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煜先前不過以爲墨瀾是要大張旗鼓的給他選小妾，而後再讓他親口說出一個小妾也不要，此生只要她一個的事實，打這些女人與背後家族的臉而已。
只是從這句話看來，事情顯然不是他想的那麼簡單。
睿智如他，立即將猜到了墨瀾要幹嘛。
想到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慕容煜狹長的鳳眸一眯，一張俊臉直接黑了。
但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事情都到了這個份上了，他心中再不爽，又不能拆墨瀾的臺。
“夫人，這選小妾，關在坐的公子們什麼事啊……”
聶平陽神色複雜，難不成慕容城主還是個好男色的？
他偷偷的瞄了慕容煜一眼，卻捱了一記森然的冷眼，於是再也不敢這麼想了。
“本夫人的小妾，不選男的，難道選女的？”
墨瀾看着聶平陽，就像在看一個傻瓜。
此話一出，舉行宴會的大廳如同有千萬只烏鴉飛過。
她的這句驚世駭俗的話，將伸手拿筷子夾菜的人嚇得筷子都掉了，讓端着酒杯的人直接手一抖沒端着。
更多的人當時正在喝酒，這會嗆得咳得臉紅脖子粗。
真是太奇葩，世上只有男子纔有小妾，哪有女子還能有小妾的，這位城主夫人的腦袋沒有問題吧。
而剛剛那些展示才藝的女子，驚愕過後都紛紛抿嘴笑起來。
看向墨瀾的目光，也充滿了嘲笑與戲謔。
有妻如此，只能說慕容城主非常不幸。
不過，這對於她們來說，卻是一個絕好的消息。
與以上的人反應相反，與夫妻倆一道來的掌權人，詫異之後也就恍然大悟。
呃……其實嚴格說起來，這種情況下，墨瀾的確是有資格選小妾的。
“這……這不是在給慕容城主選小妾麼。”
聶平陽儘量忽略掉心中的詫異，只得儘量保持平靜的神色。
“本夫人剛剛說話時，哪裡有指明是隻是給我的夫君選小妾？”
墨瀾挑眉反問他。
“……”
聶平陽被她一噎，仔細回想了一下，的確沒有。
所有人這才恍然，難怪不得她剛剛說了唱支曲跳個舞之後，要說舞個槍弄個棍。
他們還以爲這是要給不會才藝，專注與修煉的小姐們一個機會，結果舞刀弄棍是針對在場的公子們說的。
感情鬧了半天，這是在同時爲他們夫妻選小妾呢。
終於，有人沉不住氣了。
沉不住氣的，自然不是在場的老傢伙們。
他們心中再是嘲笑墨瀾，但是她畢竟是慕容煜的妻子，開口嘲笑她就是在嘲笑慕容煜的眼光奇差。
“夫人，夫君爲天，妻爲地，作爲妻子必須時時刻刻以夫君的爲先，這世上哪有女子還能納小妾的道理。”
說這話的是聶婉柔，她看到慕容煜臉色很不好，就以爲這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她柔柔一笑很是大方，語氣溫柔的在給墨瀾這個不懂規矩悍婦普及男尊女卑，女子要以夫爲天的那套封建老古董。
“相信這一套，難怪不得你只能被你父親送出來做小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