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女子不分晝夜不懼辛勞的苦練,爲的便是天舞現世時候的那一刻驚才絕豔,聽得李二說可面見世人,忍不住的歡呼開來,更有幾個女子竟然歡喜的泣了。
羅芊芊忍不住的想象那天舞達到十分火候時的模樣,不禁的說道:“若以上回相公所言,便真的是上天仙女所舞也比不得這天舞的……”
李二哈哈大笑:“諸家姊妹便都是天仙一般的人兒,舞的自然是天舞。”
直到了暮色昏沉之時,與衆人共用了飯食李二方纔回來,想了那天舞將成,興奮的哼了小調。剛一進門便見到春娘站在門外,而喜兒坐在門檻子上,二人俱是滿臉的不快。
“哥哥,你可是回傳轉了的……”
“相公……”
看二人神色忿忿,李二問春娘:“怎的?又有了甚麼事情哩?”
喜兒心直口快,撇了嘴巴直跺腳:“那作死的老囚根又來揭瓦聽牆角來了。”
“那……大師……忒也無趣,攆也不走……”
“阿彌陀佛,”佛普誦聲佛號:“老衲本是要除卻施主的三冤六孽,以度四生六道,女施主卻是以惡言對佛,休言佛不報應,功業自有安排……”
喜兒小腳一跳,大聲的吆喝:“作死的老賊禿,還說是出家人哩,盡做下揭瓦聽房的花花事來,你這不是給佛爺身上潑洗腳水的麼?我便是罵了你的,看哪個敢來報應我的……”
李二想不到喜兒竟然學會了撒潑,急忙攔住:“大師前來是有事情的哩,喜兒怎能開罵?”
“姑姑便是教我的……”
李二大汗吶,喜兒這小丫頭不學母親的勤儉耐勞,偏偏把母親罵人的本事學了不少。母親也真是地……
那遼國國師佛普笑呵呵的出來:“這小姑娘明心解養,神心清淨也是性情中人。只是不知內斂,以李公子佛學之淵博,當於她多講些佛講纔是。”
喜兒聽那孫猴子的故事不過只是聽個熱鬧,哪能明白那麼多的佛禮。
李二知道以佛普的修爲自然不會和喜兒計較,右手虛引,請老和尚進了屋中直奔主題:“大師,那事情辦理的如何?”
佛普俯神從桌子地下拿出個包袱。放在那條案之上,壓的那條案都微微地一頓:“黃金千兩,便在此處的。”
“老和尚盡會吹法螺,你很有錢的麼?莫說黃金千兩,我敢打賭你身上一吊錢也湊不……湊不……”
眼見李二打開那包袱。滾出幾十個的元寶,一個個黃閃閃金燦燦的直扎人眼,喜兒一見之下,登時便再不說那和佛普打賭之言。楞了好半晌飛醒悟過來:“這是金子麼?是真地麼?定是假的…其實黃金千兩也沒有多少體積,按照宋時候十六進制的衡量來計算。不過幾十斤而已,那體積也不過是一立方尺的十分之一不到的模樣。
喜兒衝過來便要分辨那黃金地真假,李二急忙講喜兒欄在一旁:“喜兒。哥哥於大師說正經事情哩,莫鬧……”
“哥哥吶,這老和尚拿了假金子誆你哩,莫叫他哄了過去……”
“春娘,你把喜兒弄下去,我有正經事情要和大師商談。”
春娘也不曾見過這麼多的黃金,心頭狂跳之下半天才回過神兒來,拽過喜兒小聲的說話。
“大師真是神速。這麼些時日便備地妥當,路途遙遠,想是辛勞的甚了吧?”
“這是在南京(遼國的南京)取的,乃是一居士捐獻而來,爲了那佛舞能夠度化世人。便是再辛苦些也是值得。若是依李公子的謀劃,還需許多的水晶珍珠之屬。算來這些黃金還不寬裕……”
“珍珠我早就備的妥帖,有了這些黃金,那佛舞當可大成。”
“善哉,善哉,”老和尚雙手合什:“此乃我教興盛之舉,李公子多多費心纔是。那捐獻黃金的居有才,言要見這佛舞一回,舞成之日,老衲迎請舞者北上,以度化北地衆生……”
“自是理所應當。老和尚滿意地一笑,誦聲佛號,飄然而去。
喜兒看老和尚走了,撲上去擎起個元寶就咬:“咦?真的能咬的動哩,哥,這些個……”喜兒艱難的吞嚥口水:“這些個金子不會……不會是真的吧?”
“自然是真金,十足地真金,假的咱要來何用?”
“那……”喜兒一聽這是真金,登時便兩眼冒星,呆了好一會子才明白過來,一聲歡呼便將那些金子摟在懷裡:“哥哥,咱……咱發財了哩,便是……便是見天地買花花衣衫,見天的吃鍋貼鴨子,也……也用不完哩……,那老和尚竟然白白的送給咱們,真個是美意恁!”
