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不知爲何有些酸溜溜的。
他奪下又倒了一杯酒要喝下去的藍夢潔,動作強硬又不失溫柔:“你醉了,別喝了。”
“我纔沒有醉!”藍夢潔跳起來就要去搶何慕蕭手中的酒杯,何慕蕭卻好像逗小孩子一樣,刻意舉高了手臂,讓藍夢潔無論怎樣努力,指間距離酒杯也差了那麼一點距離。
藍夢潔氣鼓鼓的盯着這個搶走自己酒杯的人:“你個混蛋!”
何慕蕭現在只覺得她這麼讓雙頰鼓起來的模樣可愛的不得了,幾乎要控制不住自己蠢蠢欲動的手上去捏一把試試手感了。
“我是混蛋,那溫建白呢?”
“他……”藍夢潔皺了皺眉,思索了片刻後,認真的道:“他是個好人。”
何慕蕭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沒想到溫建白就這麼被髮了好人卡。
“你笑什麼?”藍夢潔不解的看着他,嚴肅道:“腦子不好就要吃藥,千萬不要放棄治療。”
何慕蕭:“……”
他彎腰撐在藍夢潔身體上方,看着那張醉酒之後褪去優雅大方的外衣,留下不自覺散發着妖嬈魅力的臉,盯着她有些慌張的水眸,情不自禁的問道:“溫建白有哪裡好?”
藍夢潔雖然喝醉了,但也知道這個姿勢太過於親密,她用力將何慕蕭推開,有些生氣的道:“他哪裡都比你好!”
“你!”何慕蕭自幼便是衆星捧月一般,無論何時何地,只要他出現,就是焦點,這還是他第一次孩子氣般的和人比較,卻落得了這麼個一敗塗地的結果。
藍夢潔突然眼中閃過一抹驚喜,裡面滿是雀躍的站起來揮手道:“這裡!”
何慕蕭順着她的目光望去,看到的就是氣質冷漠,面無表情邁步而來的溫建白,心中更是不甘。
藍夢潔已經迫不及待的站起來要跑出去了,可她本就喝多了酒,又穿的高跟鞋,沒走幾步就腳下一崴。
何慕蕭下意識的要伸手去接。
可有人比他動作更快一步。
方纔還神情冷漠,臉色宛如萬年不化的寒冰般的男人,冷眸之中閃過一抹緊張,大步而來接住了那即將倒在地下的女人。
藍夢潔就勢環住他的脖子,像是迷路的小孩找到了家,臉上露出滿足的笑容:“你來了啊?”
溫建白就算是心中有再大的怒氣,聽到這一句話後也煙消雲散。
他低頭,修長的指尖劃過藍夢潔因爲醉酒有些發紅的眼角:“恩,我來了。”
藍夢潔笑嘻嘻道:“那我們回家吧。”
溫建白點頭:“好。”
他視線一移,落在了不遠處的何慕蕭臉上。
短短几分鐘的時間,何慕蕭已經恢復了一貫玩世不恭的形象,察覺到溫建白的目光後,他滿是閒情愜意的對溫建白舉了舉手中的酒杯,揚眉笑道:“韓總。”
溫建白目光冷漠且森然:“何慕蕭,你最好不要給我對付你的機會。”
何慕蕭勾脣一笑,目光玩味道:“韓總這話我就聽不懂了,我幫你照顧你的女朋友,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不給我些好處就算了,反而還這麼警告我……”他頓了頓,輕笑一聲:“莫非是覺得我太好欺負了嗎?”
溫建白冷冷道:“你好不好欺負自己心裡清楚。”
何慕蕭脣角的笑意一頓,他無意識的輕輕搖晃着手中的紅酒杯,神情變幻莫測的望着溫建白大步離開的背影。
難道,溫建白知道了什麼?
藍夢潔喝醉酒後聽話的不得了,讓怎麼樣就怎麼樣,溫建白用了平生最大的忍耐力,才幫她洗完澡換好睡衣放到了牀上。
他強忍着做柳下惠,偏偏某人不記着這份恩情,反而仗着醉酒趁機在他身上揩油佔便宜。
一隻柔弱無骨還帶着沐浴過後水汽的手就這麼肆無忌憚的摸在他的胸口,還小小的張着檀口,不斷的發出小聲的抽氣聲。
“哇!好舒服!好棒啊!”
溫熱的呼吸也好似小羽毛一般輕輕拂過,讓溫建白忍不住狠狠咬了咬牙。
她這是在玩火!
溫建白雙目幾乎要噴火的看着正在玩火的某人愛不釋手在他身上不斷摸來摸去,她是不曾怎麼樣,他倒是真的被挑起了火,徹底yu火焚身了!
再也忍耐不住,他一個翻身,便將藍夢潔壓在身下,嗓音帶着沾染了情慾的喑啞:“夢潔。”
酒精讓藍夢潔的眼睛不復清明,而是蒙上了一層淡淡的令人心生憐惜的水霧。
聽到溫建白叫她的名字,她揚起臉懵懂的看着他。
雪白的皮膚沾染着緋紅,宛如上天最完美的作品,也好似最純潔的天使。
如今那天使就在他的身邊,任由他爲所欲爲。
溫建白忍無可忍的擡手替藍夢潔脫去了方纔給她穿上的睡衣,吻上了那猶如玫瑰般嬌豔的紅脣。
夜晚很短,夜晚也很長。
等到第二天藍夢潔醒來的時候,微微一動,就感覺自己身上一陣痠疼,就像是被人套了麻袋打了一頓差不多。
不至於吧。
她揉着太陽穴,夜島上面就是酒店,她是老主顧了,應該不會把她扔到大街上纔是。
等視線清明些後,她一低頭,就看到了自己身無寸縷,身上還有着無數曖昧的痕跡。
藍夢潔徹底目瞪口呆。
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啊!
直到看到熟悉的房間,熟悉的擺設,藍夢潔才平靜下來。
她長長吐出一口氣,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胸口。
原來昨天是溫建白把她帶回來的,真是嚇死她了。
還以爲喝斷片被非法分子帶走了呢。
藍夢潔暗暗警告自己以後不能再喝這麼多了。
酒精誤人啊!
她可沒有忘記她可是和溫建白吵架之後負氣離開的,結果一覺醒來被人帶回家裡扔到牀上也就算了,還有了這麼一身痕跡。
她自己都不好意思說兩人正在冷戰了!
溫建白親自端着早餐推門而入,看到的就是藍夢潔擁着被子,宛如蝴蝶翅膀一般展翅欲飛的鎖骨上面還有着紅色的痕跡,秋水般的眸子裡還有着氣憤,仔細看紅脣又勾起了輕微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