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如果他直接給“勝利者聯盟”點名，暗示己方可以和他聯手對付“光頭黨”，劉牧真實心理狀態有極大可能受此影響改變原本想法。
這是華夏人比較習慣處事手段。
華夏人行爲做事相較於老外的直率，更喜歡顧忌所謂的面子。
而這是徐仁杰不願意遇見事情。
旁的事情，你顧忌旁人面子沒啥。
善意的謊言有時候被殘酷事實更能容易叫人接受。
但在對付“光頭黨”這茬事兒上，善意的謊言是會出大問題的。
違心的合作，最後傷害的不僅是雙方人員感情，嚴重直接會叫雙方人員喪屍性命。
徐仁杰要的是劉牧坦誠。
都說態度決定一切，這是徐仁杰跟“莊園”合作絕對基礎。
他要的是劉牧切實打心眼和己方合作，而非是因爲個人情況，因爲他徐仁杰救了他劉牧，他劉牧才被迫答應同樣和己方聯盟。
這樣得來的合作是不牢靠，徐仁杰寧可不要。
徐仁杰一句話便是整出了三個試探……不得不說薑還是老的辣啊。
在這個層面，劉牧是真的沒法跟徐仁杰抗衡。
劉牧還是傻乎乎的仔細思考了徐仁杰提問。
和人聯合嗎？
他擡眉看着徐仁杰。
劉牧不傻，徐仁杰這番話落定，他肯定是想到了徐仁杰點指的聯合隊伍是“勝利者聯盟”團隊。
只不過，劉牧不傻想通了這茬事兒，可你叫他這邊給此事道出……劉牧又是不太好意思。
畢竟，這種事兒說到底都是他個人想法和推斷。
如果判斷錯誤，徐仁杰案頭並沒有這般想法，那他劉牧提出，反倒是給徐仁杰出了難題，叫事態變的難看。
劉牧斟酌了下，還是沒有給心中想法道出。
但雖然沒有給心中實際想法道出，劉牧還是委婉表述了自己觀點：“徐大哥，有人聯手自然是好的。不過呢……”
徐仁杰那頭整轉折，劉牧這廂也整轉折。
“不過呢徐大哥，想要針對“光頭黨”搞事兒沒那麼容易。他們的實力……我不知道該如何給你解釋。但是就算聯合旁的隊伍，我們也沒法跟“光頭黨”抗衡的。“光頭黨”相對我們來說那就是大象和螞蟻，他想踩死我們太容易了。”
劉牧的比喻太過恰當和形象了。
他很好給徐仁杰等人詮釋了雙方力量對比差異。
除此之外，劉牧這邊還特意在言語中用了“我們”這個詞兒。
這個詞兒明面上給人感覺是在說他們“莊園”自身。
可暗地……劉牧其實點指的是“莊園”與“勝利者聯盟”兩方。
徐仁杰那頭沒有直接點名所謂的聯合對象是否是“勝利者聯盟”。
在沒法獲得確切結論前，劉牧這廂也只能透過這種暗示手段給徐仁杰表述自己觀點。
甭管徐仁杰是否有意思幫助己方，在劉牧話裡都給說的很清楚了。
就算他們雙方聯手，一起對抗“光頭黨”……最後結果也妥妥是無力。
劉牧的意思，徐仁杰怎麼可能會聽不明白了。
他揚眉掃了眼劉牧。
儘管說劉牧這邊對對抗“光頭黨”沒啥信心，但徐仁杰透過劉牧的話還是感受的到他想要抗擊心思。
這點心思非常重要。
不過呢，事情發展到這步，徐仁杰已經和劉牧點名了重點。
可遺憾的是……劉牧一番類比等於是給事情否了。
徐仁杰此刻不好在多言繼續。
他要是執意扭轉局面，反倒是會叫事態滑向不好爭辯局面。
他過來是要爭取“莊園”這個力量團體的，他不是來跟落目做口舌之爭的。
如果說聯盟的達成是要靠鬥嘴，看誰氣勢更加，理由更充分，嘴皮子更利索……這樣的聯盟不要也罷。
徐仁杰的態度自始至終都是十分明確的，他這邊若是和“莊園”那頭達成聯合合作關係，一定是建立在雙方自願抗擊“光頭黨”這茬事兒上。
否則，扯啥都是白搭。
自己再行開口不方便，徐仁杰很自然調轉目光，他看向葉昊，胡曉東。
這個節骨眼，他需要其它隊員在這個經驗光頭說些什麼，來讓僵持打斷話茬繼續下去。
葉昊見得徐仁杰眼神，立刻便是明白徐仁杰意思是啥。
他全程都有在仔細聽取徐仁杰和劉牧言語溝通內容。
葉昊的腦子毋庸置疑是非常好使的。
他對徐仁杰一系列問題用意看的非常透徹。
葉昊不單是是單純在聽取，同時他也在動腦子進行分析。
儘管全場溝通都是交由徐仁杰在處理，並不需要他插口啥，但葉昊還是沒有放棄分析思考。
這是習慣使然，身爲騙子，他必須根據對手說道東西進行鍼對性反應。
而也恰恰是葉昊這邊仔細分析考量，讓徐仁杰眼神求助，他第一時間便是心領神會，並且切實給予了“援手”。
“咳咳，”故作嗓子難受輕咳了兩聲。
實際……葉昊是在利用這聲輕咳給劉牧注意力從徐仁杰那頭吸引轉移道他的身上。
葉昊的輕咳不出意外給劉牧移轉了目光。
待得劉牧轉臉望向自己，葉昊這才從容接茬：“劉牧啊，“光頭黨”什麼實力你的比喻很清楚恰當。不過我想說的是……大象固然厲害，但只要螞蟻不放棄，也並非沒有撼動大象的能力。”
大象和螞蟻，兩方對比，無論從體型還是力量都不在一個數量級，甚至於可以說完全沒有可比性。
在這樣情況，就算是傻子都清楚螞蟻沒法跟大象叫板，可葉昊卻是……劉牧不置可否聳聳肩。
葉昊是個聰明人，他當然知道劉牧這般做法是個禮節性的迴應。
畢竟，有些話，劉牧不好直接給出。
葉昊倒是並不在意劉牧有啥動作和想法。
他面色不變，迎着劉牧眼眸淡淡道：“大象和螞蟻，他們兩個……正面硬來，螞蟻肯定不是大象對手。我想說，明知道正面硬剛不是對手，還去硬碰硬，那是作死行爲，不是對手沒啥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