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愷撒表情難看極了。他不喜歡被人壓制的感覺，偏偏這次攀談下來，他從頭到尾都感覺到了自己被壓制的死死地，被人家算得明明白白到擡不起頭來。
葉妄川：“別人開發也是開發，你開發也是開發，你想羅馬尼落到誰手裡。”
“羅馬尼人手裡。”愷撒冷冷地說。
葉妄川不配合他的口號，淡淡的說：“羅馬尼有幾百萬人，你可以代表羅馬尼，別人也可以代表羅馬尼。你想自己代表羅馬尼還是別人來代表羅馬尼。”
“如果代表羅馬尼的人不是你，你管不了羅馬尼洪水滔天！”葉妄川用最平靜的語氣說出權勢漩渦裡最直白的道理。
“我們要7成。”愷撒是個聰明人，聽出他的意思。
“這個交給相關人員跟你談判。”葉妄川沒接茬，瑰姿豔逸的神仙皮囊下的城府叫愷撒窒息。
“…好。”他知道最後談判結果絕不會是羅馬尼拿到大頭，但就跟葉妄川說的一樣，他也贊同那句話，如果代表羅馬尼的人不是他，洪水滔滔又和他有什麼關係。
他如果能和z國達成合作修建成功跨海大橋，又開發出油田和稀土項目起碼能拉昇經濟，造福當地百姓。
“你確定女朋友在斯皮爾手裡？”愷撒拿到了自己那部分好處很上道問起喬唸的事情。
“我過來是找你喝水聊天的？”葉妄川端起水杯的動作讓西裝袖口滑落半寸，露出腕骨處冷白的皮膚，與深色襯衣形成刺眼的反差。
當杯底輕叩托盤時，交疊的長腿恰好換了個角度，膝蓋骨在桌面下劃出一道優雅的弧線，褲管繃得更緊了，隱約能看見腿肚肌肉隨動作輕微收縮的輪廓。言下之意就是他確定喬念在斯皮爾手裡纔來找人的。
“我要你出面找他們要人。”
陽光恰好穿過百葉窗的間隙，在他交疊的腿上投下幾道平行的光痕，像給修長的雙腿鍍上了一層流動的金邊，連西裝面料的經緯線都在光影裡清晰可數，襯得那雙被布料包裹的長腿既充滿力量感，又透出某種禁慾系的誘惑。
“另外讓你的人深入去查一查本傑明和他背後的人是誰，人是怎麼死在家裡的。”
愷撒笑笑：“當我這裡是查案子的警察局？”
葉妄川覷他眼，眉眼清凌倨冷，漫不經心地說：“你在羅馬尼的地界連個案子都查不到，我們就沒合作的必要了，之前談的那些生意也不用再往下推進，我大可以換個在這裡說得上話的人來合作。”
愷撒笑容滯澀了半秒鐘，猙獰的左眼珠充滿血煞氣，任誰看到他那張臉都覺得不好惹，偏偏他轉了下右眼，又恢復了笑顏。
“我真是服了你了。一點點嘴上的便宜都沾不得你的，不然就要被你噴成個篩子。”
他揚起手裡的菩提珠串說：“你上次送我的這個很好用，謝了。”
“我會盡快幫你找到女朋友，別太緊繃，只要她在羅馬尼，我保證她會沒事兒的。”愷撒說完，氣氛變得溫暖了幾分。