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哇哇!”如此清脆的聲音讓所有心提到嗓子眼兒的王府衆人都將心放回了胸口。
“恭喜王妃,是個千金。”過了好一會兒,接生婆才走了出來,臉上滿滿的喜慶,也讓在場提心吊膽等待的衆人也都紛紛露出了笑臉。
“多謝!”夙爵有些激動地回答着話,一邊快步走進了房裡。其他幾人也跟着走了進去。王管事帶着接生婆去領賞金。
一個下人把用錦布包裹着的寶寶遞給了夙爵。寶寶還沒有睜開眼睛,臉上有些皺皺的,挺乖巧的蠕動着小嘴,吧嗒吧嗒的不知道咀嚼着什麼。
“挺乖的啊!”水殤用手指頭輕輕地戳了戳寶寶的臉蛋,看她似乎皺起了眉頭,忙將手拿開,以爲她要哭了。
夙爵將寶寶放回到黎軒的手中,走向言靈兮,發現她早已經昏迷過去了。輕輕地爲她撇開被汗水沾溼的髮絲,看着那依然皺着眉頭的臉,心裡是萬般地心疼。
“讓她好好休息吧。”水殤站在旁邊,輕聲地說道。
夙爵點點頭,帶着其他人走出了房門,並示意下人們守着這周圍的安寧。
“王妃,王妃!”正當幾人走出房門之時,就見到王管事慌慌張張地走了進來。
夙爵有些奇怪地看着她,心想着,國君不是說等到出生之後再到這裡麼,不過,能讓王管事慌張的,絕對不是她吧。
“出了什麼事?”水殤走上前,攔住了她,詢問道。
王管事站定,深呼了一口氣,才緩緩地說道:“外面有個人說要見陌公子。”
聽她這麼一說,幾人都有些疑惑了,陌夭難道在外有什麼友人麼?怎麼會有人在這個時候來找。
見其他人不解,陌夭更是不解,靈鳳宮已經解散了,那些人早已經各奔東西,他在江湖上也沒什麼朋友,還真想不到是誰來找。
幾人胡亂猜測了一番,還是決定先出去看看,這樣隨意地猜測也是白搭。
快步走到了大門外,入目的男子讓他們如此的熟悉,原因無他,那份傾城之貌與屋中躺着的言靈兮如此相似。衆人心裡忽然就有了猜測。
“喲,這幾個就是我那女兒找到的後宮羣啊,不錯不錯,都長相挺好的。”沒等幾人開口,那男子就率先說了話,只是那種語氣讓人聽着怎麼就覺得不怎麼舒服。偏生幾人還不能夠抱怨。
“參見宮主!”陌夭恭敬地給男子行禮,期間還夾雜着幾分驚喜,似乎是沒有料到他還活着。
男子揮了揮手,“這麼客氣幹什麼,想想,現在該叫我什麼了?”那幾分戲謔卻不會讓人覺得煩,只會從心底開心,那樣的說法是對他們的肯定。
陌夭有些彆扭,張了幾次嘴,還是沒能夠叫出口,看得陌桑竹一陣好笑。有些感慨地看着這羣孩子,自己早已經老了。
“伯父,請進屋吧。”夙爵做出“請”的動作,示意他先進屋再談。陌桑竹卻是沒動,將目光轉向了夙爵身上,臉上的表情有些奇怪,“怎麼,你也不這麼叫?”
夙爵的臉微紅,好久才叫道:“爹!”
那一聲“爹”讓陌桑竹的心情變得更好了,瞥了瞥其他五人,心說,你們要是不叫,等下讓我閨女把你們都休了。
其他幾人被這麼一看,怎麼也得遵從啊,不管彆扭還是順口,總之都尊敬地喊了他。陌桑竹臉上更是笑開了花,讓所有的人也被帶動得心情愉悅起來。
“我閨女還躺着呢吧。”走進大堂,陌桑竹被迎到了上座,品着王管事端來的茶水,笑意盈盈地詢問着恭敬坐在下面的幾人。
水殤有些猶豫地問道,“您怎麼知道的?”按理說言靈兮生產之事全國皆知,但這細節也不應該太過了解了吧。況且,這纔是剛剛的事,周圍守衛森嚴,不至於被他偷聽了去。
陌桑竹得意地笑了笑,喝了一口茶水,只笑不語。幾人本打算再問時,卻發現他根本沒打算說,頓時有些泄氣。
“你們也就被他騙騙,老不死的。”忽然牆頭上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衆人都擡頭看向牆頭,就見到莫言站在牆頭上,一臉鄙視地看向陌桑竹。
陌桑竹有些氣結地把茶杯“啪”地一聲放下,“你又來拆我的臺!”
莫言大聲笑着從牆頭飛到了大堂之中,與陌桑竹並排坐着,一邊端起他的茶水一飲而盡,“你說我都有多久沒有看到你,你怎麼還說我總是拆你的臺?”那副表情看着莫言要多冤枉就有多冤枉。
陌桑竹給王管事打了個手勢,示意他再上一杯茶。一邊有些抱怨地說道:“我可是剛回來,就不跟你見識了。”
莫言撇撇嘴,不置可否。
夙爵等人看着他兩鬥嘴,都有些奇怪,這兩人怎麼看起來沒有想象之中那樣和睦啊。
“小子們,別這樣看,我和這老不死可是冤家。”莫言見他們都在看着自己,忙解釋道。
陌桑竹配合地點着頭,“那是。我可跟他沒有任何的關係,別把我們想得複雜了啊。”就這樣的表情,想要不想複雜都難吧,下面的人默默地在心裡想着。
陌桑竹端着新上的茶水喝了一口,問道:“對了,你怎麼跑來了?”似乎還對莫言突然的事情感到十分的不滿,連帶着他的語氣也是帶着抱怨的。
莫言瞥瞥他,說道:“就許你來看孫女兒,不許我來看徒孫啊。”
陌桑竹似乎對他的稱呼有些驚奇,“你說什麼?徒孫?”
莫言有些驕傲地看着黎軒,道:“怎麼,不知道拿孩子是我徒弟的啊。而且,你的寶貝女兒也是我的徒弟哦。”
陌桑竹有些鬱悶地蹂躪着手指,默默地念叨着,“早知道當初就不讓你見到她了。果然你看到她就會把她搶走。”那語氣,怎麼聽怎麼覺得有些可憐兮兮的。
幾人在下面一臉的尷尬,這兩人都在聊些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