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帶她白皙的額間那朵黑色曼陀羅，也變得成了最濃郁的純黑色。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秋露白不明所以，結果她遞過來的鏡子後，才發現自己的變化，也發現了身上的那股黑色氣息。
墨瀾將慕容煜曾經告訴過她天女的分身的一切信息都告訴了她，包括對完全覺醒的天女對噬天有什麼好處。
“看你額間的這朵詭異的黑色曼陀羅，應當是你完全覺醒了。”
“難怪，難怪我二十年前在鬼門關前走了一圈，就變成了修煉天才，難怪那時候一雙眼睛就有了看清楚血緣關係與別人情緒的功能。”
秋露白緊緊的盯着額間的那朵黑色曼陀羅，恨不得將它摳下來。
要不是她天女的身份，秋家就不用遭受這一切。
“可是，你不是說要等我上神境的時候，他纔會讓我完全覺醒麼，我才中神境！”
“不知道，他的心思誰又能猜得準。如果我能提前知道，肯定在之前就馬上告訴你這一切了。”
墨瀾搖頭，這點她也想不通。
“這點不怪你，瀾瀾，你幫了我很多，你就算提前告訴我，我們也無法避免。我也不會再怪我自己，我要報仇，我要爲秋家所有的人報仇，哪怕那個人是他也不例外！”
秋露白握緊了拳頭，一雙眼眸中滿是恨意。
真是太卑鄙，爲了一己私慾，將秋家所有人殺光接以折磨她。
她不是土生土長的魔域人，是現代文明社會接受人人平等長大的現代人，忠於噬天的忠心本來就趨近於無。
冒出這種在魔域中人看來大逆不道的思想簡直太正常了。
儘管覺得墨瀾說得很難讓人難以置信，她一點都沒有懷疑她的說法，因爲她此刻清晰的感受到了自己身體的變化。
比之前變得更輕盈，丹田中有使不完的靈氣。
一雙眼睛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清晰，她站在山谷中，可以一眼就看出此處設置禁制的破解之法。
連每棵樹的年齡，生命狀態是好是壞，是否具備靈識，具備靈識的什麼時候能化形她都一目瞭然。
這必然就是墨瀾說的，天女能看清一切本質。
“好巧，我們這次又有共同的敵人了。不過小白，這件事光靠你一個人，甚至光靠我們在魔域是不可能成功的，你必要的時候，得跟我走。”
墨瀾拉着她的手，趁機要帶她走的話提了出來。
“好，不過在這之前，我得先做一件事。”
秋露白點頭，她得知了自己天女的身份，反倒平靜了下來。
她心中還有很多疑惑，比如墨瀾怎麼知道這一切的。
天女一詞代表了什麼，連駱家老祖這種人都不知道。
否則在當時他看到她額頭上的黑色曼陀羅時，一定會有所反應。
但她選擇相信了她，原因很簡單。
平時墨瀾與她相處時，都用了秘法掩飾住她的情緒。
就在剛纔她告訴她一切時，她撤掉了秘法，讓她清楚的看到了她內心。
她並沒有說謊，所有的一切都是發自內心的真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