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很好，他懂了那種遇到渣男翻臉無情的感受了。
*
克里米亞大廈門口。
艾琳娜的座駕沒開出多遠，車上的助手小心翼翼的注視後視鏡玻璃映照出來的女人。
“大小姐，我們就這樣子走了？”
“嗯？”
女人揉着眉心，微微皺起的眉頭肇示她不美妙的心情。
前面助手越發屏住呼吸。
“您不帶走那些東西？”
艾琳娜倏然直視過去，語氣冒着寒氣：“你知道是什麼東西？”
助手忙擺手：“不，不知道。”
艾琳娜臉色稍霽，又聽見助手輕聲細語追問：“大小姐您不是專門過來拿寄存在這裡的東西…又不拿了嗎？”
艾琳娜確定他不知道什麼之後，對他的態度從警惕變成不耐煩：“不拿，就讓它們放在這裡。”
“好的。”助手不敢再勸。
艾琳娜也不打算多說。
這裡放的東西對她而言很重要，屬於能夠撼動她地位的‘秘密’，是她的弱點也是她的武器。
她今天也是受了刺激才跑過來，等上去檢查了一番又冷靜下來暫時還沒有更好的存放地點。
所以她將東西逐一清點以後又放回原位。她自己鎖上防盜門出來了。
艾琳娜正要往後看，安靜了沒幾分鐘的手機又響了起來，破壞了她想回頭看看大廈的行動。
她看了眼來電顯示。
又是斯蒂文教授。
她不得不接起來。
“喂，老師。”
“tt的新聞發佈會怎麼回事！你怎麼回事！那個清大的學生怎麼會出現在tt發佈會上面，還有她在發佈會上放送的那些證據是真的？IPA的人真的在調查hl了？你到底瞞着我做了什麼！”
那頭斯蒂文已經給她打去七八個電話，這是惟一打通的一次，他早就壓不住火氣。
他一大堆問題衝着曾經最倚重的學生而去，恨不得讓對方立馬給他個說法。
“你知不知道有多少媒體，多少同僚聯繫我！你如果解決不了這次問題，我會身敗名裂！”
艾琳娜本人都被喬念殺了個措手不及，損失巨大，哪兒還顧不上他，見對方劈頭蓋腦一頓訓斥，也懶得裝出好學生的樣子。
淡淡叱笑道：“老師同意我的提議的時候，不就知道我給您的東西來路不正？您選擇跟我坐在同一條船上，現在船翻了，誰也怨不了誰。我們各自解決各自的麻煩，我管不了您，您也不用一直跟我打電話。如何？”
斯蒂文被氣得夠嗆，厲聲叱喝：“是你跟我說hl實驗室要出新的科研成果想掛在我名下。”
“是啊，但是我也跟您說過那項研究成果的方向。您心裡很清楚憑國內在無人駕駛領域的水平，絕不可能研究出來。您還是答應了……”艾琳娜只差明說，大家半斤八兩。
她將話說到這份上，也是今天一系列變故引得她心緒不穩，面對斯蒂文強勢指責，叫她想起島上、想起艾琳沃。
她好歹還是艾琳家族將來的繼承人，在艾琳沃面前需要蟄伏隱忍，在一個只是有點名利的普通人面前還不需要伏低做小到這種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