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警局的人都在忙碌，進去的四個警員，只有負責案子的那個出來了，剩下三個還在裡面。
律師想找人打聽都找不見人。
他在警局躊躇半天，眼見沒辦法了，只得跺腳，不甘願的先離開。
……
影子在外面早就等的不耐煩。
看到律師一個人出來，面色陰冷問：“怎麼回事兒？”
“我也不知道啊！”
律師滿臉苦相，恨不得給他哭出來。
“我都給他辦好保釋手續，他突然跑去跟警方承認自己故意撞人，還一口咬定背後有人指使。搞得我措手不及，警方現在說什麼也不放人，說他不符合保釋條例了。”
影子擡手扶額，頭疼至極：“你說他突然跟警察承認自己故意撞人。他瘋了？”
律師被他陰沉沉的目光看的後背直冒冷汗，低着頭，不敢跟他視線對上：“是真的，我在裡面等了快兩個小時沒見到人，等裡面人出來，就說他要招供，意外來得太快，我根本來不及反應。”
“…喬念。”影子從喉嚨擠出來這個名字。
律師擡起頭，不明就裡：“什麼？”
影子眉頭緊鎖，目光沉浸，沒有搭理他。
過了一會兒，影子纔像是從情緒中走出來，招呼他：“上車，跟我去見女皇。”
“影子大人，我必須去嗎？”
“你說呢？”
“好的。”律師叫苦不迭，挪動着慢慢打開車門，不情願的坐到車上，給自己繫好安全帶。
黑色轎車從警局門口開走。
……
影子開車載着他去找聶清如。
彼時。
聶清如剛從樞密院出門，正準備乘車去史密斯銀行。
還是她的司機遠遠地看見影子的車牌，跟她說：“女皇，影子大人好像過來了。”
聶清如這才擡眼看過去，是看到影子開車過來。
她站在原地沒等幾分鐘，影子就到了，將車緩緩停在他們的車尾部，讓律師先下車。
律師平時沒少幫聶清如處理一些雜事，也算熟人。
她看到兩人這個時間點跑來找自己，明顯有些訝然：“你們怎麼來了，人呢？安排好了？”
影子隨後下車，看到拘謹不安，不敢開口回答的律師，走上前，接過話：“女皇，又出事了。”
這個‘又’字，用的精髓。
聶清如明顯想到什麼，眼皮子狠狠跳了兩下，握緊手包，聽起來語氣無波瀾，實際上隱含厭惡：“你別告訴我，跟她有關係。”
“我還沒去查。”
影子說完，馬上又接着道：“但是除了那位，我想不到還有誰能有這麼大手段，轉眼就讓司機反水咬了我們一口。”
他們兩個如同打啞謎，誰也沒有提起具體人名。
但律師不由得想起之前影子脫口而出說過得一個人名——喬念。
果然。
他看見女皇的臉色瞬間陰沉下去，像是聽到什麼噁心的東西，難掩極度厭惡。
“她真夠陰魂不散！”
“這次是我的錯。要不是我沒調查清楚，我們也不會再招惹到她……”
影子迅速低下頭，滿臉歉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