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裡面涉及到的複雜的人心，是喬念最煩處理的東西。
“只有你覺得簡單吧。”
她嘴上這麼說，很快就把注意力轉移到其他方面去，拿起桌上的傳輸紙遞過去。
“你看看。”
暖黃燈光下，葉妄川伸出手接過她遞來的紙，微微垂目，高挺的鼻樑被燈光暈染出一截優越的線條。
喬念給他的傳輸紙上內容不多。
他看的很快。
一目十行掃完，英挺的眉頭先擰起來，又擡起漆黑的眼瞳，神情略嚴肅問女生：“什麼時候的消息。”
“最新。”喬念指了指左下方很小容易被忽略掉的一串數字代碼，“時間，地點。地點是地圖的座標軸。”
葉妄川順着她指導的方向去看那串數字代碼，果然從裡面推算出消息的時間和傳過來的地點。
他表情肅穆有點冷：“他們想做六代機？”
“唔。”喬念沒明確認可，手支着下巴，垂着眼瞼思考的模樣，片刻說：“這已經是m洲走丟的第10個物理學專家。一開始我沒想過他們的準確方向，因爲他們抓的人很多很雜，裡面還夾雜着其他專業其他領域的科學家。直到這個人…唐珂切爾。”
唐珂切爾不是普通人。
喬念壓着眼眸裡的火苗繼續說：“他在物理科學家裡都是不普通的那一撮人。就是他最先提出六代機的概念，提出基於互聯網和人工智能技術，具有超扁平外形、超聲速巡航、超常規機動、超強隱身性等“六超”特性。”
“他最初提出這個理論的時候科學界沒有一個人支持他，認爲他要求的性能太難做到了。”
“但他沒放棄。”喬念看着葉妄川，目光灼灼有烈火焚城的趨勢：“他一直在爲自己的項目奔走拉投資。直到三年前……”
喬念說到這裡特意停頓了半秒，再繼續用冷靜的語氣說出自己瞭解到的資料。
“三年前他突然對身邊親近的家人好友表示將放棄對六代機的研發，承認自己提出來的六代機計劃是個只會燒錢的無底洞…”
喬念道：“從那以後他就逐漸淡出公衆視野，變成了個酗酒鬥毆的討厭老頭子，像極生活失意的人會做出來的行爲。然後他把家搬到了m洲最頂尖的學府附近，那附近有不少的研究院，經常會有頂尖科學家在周圍咖啡廳出沒，有人看見過他不止一次跑去和那些頂尖的科學家搭訕。”
喬念說到這裡哂然一笑，似感嘆又似佩服：“再然後三年之後，在衆多科學家要麼被槍殺要麼消失的節骨眼上，這位昔日提出六代機研究的第一人也跟着消失了。”
喬念轉身又從櫃子上抽出一迭資料遞過去。
“看看。”
葉妄川接過，垂眼掃過手裡的東西。
這次喬念遞過來的不止一張紙那麼簡單，裡面有文件資料，有偷拍的照片，很多很雜。
他廢了幾分鐘時間才整理看完。
葉妄川看完就知道她想告訴自己什麼了。
他擡起頭，目光如炬看着女生：“那些消失的和物理相關的科學家全部和唐珂切爾私下接觸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