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區的一間咖啡屋裡,夏凌雪帶着一副大墨鏡,圍着圍巾,一身黑衣坐在咖啡屋角落的一間包廂裡,一杯又一杯地喝着咖啡,她一邊等着,一邊有些急躁地用手敲擊着桌面。
沒多久,一名披着黑風衣,帶着一頂古怪的鴨舌帽,同樣帶着一副墨黑眼鏡,朝夏凌雪那邊走去,那人坐下後,沒有多說一句話,只是從懷裡掏出一份厚厚的牛皮紙袋放在了桌上。
夏凌雪打開牛皮紙袋,從裡面取出照片,看了下接着她取出一疊現金遞給了他,“這是你的報酬!”
接着,她將牛皮紙袋放進挎包,站了起來,“我希望今後我們不要有任何的聯絡,你沒見過我,我也沒見過你!”
離開咖啡館後,夏凌雪上了自己的車,打了個電話給夏立東,“哥,你馬上過來,我有東西要交給你!”
沒多久夏立東便風塵僕僕地趕到了她指定見面的地方。
“什麼東西,這麼着急!”夏立東邊打呵欠,邊抱怨,“一早就把人叫起來!”
夏凌雪瞧他這副沒出息的樣子,一臉恨鐵不成鋼的厭惡表情,一把揪起他的耳朵,“瞧你這副沒出息的樣子!這都幾點了你還在睡!”
“哎呦呦……”夏立東痛得嗷嗷直叫,“姑奶奶,你輕點兒,疼!”
“你也知道疼啊!”夏凌雪一臉的鄙夷,“我還以爲你這豬皮厚得已經不知道疼了!”
“哎呀,小妹,我的姑奶奶,你又生什麼氣啊!”夏立東見她一副怒氣衝衝的樣子,忙說,“得,我皮厚,是我皮厚可以了不!”
“哼!”夏凌雪一把推開了他,將牛皮紙袋扔給了他,“喏,好好看看裡面的資料,下面該怎麼做不需要我交代了吧!”
“這次你再弄砸了,我就剝了你的皮!”
夏立東伸手摸了摸耳朵,痞痞一笑,“你放心,我一定辦好!”他還真怕她剝了自己的皮!
夜晚降臨T市時,璀璨的燈火像是一條鑲滿鑽石的腰帶,逶迤在長水江上,將整個T市襯托得雍容華貴。
紙醉燈謎的蘭坊街,最顯眼,最熱鬧也是人羣最繁雜的LOVING酒吧裡,一派的喧鬧繁華。
秋菱悅一身侍應生的打扮,手託托盤,穿梭在來往的人羣中,一邊注視着四周的人。
“有什麼發現麼?”
耳機裡傳來夏沙華那帶着磁性的醇朗的聲線。
“沒有,你那邊呢?”秋菱悅一邊彙報情況,一邊依舊沒有放鬆警惕,觀察着四周,“這裡很吵雜,混進來很容易,但想發現什麼就很難!”
五光十色,色、迷燈玄,光是看清人都已經很費力,還要警惕可疑人物,的確有些難。
耳邊那邊一陣的沉默,接着又傳來了他的聲音,略帶笑意,“那麼,我來場魔法秀,讓他們立刻安靜下來!”
什麼?!
秋菱悅還沒回神,那邊的舞臺中央原本旋轉的十色燈光忽然集中在了一起,頓時,一道亮白的光射向了舞臺的某一處。
在光暈中,一道欣長的人影從臺下緩緩地走了上來。
夏沙華!
秋菱悅驚訝地看着他從臺下邁着優雅的步子,一步一步地走上了舞臺中央,他徑直走到三角鋼琴旁。
金眸細長,鼻樑高挺,薄脣彎起,栗色捲髮,一身白色的西裝筆挺,從頭到腳,極致風華。
舞臺上流轉的燈光如朵朵迷眩的花,搖曳生姿,就在夏沙華走上舞臺正中的剎那,所有絢爛的燈火倏地一下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秋菱悅眯起眼看向舞臺中央,那一團光暈中的男子,心隱隱悸動,光芒中央的他是那般的耀眼,那光輝似爲他而生,漾出他的風華無限。
夏沙華朝衆人微微頷首笑着,隨即坐在鋼琴前目光輕掠過一圈,未啓彈已燃起一片的歡呼聲。
他的目光淡掠過在場的所有人,只是清風一撇卻讓所有人都覺得生出一種驚豔的感覺。
頓時,吸引了在場所有女性的目光,一陣騷、動。
秋菱悅無語的是,他的目光明明遊移不定,可偏偏最後的那一瞥總是落在她這裡,她看到他眼底的那份戲謔的笑意,似挑-dou,似迷戀。
惹得她心跳一陣。
她氣惱極了索性撇過臉不看他,輕佻的男人,到哪裡都不忘記放電!
見她氣惱地轉身,那嬌小的身影在不斷閃爍的燈光中顯得那麼的單薄,記憶深處的那一抹孤獨的身影又浮現在了眼前。
夏沙華闔目思忖了會兒,伸出修長如玉的十指,輕輕的一個落音,叮的一聲尾聲悠長,如一陣清風衝開了酒吧的那陣豔色的旖旎,喚醒了人們的耳朵。
她本欲要走,卻因了這一聲,停住了腳步,回頭望去。
那燈火中,他一笑傾城,眸光深處,閃爍着明滅不定的光芒。
夏沙華十指在黑白的鍵盤上輕盈地飛掠,一曲輕快的小調化作調皮的音符從他的指尖跳躍而出,每個音符都如俏皮的精靈叮咚地落在了每個人的心尖上。
音樂響起的剎那,秋菱悅的心猛地一跳,她的目光落在了臺上那全情投入的男子,捲髮隨着他的每個動作而灑脫地飛揚,俊逸中帶了一份的難以比擬的恣意邪魅。
他回彈琴,她不驚訝,但他彈得這麼好,卻超出她的意料。
當下已有不少女子朝夏沙華投去曖昧的目光。
“哎喲,臺上的帥哥,再來一曲!”
一名身着露背小包裙,束胸qiao臀,打扮妖豔的女人,舉杯擡手,朝他拋去一個媚眼,伸手就送去了個飛吻,“我請客!”
隨即,一抹冷厲的光閃過眼底,眸光瞬間凍成了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