子後並未急着擦臉上的淚,而是認真看着這塊帕子。
帕子是棉布,很柔軟,但是面料卻有些粗,帕子的一角繡着一根桃枝,桃枝上有一朵含苞待放的桃花,繡工很差,但卻不難看出繡這根桃枝的人很用心。
桃枝旁還繡着一個,一個“晞”字。
晞?
姑娘輕輕一眨眼,莫不成是這個呆瓜的名字?還挺好聽的。
姑娘用帕子輕擦着自己的眼眶及臉頰時聞到了一抹清清淡淡的藥草味。
是帕子上的味道。
不難聞,相反,姑娘覺得這味道很舒心。
這塊帕子雖然不好,但是相比她身上的衣裳來抹臉來說,還是好很多的。
姑娘擦淨了臉上的淚痕後緩緩站起了身,而後將帕子遞還給燕晞,道:“帕子還給公子,多謝公子了。”
燕晞沒有接,而是赧道:“若,若是姑娘不嫌棄,帕子便留給姑娘用,姑娘應該還會有用着的時候,我帶着,也無甚作用。”
燕晞說完,赧顏笑了笑。
姑娘忽然想知道帕子上那根繡工極差的桃枝是出自何人之手,不由細聲問道:“既是無用,公子爲何還要帶在身上?”
“每次出門前,我娘都會爲我準備的,道是總會有用到的時候。”燕晞又笑了笑。
原來帕子上的桃子是呆瓜的娘繡的,姑娘眨了一眨眼,她還以爲天底下只有她自己一人的女工那麼慘不忍睹,沒想到還有人的繡工和她的一樣。
姑娘看着燕晞,覺得他笑起來的模樣還是很呆,不過卻很好看。
有一個長得很好看的呆瓜來試毒,想想都覺得不錯。
“那便多謝公子了。”姑娘沒有拒絕,反是頗爲高興地將帕子收進了懷裡。
她要把這塊帕子拿回去給爹和小蠻看看,讓爹和小蠻知道纔不是只有她的女工那麼難看而已。
“不用謝不用謝的。”燕晞又笑了,姑娘覺得,這個呆瓜似乎很喜歡笑。
只聽燕晞又道:“姑娘,我,我還有要事在身,姑娘……
有要事在身,姑娘……可還有什麼事情要做,若是沒有,我……我們可否上路了?”
燕晞問得很是小心翼翼,生怕自己又不小心惹到姑娘傷心了似的。
他在說到“我們”二字時,耳朵又紅了。
“小女子無處可去,小女子只要跟着公子就好。”她要是不看好這隻呆瓜,讓他跑了就不好了。
姑娘那細細輕輕的聲音聽起來總是給人一種楚楚可憐的感覺,讓燕晞的心跳有些亂。
“那,那姑娘便與我一道上路了。”燕晞說這話時又不敢看姑娘了,是以他沒有看見姑娘笑得頗爲得意地點了點頭,“嗯。”
不遠處,小蠻見着姑娘竟然與燕晞一塊兒走了,不由着急道:“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少主居然跟姑爺走了!?姑爺那是要把少主帶到哪兒去!?要是少主沒回府的話,城主不得把天給掀了啊!快去快去!快去把少主和姑爺給攔下來啊!”
“是!小蠻姑娘!”男子們齊刷刷應聲,不過眨眼,便如箭一般飛了出去,朝燕晞與姑娘的方向掠去。
當這些人出現在燕晞與姑娘面前時,姑娘明顯“受驚”,小臉兒刷的變得蒼白,被“嚇”得愣在那兒忘了反應,一副害怕不已的模樣。
燕晞本還有些面紅,忽見得擋到面前來的人,神色立刻變得嚴肅起來,沉聲問道:“不知諸位擋了在下的路意欲爲何?”
只聽其中一人先着急道:“把姑娘留下!你自己滾蛋!”
