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主子,你的傷勢不宜碰水更不能使力,否則會拉扯傷口,讓傷口無法癒合越加的嚴重”玉面一邊千叮嚀萬囑託,一邊給沐天雪包紮着傷口。
沐天雪點了點頭睨了一眼受傷的手看向玉面道:“你快給你主子號脈,看他體內的毒可有全部清除——!”
“我體內的餘毒,用內力就可以逼除,我不許你在傷害自己——!!”龍辰亦臉色蒼白冰冷,聲音徹底入骨毫無溫度。
他一想到沐天雪爲了解毒他體內的劇毒,不惜割腕取血,每日喂他喝下,他的心像被利刃劃過在顫抖着滴血,痛的他呼吸困難幾欲窒息。
更何況,是目睹到她胳上有十多條又深又長的傷口,他心裡即心痛又自責,每一次都因爲自己中毒,而害得她心疼難過,身受重傷!
若是自己一直都不醒來,這傻女人是要放幹自己身上的血不成!!
“雪主子放心,主子能醒來過,就說明體內的毒已清除,剩下的餘毒服幾副就能夠徹底清除”玉面看着沐天雪認真的說道。
這時,青竹端着熬好的補血進了寢殿來到軟榻前,看着龍辰亦恭敬的說道:“皇上,皇后娘娘的藥熬好了——”
龍辰亦接過青竹端來的藥坐在軟榻邊沿,用勺子舀着着碗裡的藥慢慢的吹冷,送到沐天雪嘴邊,溫柔小心的給她喂藥。
玉面和青竹相視一眼後,不在打擾兩人,便退了下去!!
沐天雪望着他冷若冰霜的臉,脣畔浮現出一抹笑意,乖巧的張嘴喝着他送到嘴邊裡的藥,竟覺得今日的藥一點也不苦。
龍辰亦見她一言不發,乖巧的望着自己,心裡百感交集,放下手中的碗將她緊緊的摟在懷裡,不想鬆開一分一毫。
他滿是痛心的說道,聲音微微帶着顫音:“以後,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我都不允許你傷害自己,就算是爲了我也不可以——”
沐天雪包紮好的雙手環住他的腰身,將頭埋在他的胸膛,不想他擔心,仰頭看着他,嘻笑道:“怎麼辦呢,這懷抱讓我不捨得離開——”
調皮的說完後,又往他懷裡蹭了蹭,環住他腰身的雙臂也緊了幾分,她是真的不捨得,不想要離開他的懷抱。
只要能讓這個男人醒來,能夠平安無事,她受點傷,流點血都不算什麼,就是要她的命,她也甘願。
“傻瓜,爲夫也不捨得放開你,也不會讓你離開——”
他俯下頭吻向她的額頭,順着眉頭吻向她的眼睛,鼻子,臉頰,吻到雙脣上,噙住她柔軟的兩片脣瓣,深情的親吻着她。
他溼潤的舌尖輕輕滑過她的脣畔,輕啓她合着的雙脣滑入她的檀口,與她的顫抖的香舌糾纏在一起,含住她的舌尖溫柔的吸吻着。
沐天雪蒼白的臉色因他的柔情染上一層酡色,迴應着他的脣吻,主動將舌尖探入他的口中,吸、吮着他的味道。
這柔情纏綿的一吻久久才結束,龍辰亦側身倚在沐天雪身側將她摟在自己懷裡,在她耳旁柔聲心疼道:“寶貝辛苦你了,累了這麼多天,好好休息一下。”
沐天雪嘴角浮現濃濃的笑意,閉着眼睛躺在他的懷裡一手摟住他的腰身,她真的很累,只感到大腦一陣眩暈,似乎陷入了黑暗,很快便沉睡過去。
龍辰亦垂眸看着懷裡的人,直到聽見她的呼吸聲漸漸均勻,他才伸手輕撫着她的臉龐,滿眸竟是不可思議的溫柔和疼惜。
客棧的一間房間裡,一個身穿灰袍的男子向站在窗邊的看向大街的黑袍男子說道:“行御衛,已經被三大侍衛抓進了皇宮裡生死未卜,玄御衛你看,我們要不要去救行御衛——”
被稱爲玄御衛的男子,雙手負於身後,黑白分明的雙眸緊緊的注視着街道上猶爲顯眼的兩抹身影。
半響後,才皺着眉頭坐在桌子邊上,向灰袍男子說道:“黃御衛不可魯莽行事,此次刺殺一事,我們的人死傷無數,憑你我和下面寥寥幾人,想要從天牢裡把行御衛救出來,無疑是妄想——”
“難道就讓他要牢裡受盡折磨和痛苦,那些人沒有從他嘴裡撬出一點東西,肯定不會輕易殺了他——”黃御衛皺着眉頭憤憤的說道。
玄御衛厲聲斥道“想要成功怎麼可能沒有流血沒有犧牲,主人養兵千日爲的是什麼?爲主子的春秋霸業,流血犧牲,受點折磨算得了什麼!”
黃御衛暗歎一口氣道:“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做,天辰帝中毒卻沒有死,至今仍在昏迷中,我們是不是要按先來的計劃行事——”
玄御衛點點頭,道:“天御衛那邊可有傳來消息,北騰國的和親使何時到達京都——”
黃御衛從胸口拿出一封密信,道:“天御衛和地御衛傳來消息,北騰國和親使於明日午時抵達京都!”
“嗯”玄御衛接過那封密信打開一看,皺眉深皺了幾分,“赫宣王子也在京都!”
“沒錯,赫宣王子出連雲國的境地後,沒有回到北騰國,而是秘密來到了京都,如今,不知隱藏在何處”另一名臨御衛也走到桌子前坐了下來說道。
“等北騰國和和親使一到,就不怕赫宣王子不現身”玄御衛拿出火摺子將手中的密信點燃“如今,是要想辦法讓連城太子回去,以免橫生枝節,毀了主子的計劃!”
“嗯,玄御衛說的不錯,有連城太子在,不方便行事,萬一被他發現,必定會擾了計劃”臨御鄭重其事的說道:“明日北騰和親使就抵達京都,必須想辦法竟快將連城太子弄離京都!”
“那,連月公主那邊——”黃御衛皺眉說道:“連月公主癡心於天辰帝,必定不會爲我們所用——”
“這一點不必擔心,連月公主癡心天辰帝也不是一年二年,主子早有計劃”玄御衛拿出一個玉瓶,說道:“如今天辰帝身中劇毒,連月公主整天提心掉膽,想要利用她,並不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