春娘雖也是大爲心動,終究不似喜兒那般的狂喜,小心的問道:“相公,那大師如何的肯白送這麼許多的黃金,莫不是相公要於他做甚麼難做的事情的吧?咱家裡雖不是豪富之家,卻也是康樂,相公可不要爲了銀錢去做甚麼冒險的事情!”
“癡春娘,我是那見錢眼開之人的麼,這些金子是要做好事情,方纔大師也說了的,是要做佛事,春娘不必憂心。”
“奴信得過相公,”春娘對於李二總是十分的依賴信任,既然李二說是要佛事,那定然是不會錯的。
摟着那黃金不肯放手的喜兒忽然問李二:“哥哥,我聽你和那老和尚說還有珍珠,甚的珍珠?取處我瞅瞅吧!”
看喜兒完全一副小財迷的模樣,李二暗自好笑:“甚麼珍珠?沒有的,喜兒聽差了……”
“我怎會聽差?你們明明是說過有珍珠的,定是交給姑姑保管了,我這就去問問。”
李二大驚,母親雖然是十分的健壯,乍一聽喜兒說千兩黃金的事情,只怕母親那健康的心臟也就不再健康,急忙攔住喜兒:“這事情可不能亂說,萬不可叫母親知道……”
喜兒得意的嘿嘿直笑,做個鬼臉兒:“那便把珍珠取來我好好的瞅瞅,就瞅一小眼兒。”
李二真的害怕喜兒把黃金的事情告訴母親,再把她老人家驚出個好歹來,急急的去把那裝珍珠的包裹取了出來。
溫潤圓滑的珍珠映襯了燦燦的黃金,有一種奪人心魄的詭異光芒。喜兒一見之下,眼睛滿是直勾勾的模樣,口水都流了處來:“真……真的是有……珍珠,哥哥,咱們發財了,真的發財了,我要……”
李二早有防備,看喜兒要撲將過來,急忙把包袱收起:“這可不能給你看,你快去睡覺的吧,這些個東西明日裡還要用的,不是叫咱們胡亂花銷的。”
“那好,哥哥和春娘姊姊去睡覺,”喜兒貪婪的看看黃金瞅瞅珍珠:“我拎了這些個好寶去睡覺就成,嘿嘿!然後把這些寶貝藏在誰也找不到的地界兒,就我一個人知道藏在什麼地方……”
李二知道若是叫喜兒那這些東西弄進了屋子,定然小老鼠一般的藏的到處都是,呵呵笑道:“喜兒莫急,這些個東西是咱的本錢,過不了多少時候就會有更多的寶貝,如今卻不能花銷的,花銷了咱就沒有本錢了。”
說着李二把那裝珍珠的包袱交給春娘,自己搬了那黃金包裹:“這些物件太也貴重,喜兒年紀忒小,還是放在春娘屋裡的好,春娘,咱們去睡覺。喜兒也快去睡覺的吧,等賺的更多定分你不老少的一份哩。”
喜兒的小腦袋瓜子翻江倒海的折騰,開始運算以後賺了更多的金子自己能分多少,不留神絆在門檻子上,栽個大筋斗,卻不感覺疼,還是喃喃的嘟囔着甚麼。
看了喜兒可笑的模樣,李二和春娘進到房中,把黃金珍珠放好,李二便去沐浴。
進到春娘房中,錦緞的被褥早就舒開,春娘亦是卸了妝束,青絲披散僅着中衣,說不出的嫵媚動人。
二人本是情烈,看春娘有意,李二大爲喜歡,展臂將佳人摟抱在懷。春娘已是麗眼迷離,秋眸含水一般的情動,笑盈盈的朱脣緊貼笑吐舌尖。
二人相擁相抱,極盡溫存,到了興頭上更是忍不住的親親摸摸吮吮咂咂。李二探胸輕揉,鬆了其衣釦,便要褪下佳人的緞褲。
春娘還是有幾分羞澀的說道:“相公,還是牀上去的吧,外頭冷……”
二人相擁了遂入羅幃,妾替郎寬衣解帶,郎爲妾卸裙脫衫,不一刻便是乾柴烈火,遲緩不得。
但見佳人臂處白松鬆似同蓮藕蓋雪,胸前光油油賽過瑩玉戴花,潔白兩腿好似無瑕美玉,燭光之下皓體呈輝,李二忍耐不住卸下襯褲。
春娘嬌媚的喘息,呻吟聲中已是赤條精光,順手將鴛帳輕輕垂下
已到情濃的化不開之時,李二低低的呻吟一聲翻身上馬,便要鸞顛鳳倒雨覆雲翻的成其好事。忽聽得有人撞門,那動靜還真是不小:“相公,不會……不會是那和尚又來了吧?”
春娘已經有了和尚恐懼症,那老和尚總是在關鍵的時候纔來,真是惱火。
“誰?”李二沒好氣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