這人的話音才落,立刻遭來姑娘面色不善的一記瞪眼,以及他身旁的人一把將他往後推,不約而同地瞪給他一個嫌棄的眼神“你邊去”。
“若在下說不呢?”燕晞的眼神很沉,與方纔面紅耳赤的他判若兩人。
“那你就……等着捱揍吧!”男子們本是習慣性地想說“那你就等着受死吧”,忽然想到這可是姑爺啊,不能打死,頂多只能把他打暈了拖回府去。
“既然如此,那諸位就莫怪在下不客氣了。”燕晞說完話,便站到了姑娘面前來,將姑娘護在了身後,背對着她,卻是溫和道,“姑娘莫慌,很快便能帶姑娘離開。”
只聽對方有人笑道:“一個毛還沒長齊的小娃娃,大言不慚!”
對方在笑,燕晞卻是向他們抱拳拱手,嚴肅卻有禮道:“得罪了。”
姑娘饒有興致地眨了一眨眼,往後退了兩步,用很是驚慌卻關心的口吻對燕晞道:“公子要小心。”
“好。”燕晞應聲時,對方其中一人便握着未出鞘的劍朝他襲來。
燕晞不閃不避,在對方攻勢就要劈到他面上來時,只見他不過輕輕一擡手便準確無誤且毫不費力地握着了對方那未出鞘的劍!
衆人驚。
姑娘更是驚詫不已,不可思議地盯着燕晞那看起來很是單薄的背影。
儘管如此,對方卻沒人敢將手中的劍拔出鞘,因爲沒有人敢傷了燕晞,尤其還是在他們少主面前。
也儘管燕晞手中沒有劍,他與對方數人交起手來卻不落下風,甚至是……更勝一籌。
手中無劍,卻勝有劍。
是以當對方的所有人都倒下時,無人不服。
就算他們不服,此刻的他們也沒有力氣站起來。
他們沒有誰人受傷,皆只是暫時提不上力氣站起來而來,更妄說再與燕晞交手。
而燕晞還是好端端地站着,看了或跪或躺在地上的數人後轉過頭看向身後的姑娘,溫和道:“姑娘,已經沒事了,我們可以走了。”
姑娘從怔忡中回過神,急忙地跑到燕晞身邊,跟着他走了,在走過那數名男子身旁時,得意地衝他們做了個鬼臉。
當燕晞與姑娘走出好一段路後,燕晞忽然劇烈地咳嗽起來,驚嚇了姑娘,只聽她着急地問道:“公子怎麼了?可還好?”
燕晞捂着心口,邊咳邊道:“我無事,姑娘……無需擔心,待我服些藥稍後便好。”
燕晞說完,停下腳步從挎在肩上的包袱翻找出了三隻小瓷瓶,分別倒了一粒藥丸在掌心,而後一併服下,再解下系在腰上的牛皮水囊喝了幾口水。
姑娘沒有再問什麼,只是站在一旁微擰着眉心看着他。
這個呆瓜,還真是隻病呆瓜?
燕晞稍微緩過氣來時並不敢看姑娘一眼,而是微垂着眼瞼,聲音有些低沉慚愧道:“姑娘想必也看出來了,我……身子並不大好,怕是……”
怕是真的對姑娘負責了之後,會拖累了姑娘。
燕晞這後半句話沒有說出口,因爲他不知道該如何往下說纔是好,而姑娘像是知道燕晞會說什麼似的,只聽她傷心道:“公子……這又是要說話不作數了麼?”
“不不不,不是!”燕晞連忙搖頭擺手,“只是,只是怕我會拖累姑娘而已……”
“小女子不怕。”姑娘說這句話時臉頰有些緋紅,儘管這不是出自她真正的心裡話。
燕晞聽着,雙頰也紅了。
少頃的沉默顯得頗爲尷尬,當他們繼續往前走時,聽得燕晞笑得有些赧道:“還沒有告訴姑娘我的名字,我姓燕,燕子的燕,單名一個晞字,東方未晞的晞,姑娘若是不介意的話,喚我名字便好,公子這個稱呼聽起來……總覺與我不適合。”
姑娘眨了一眨眼,晞字果然是他的名字。
燕晞,還是挺好聽的。
“不知……姑娘可介意將芳名相告?”燕晞問得很緊張,也很小心。
他鮮少與姑娘家說話,不知這般與姑娘說話……對是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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