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精力在這裡教我做事，不如回去好好想想是誰騙了你，把你當成猴耍了！”
她從非法區匆忙趕回來並沒有太多時間處理彈劾的事情，不得不將其中一部分家族交給聶家去替她辦。
聶濤每次都跟她彙報好消息。
她誤以爲那些家族全部被說服站在自己這邊。
直到今天她在下面親眼看到投票數字，才醒悟有多少家族只是面上答應他們，私下早就投出贊同票。
“我也沒想到…”聶濤被她劈頭蓋面一頓罵，臉上一陣青一陣紅一陣白，張了張嘴，剛要說什麼。
又看到聶清如冷肅的表情，輕蔑的看他，側身垂手道：“我是落魄了，可不是死了。”
“別忘了，我手中還有史密斯銀行。大哥想要來教育我做人，還是先讓聶家站起來。別軟飯吃習慣了，不會站着說話。”
她話裡話外都在那針刺當初聶家將她推出去聯姻的醜事。
聶濤自覺沒臉，落了個灰頭土臉，再加上聶清如威脅的很有分量，他只得壓下氣焰，低聲下氣：“我沒有教訓你的意思，只是說說。你不願意聽就算了，大家一家人，沒必要把話說的太難聽。”
“行了，我還有事要做。你沒話說，我就走了。”聶清如打斷他。
聶濤還能說什麼，只得哂然：“你有時間抽空回家一趟，老太爺那邊還得你去說。”
聶清如只當沒聽見，甩手走的頭也不回。
聶濤目送她跟影子背影，收起臉上的哂然諂媚，變得陰狠起來，低聲嘲弄：“…都已經不是隱世家族女皇了，還不忘擺譜！”
但他畢竟將來還得仰仗聶清如庇護，哪怕再不甘心，只得悻悻然折返回去，準備走人。
聶清如丟了大臉。
背靠着聶清如才能在隱世家族擁有姓名的他們同樣淪爲笑柄。
聶濤可不想留在後面被人家圍觀看笑話，只有趕緊走，趁其他人還沉浸在投票結果之前離開。
……
“女皇，您別生氣。”影子一路安慰面如寒霜的女人。
聶清如卻一言不發，大闊步往前走。
一直到影子替她拉開車門，她彎腰上車，搖上車窗，將窗外世界都隔絕在玻璃外面。
聶清如纔在窄小的空間裡找到自己可以喘息的地方，擡手捏着眉心，靠在椅背上面。
影子讓司機下車，他自己繞到前面駕駛位，上車關上門，透過後視鏡隨時關注聶清如表情。
“女皇，事情還沒到不能挽回的地步，我們再想想辦法。”這不過是他安慰的話語，影子自己心裡清楚樞密院彈劾會議有多正式肅穆，這種重要會議結果一出，就很難再去改變。
女皇想要再跟以前一樣，幾乎成爲不可能的事情。
也就是說。
喬念真正做到將女皇拖下神壇，用一隻手將女皇從高高在上的王位上攥下來。
影子無法想象聶清如此刻心情有多麼糟糕，因爲連他自己都還沒能接受這個結果。
他見後視鏡裡聶清如只是揉捏眉心，始終閉眼一言不發，心裡擔心。
“女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