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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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館內響起停止作答的系統聲。
比賽系統自動提交所有團隊的答案。
觀衆席這纔回過神，看着臺上的一羣學生走下來。
主持人提醒休息半小時，半小時後開始第二場。
……
與此同時。
評委團所有人走到後臺，立馬調出京大團隊的剛纔的答卷。
顧芒一共寫了九個醫學公式。
費洛主編盯着電腦屏幕，剋制着情緒，詢問其他評委，“你們怎麼看？”
顧芒能寫出那種框架圖，他不信公式會是隨便寫出來的。
整整九個公式！
教材中一個公式能被大家認可都需要大量的驗證和數據支撐，顧芒卻足足寫出了九個！
康齊出聲，“確定公式的過程有多難，大家都明白，公式到底能不能成立還要另說，但顧芒在國際賽事上用自己的公式答題，評委看不懂是可以給零分的。”
其他人面面相覷。
“論證公式不是一朝一夕的事，需要耗費大量的時間人力物力，我們要在中場休息的半小時內給出第一場團隊賽的分數，不能把時間都浪費在顧芒的公式上。”
“我同意，競賽是炫技的地方沒錯，可也要適可而止，如果連評委都沒辦法給出分數，這份卷子明顯不合格。”
“我不贊同，顧芒的知識框架圖大家有目共睹，我覺得她寫出來的公式也不可能是兒戲。”
“是啊，不能因爲我們看不懂，就給學生零分，還是要看看顧芒的情況。”
康齊目光看過一羣人，“你們相信一個連實驗課題都沒接觸過幾個的大一新生能寫出九個生命體徵公式？”
“這……”
一幫人你一句我一句。
最終，一個評委看向費洛，“費洛主編的意思呢？”
費洛垂眸思考着。
好半晌過去，他看着評委團所有人，“讓顧芒過來一趟吧。”
……
這邊。
顧芒回到自己位置坐下。
楊天明側了側身體，朝着顧芒，迫不及待的開口，“顧芒，那公式是怎麼回事？”
“自己總結的。”女生風輕雲淡的吐出五個字。
楊天明：“……”
他是真的沒聽說過學醫的人自己總結公式……
沈千姿眼角餘光落在顧芒身上，悄悄捏緊了手指。
顧芒看着楊天明一副很激動還要剋制的表情，想了想，補充道：“您放心，我不做沒把握的事。”
楊天明現在擔心的不是這個，而是顧芒這個公式會不會被評委團認可。
……
M大團隊這邊。
教授看了顧芒好半晌，纔回過神，立馬從文件袋裡拿出紙和筆，微微顫抖的手泄露了他激動的情緒。
旁邊一個學生問：“教授，您……”
教授沒說話，從手機裡翻出一些以前的實驗數據，套入顧芒的公式裡開始計算。
三組數據套進去，根據公式得出來的結果跟他們實驗的結果一模一樣！
明妮看着草稿紙上的公式，“教授，這是什麼？”
旁邊一個學生回答她，“顧芒剛纔答題的公式。”
“哪有這樣的公式？”明妮擰眉道，她看過的醫學書，接觸過的案例不算少，根本沒見過這個公式。
正要再問，就看到後臺費洛主編的助理走到京大團隊那邊。
不知道助理說了什麼，顧芒起身，跟着助理去了後臺。
白隨跟白輕輕打了聲招呼，跟上顧芒。
霍執也帶着光頭，從側門低調去了後臺。
……
助理推開評委室的門，“主編，顧小姐來了。”
裡頭的一羣人目光下意識轉過來。
女生摘掉鴨舌帽，手指勾着，那張惹眼的臉上神情寡淡。
費洛雙手負在身後，“顧芒，你答題板上寫的那些公式都是自己總結的嗎？”
“嗯。”女生應了聲，就沒有再說別的。
康齊眸色發沉，語氣倒是公平公正的，“國際競賽上用自己總結的公式，你是覺得自己那些不知虛實的公式比所有權威書上的內容還要準確嗎？”
“每一個公式的演變都經歷了多少權威科學論證，你隨隨便便寫的那些公式，是在挑戰權威嗎？”
“顧芒，比賽可不是這麼兒戲的，你這公式根本沒有數據體系支撐，連邏輯都無從考證。”
“反證一下的事兒。”顧芒淡淡開口。
聞言，康齊笑道：“你怎麼反證？我們都不知道你怎麼推演出的這些公式，反證又讓我們怎麼承認？”
“說的是，一個醫學公式能出現在教材上，在此之前是多少醫學家的嘔心瀝血證明，再加上實驗數據支撐，哪能這麼隨便就承認一個公式。”
“這是醫學，容錯率只有零！”
白隨這時候開口，“你們不是要數據體系支撐，做個算法程序把數據庫放進去，再用公式得出結果不就行了。”
顧芒目光稍頓，瞥了眼白隨。
“如果所有數據得出的結果和你們數據庫裡的結果沒有出現偏差。”白隨目光掃過所有人，“這些公式應該就可以去跟國際聯合醫學會申請命名了。”
這話說的太囂張了！
申請命名如果通過，那麼這些公式以後都要編入權威教材。
一個大一新生？
連他們這幫人一開始都不認識這些公式。
豈不是在說，這麼多年他們都沒有總結出來的公式，被一個學生總結出來了。
一羣評委臉色都有些不快。
“行。”康齊點點頭，笑着說：“數據庫我們醫學組織提供，以顧小姐現在的地位，應該能調動極境洲安全局的技術人員過來做一個程序吧？”
顧芒總結出來的公式也許適用於她手裡的那些少得可憐的數據。
沒有任何的說明性。
在醫學組織收錄的龐大大數據庫下絕對原形畢露錯誤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