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的問題還真多,一如當年初見的時候,像及了一隻張牙舞爪的小貓。
微微挑起眉梢,呂月蘅道:“好像是我先問你的,不是應該你先回答我麼?”
莫兒聞言秀眉皺得更緊,這丫的是活得不耐煩了吧,居然還敢跟她談條件,也不想想這是誰的地方。
剛想開口恐嚇來人兩句,莫兒忽然這情緒不對。
這人是誰關她毛事,恭月山那麼大,‘狼’才濟濟,什麼時候用得着她操|這份心了。
至於他,她現在自己都是個被師父拋棄的可憐蟲,她還能管得了誰啊,葬身狼口那也是他家的事!
想到這,莫兒撇了呂月蘅一眼後繼續坐回了地上,隨手揪了根草就開始繞手指頭。
那個該死的呂月蘅最好不要出現,要不她一定罵他個狗血淋頭外加狠抽他一頓!
不僅害得她被師父扔下山,而且還讓她等那麼久,絕對的是個欠修理的貨!她前身是不是眼瞎了?
呂月蘅見她忽然又不理會自己了,而是坐回樹前一臉憤恨不禁眸子微暗,當即就蹭了過去,在她身旁坐下。
“喂--”莫兒立刻警惕的側過身瞪向呂月蘅,口氣不善,“誰允許你做我旁邊的,識相的就滾遠點,別以爲長得不錯姐就不抽你!”
姐?她誰姐了,她才十六歲好吧!以前是老子,現在是姐,還真有她的!
呂月蘅心底好笑,臉上卻是一本正經外帶關切的表情,“姐,我剛纔大老遠的聽到姐又哭又罵,姐這是怎麼了?”
“噗--”莫兒一聽這話差點一口血就噴了出來。
話說他這姐敢再叫得自然點麼?!
“姐身體不適?”呂月蘅皺眉,“我還會些醫術,讓我先幫姐把把脈……”
“把你個大頭鬼啊!你丫的才身體不適呢!姐是被你氣的!”本就心情很不美麗的莫兒頓時發了飆。
莫兒本以爲這一吼,怎麼也要把來人嚇退三尺,沒想來人竟依舊淡定自若的坐在她身側一動不動,完全沒將她的河東獅吼放在眼裡,甚至還一臉疑惑。
“在下何時氣到姐了,還請姐明示,若真有此事,在下一定道歉。”
“……”還姐呢?莫兒直覺一口血卡在喉嚨眼上,吐也不是,吞也不是,“得得得,我有病,不治之症,還帶傳染的,麻煩你離我遠點可否!!”
莫兒說到後面可否兩個字的時候根本就是咬牙切齒,而呂月蘅卻是心滿意足,這連說話的小習慣兒都一樣呢!
“會傳染的不治之症?!”呂月蘅面色微驚,“這可耽擱不得,即便你不在意自己也不能害了別人吧,來……把手伸過來,我先幫你……”
莫兒嘴角一抽,忍無可忍的跳了起來,“我說你這人怎麼那麼煩啊?!是真傻還是找抽的!”
呂月蘅一臉無辜的跟着站起身,“我不過是怕你耽擱了自己,禍害了別人,真沒找抽的意思。”
“……”莫兒覺得自己個眼前這個模樣長得不錯,腦袋卻顯然有問題的人很難溝通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